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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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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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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2 am

第十一卷 序章 收購
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黑白上色:8准准8

翻譯:8准准8

「這邊請」

被引導著走下樓梯。

我的名字是岩谷尚文。作爲盾之勇者被異世界召喚的日本大學生。

現在,我們正跟著奴隸商們來到地下奴隸市場,打算購買在商人與傭兵之國澤爾托布魯追加的奴隸。

與靈龜相關的事件告一段落後,爲了在下一頭守護獸鳳凰登場或下一次浪潮到來之前增強軍事力量,我向梅洛馬格的女王要了領地和爵位,從零開始興建村莊。

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我之所以選擇這裏作爲領地興建村莊,是因爲這裏是拉芙塔莉雅曾經的故鄉,盧洛洛娜村的舊址。

雖然拉芙塔莉雅她們也是梅洛馬格的國民,但只因爲是亞人,盧洛洛娜村的村民不是被殺就是被賣作奴隸,在梅洛馬格被虐待。

由于我的活躍,歧視亞人的兩大旗頭——三勇教和垃圾王被擊潰,女王也下令解放奴隸。

然而禍不單行,女王的命令晚了一步,奴隸們被賣到了別的國家,價格也漲到了天價。

爲了保護村裏的幸存者,莎迪娜用盡各種各樣的手段,結果反而被投機的黑商利用,不僅擡高了盧洛洛娜村奴隸的價格,還讓自己陷入了殘念的窘境。

當然,奴隸的價格之所以會暴漲,也有我的搭檔拉芙塔莉雅的名氣太大的原因。

總之各種各樣的不走運重疊在一起,導致盧洛洛娜村奴隸的價格飙到了天價。

因爲這個原因,我們爲了賺錢,迫不得已必須要參加澤爾托布魯的地下競技大會。

嘛……曆盡艱難總算在大會上獲得了優勝,成功買回了盧洛洛娜村出身的奴隸們。

「尚文醬,還想要人手嗎?」

「那種程度的人數明顯不夠吧……是要複興哦?」

現在纏著我胳臂的女人名叫莎迪娜。

競技場參賽者,比我們早一步開始營救盧洛洛娜村村民的盧洛洛娜村漁夫,拉芙塔莉雅的大姐。

現在是亞人的樣子,獸人化後會變成虎鯨的樣子。

怎麽形容她這個人呢……無憂無慮的醉鬼和風美女?

實力超群,我和拉芙塔莉雅和菲蘿三人聯手才勉強打贏她。雖然我們被詛咒弱化了……即便如此也應該遠比普通的冒險者厲害。

莎迪娜本人說自己並沒有那麽強,只不過是因爲我們被上了弱化魔法、她被上了強化魔法而已。但我確定,她的武藝和戰鬥直覺無疑是怪物級的。

還有,莎迪娜會這樣纏著我是有理由的,因爲她在很久以前就決定,要向比自己還能喝酒的家夥求愛。

自從我在她面前若無其事的吃了原酒一樣的露可露果後,她就開始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向我展示自己的魅力。

「唔嗯~……尚文醬也爲村子的複興考慮了很多呐」

「還好啦。只是收集並保護而已,不是問題吧」

受盧洛洛娜村奴隸價格高漲的影響,發生了奴隸獵人襲擊村子事件。

幸好在我的主導下村裏人都有練級,所以來襲的奴隸獵人們全都被反討了。

對……必須讓他們抛棄那種無論何時都會有人來救援的天真幻想,把只能靠自己來保護村子的意識深植于心中。

這個世界的人有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想依賴勇者的傾向。

仔細想想,召喚異世界人來解決問題什麽的,這種觀念本身就很扭曲。

不過,這個世界上存在Lv之類的概念,打倒魔物就能升級,滿滿的遊戲要素倒是真的。

「咿呀嗯~尚文醬好帥~。姐姐又被迷住了」

「別碰我!說過沒那個意思了吧!」

「莎迪娜姐姐!請適可而止啊」

提醒莎迪娜的人是拉芙塔莉雅,作爲我的搭檔戰鬥至今的原奴隸亞人的女孩子。

她被異世界的勇者之證——刀之眷屬器選中,實力不容置疑。

由于盾之勇者的特性,我不能攻擊,因此都是她代替我殲滅敵人。

總是以從浪潮中拯救世界的使命爲優先,對戀愛和性的事抱有拒絕感。

這一點和我一樣。

不過,我是由于被那個地雷女陷害,才變得討厭那種事的。

順帶一提,雖然拉芙塔莉雅穿巫女服超合適,但由于本人是效率主義,所以現在沒穿巫女服。

臉長得漂亮,狸貓耳和尾巴成了很好的點綴,跟巫女服不可思議的相稱。爲了能讓她一直穿巫女服,我偷偷拜托熟人特訂了能力加成高的巫女服,再過一陣應該就能到貨了。

「啊啦啊啦」

莎迪娜一直像這樣纏著我,戲弄著拉芙塔莉雅。

真是的,希望她也能幫我安慰一下不高興的拉芙塔莉雅啊。

「呼诶诶诶……」

跟在我們後面發出可憐聲音的是莉希亞。

該出手時就出手,感情高漲時實力超群的主人公體質少女,平時是頭腦勞動擔當。

嘛,她最近的表現沒什麽亮點,畢竟打算毀滅世界的大壞蛋不是天天都有的。

而且在競技場那種地方,讓一般情況下很弱的她參加比賽純屬自殺行爲,所以就沒讓她上。

「嗯~?」

現在,正歪著頭的是菲蘿。

菲蘿是以拉馬車爲無上喜悅的菲洛鹈鸸這種魔物的女孩子。

勇者培育的菲洛鹈鸸成長的比較特別,能從菲洛鹈鸸的樣子變成天使一樣的長著翅膀的人類。

不說話時非常可愛,看上去就像金發碧眼的幼女天使。

性格是天真爛漫。戰鬥力超群。

前兩天她大活躍的事我還記憶猶新。

在魔法被封印的情況下,菲蘿用歌聲……用在絆的世界學到的本領代替魔法,破解了對手的招式。

可靠的戰鬥員。

「啦呋~?」

趴在菲蘿肩上叫著的是,我命名爲小拉芙的,用拉芙塔莉雅的頭發制作的式神……在這個世界叫使魔。

就像莎迪娜能從亞人變成獸人那樣,拉芙塔莉雅變成獸人的話就是這個樣子吧?這就是小拉芙的長相。

「尚文大人,您又在想什麽失禮的事吧?」

「啊啦!拉芙塔莉雅醬知道尚文醬在想什麽嗎!姐姐好羨慕哇~」

「閉嘴」

總而言之,一想到小拉芙就能治愈我被磨損的精神。

每當我惡作劇時,小拉芙都會臨機應變,跟我的配合天衣無縫。

雖然能用這面自打我被召喚時就黏在我身上不離開的有詛咒的盾牌強化小拉芙,但我最近一直著眼于毛發等對戰鬥沒什麽幫助的項目。

想讓其接近撫摸時最理想的觸感來治愈我。

只有這件事似乎還沒被拉芙塔莉雅發現。

……思考脫線了。

總之,這些成員是爲了推進村子的開拓,才跟我一起來這裏便宜收購必要的新奴隸的。

「到了。哈伊」

「啊啊,總算到了」

在樓梯盡頭的地下奴隸市場,我看到一個關著奴隸的格外豪華的籠子。

籠子裏……坐著一名女性亞人,頭上長著鬼一樣的角。

褐色的皮膚,臉長得很漂亮。

體格稍大,胸也大,足以稱作是絕世美女的姿容……嗎?

臉色也格外好呢。看起來吃的很好的樣子。

這種東西,不是我想要的奴隸。

估計是性奴隸那一類的商品吧。

「我對性奴隸沒興趣」

「不不,這是在亞人種之中也以善戰而聞名的鬼氣種喲」

「是嗎?」

奴隸商露出營業式微笑擺了擺手。

那個奴隸,讓我莫名感覺渾身發冷。

看到那種類型的臉,我不由得想上去揍一拳。不,真那麽幹的話會惹上麻煩的。

「看起來很貴,我不需要」

那個奴隸聽到我回答後面露不快的表情。

「不不,可以便宜的提供給您喲」

「即使如此也不……」

總覺得討厭,或者說不想讓這家夥成爲我的奴隸。

不過我也沒限定只買小孩兒奴隸,以基准來說沒問題,但有什麽讓我無法釋懷的……

想著想著,我注意到那個理由是什麽了。

讓我聯想起那個婊子啊。

我剛被召喚到異世界時,對我冠以強奸冤罪的梅洛馬格原王女。這個奴隸從氣氛到長相都跟那個婊子太像了。

簡直了……我老是被卷入些無聊的事呢。

「那麽要讓她成爲您的下一個奴隸嗎?」

「不好意思,那個我拒絕」

「啊啦~?殘念呐」

莎迪娜挑釁般的抱緊我,炫耀似的展示給那個奴隸看。

「那邊的女人可以的話爲什麽我就不行啊!」

奴隸怒吼道。自尊心受傷了嗎?

一介性奴隸的言行我完全無法理解呢。

或者說……爲什麽想被我買?

「你不是我喜歡的奴隸。僅此而已」

「蘿莉控!」

罵聲真刺耳呢。

……我瞪著奴隸商人們。

奴隸商人一族好像都是搞人口販賣的,我眼前的兩個奴隸商人一個是在梅洛馬格經商的,一個是在澤爾托布魯經商的。

倆人似乎是叔侄關系,長得神特麽一模一樣,硬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就只有燕尾服的顔色了吧。

我一瞪眼,兩人立刻跟我錯開了視線。

……算了。他們也有很多不得不回應的委托吧。

我瞪著女奴隸。

「蘿莉控啊,簡直就像知道我的事般的說法,不是嗎?」

對于我的反問,女奴隸噤口不言。

果然有什麽內幕啊。

這時莎迪娜開口說道。

「啊啦?姐姐看起來那麽年輕嗎?」

「……你,實際年齡多少歲啊」

「二十三歲。嗚~哼!」

一連串秋波很惡心啊!

而且那態度,說謊的氣味很濃呢。

「確實如此喲?父親跟我說過莎迪娜姐姐的年齡」

拉芙塔莉雅從旁印證了。

「女性經常會隱瞞實際年齡不是嗎?」

「確實如此,但數年前父親說過差不多該讓莎迪娜姐姐去相親了。那時聽說的年齡算上經過的這些年正好是二十三歲」

「啊啦~?記住了嗎?孩子的記憶力不簡單哇~」

因爲這口氣,我還以爲她的年齡會更大一些。

直截了當的說,大媽的感覺哦。

這件事先放一邊,我打算客觀的看待自己。

購入的奴隸全都是小孩,而且女孩子居多。

但這都是因爲我們在重點收集盧洛洛娜村的幸存者,所以才會變成這個結果。

沒錯,我不是蘿莉控。

「那個人的發音,從語言來推測……」

莉希亞似乎從那個奴隸身上看出了些什麽。

說起來盾牌有翻譯機能呢。

這個世界似乎和我的世界……和地球一樣,存在數種語言。無論哪種語言盾牌都能做到雙向的同聲翻譯,這一點很方便。

梅洛馬格的公用語應該是……在人類較多的國家使用的語言。

「沒必要在意。莉希亞也不要在意哦」

「好、好的」

「看下一個」

「小人明白。哈伊」

「爲什麽啊!爲什麽拒絕我啊!」

無視這樣怒吼的奴隸,我跟著奴隸商們走向下一個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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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3 am

第十一卷 一話 神木之藥
「接下來請這邊」

看向被引見的牢籠,裏面關著質量良好的還很健康的奴隸。

孩子啊……而且是女孩子。

並且,面露虛假的笑容向這邊揮著手。

「啊……駁回」

「诶——!?」

果然被抗議了。

跟剛才那家夥比起來若幹孩子氣的反應,元氣滿滿的讓我有些在意。

我知道的奴隸都是,眼睛死了放棄一切了那樣的。

就連那個基爾,在看到拉芙塔莉雅之前都一直在害怕哦?

這種從身體到心靈都很健康的家夥絕對不是奴隸。

之後又被介紹了幾個奴隸,無論哪個奴隸被拒絕後都向我發了一樣的牢騷。

大致明白這些家夥的目的了。

我半眯著眼睛注視奴隸商人們,兩人同時開始擦汗。

「喂」

「沒能符合盾之勇者大人的期望真是遺憾。哈伊」

「唉……沒辦法。本來不想使這招的」

我向被介紹的一名幼女奴隸招手讓她靠過來,然後一把抓住她的前襟,用犀利的聲音問道。

「說,你有什麽內幕?這是盾之勇者的命令。不說的話就滅了你的國家哦」

「咿……爸、爸爸讓……成爲盾之勇者大人的新娘。因爲勇者大人只會讓奴隸陪在身旁,所以就花錢請中介斡旋……」

我瞪著的奴隸害怕的回答道。

小孩兒呀,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你是那樣也可以嗎?」

「诶?」

「爲了家,成爲被奉獻給不喜歡的人的東西?」

看了的感覺,比以前的拉芙塔莉雅還要年幼。

居然想用這麽小的孩子來提升自己的地位,我對這種想法感到厭惡。

「總之,回去你就說被看穿了。要是你爸爸還不接受,就說盾之勇者大人只會對真正有困難的亞人伸出援手」

恐怕這些家夥是組團被送過來的。

我回頭看向奴隸商們。

「因此,請容我鄭重拒絕」

是亞人之國世界之盾委托奴隸商來幫著相親的吧。

有錢人和王族子弟假扮成形式上的奴隸,爲了被我買走才被送來的。

「我知道,那個國家的方針是,盾之勇者的話語是絕對的。需要我寫親筆信嗎?再像這樣把奴隸強推給我只會對你們不利,這樣的」

「小人明白。哈伊。既然是盾之勇者大人的想法,對方也會知難而退吧。哈伊」

「不愧是盾之勇者大人。一眼看穿假奴隸的那份眼力,小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這不就跟宣稱是赝品一樣嗎!

要作假也再認真一點啊,至少抽兩鞭子什麽的。

那才像是真正的在人類至上主義國家被交易的家夥。

「可悲啊……」

就連拉芙塔莉雅也驚呆了。

「尚文大人是不可能那麽容易被美色誘惑的……能的話就不會這麽辛苦了」

嗯?她在說什麽呢?

「因此姐姐就加塞兒了,看我治好尚文醬的女性不信症!」

「啦呋~!」

莎迪娜的興奮釣起了小拉芙的興致,兩人一起吵鬧起來。

啊啊,煩死了。無視她們吧。

「啊啦?這個反應是,尚文醬下達許可了!大姐姐會努力喲」

嘎!?

無視的話就把無視解釋爲默許嗎!這個女人究竟有多麻煩啊!

「首先!姐姐的歐派~」

莎迪娜從後面抱住我,還使勁兒把胸往我後背上貼。

「煩死了!」

「尚文大人,請鎮靜!莎迪娜姐姐也請適可而止!」

「啊啦~?」

被我拒絕的莎迪娜老實的退開了。

可是,她笑嘻嘻的讓我很火大。

「呼诶诶诶……」

「菲蘿也像莎迪娜姐姐一樣從後面姆尼姆尼的行嗎?」

「駁回」

菲蘿是把這誤會成遊戲了吧,想以菲洛鹈鸸女王形態從後面抱過來似的向我靠近。

可惡,無視也不好使,怎麽辦才好啊!

「真是的……就沒有其他奴隸了嗎?白跑一趟的話,我會發怒的哦」

「當然有當然有,不如說那邊的才是主要的」

「……時不時的就這樣騙我呢」

簡直了,真心不想跟這家夥扯上關系。

「盾之勇者大人想要什麽樣的?」

「先帶我看看心靈手巧的奴隸。如果錢夠的話,我還想要適合戰鬥的家夥」

姑且,村裏有那麽幾名心靈手巧的家夥,但我還想要更多人手。

讓他們像伊米亞那樣學習制作飾品,盡可能想用些有資質的家夥。

「原來如此。那麽這邊走」

「別混假貨喲?」

「嗯,小人明白,請」

在奴隸商人們帶我來到的地方……看到了有見過的種族。

「這裏的都是掘土種」

我靠近裝滿掘土種的牢籠。

伊米亞自身並非村子出身的奴隸,如果這裏面有認識伊米亞的家夥,使喚起來也容易吧。

就像拉芙塔莉雅和基爾一樣。

總之打聽一下吧。

「有沒有知道名叫伊米亞的女孩子的家夥?」

「很常見的名字啊……你指的是誰?」

回話的是一名掘土種的……男人嗎?稍微比伊米亞個頭高一些的家夥。

嗚……有很多同名的嗎。似乎不說全名就對不上號。

說起來那家夥的全名,印象裏格外的長哦。

劉……想不起來了。

沒辦法的話就只能放棄嗎,還以爲想到了一個好注意呢。

對了,知識擔當的莉希亞或許還記得。

「莉希亞,伊米亞那個超長的名字你有背下來嗎?」

「呼诶诶诶诶……」

啊,這個反應是沒記住呢。

「沒辦法了。以後帶伊米亞過來再說吧」

就在我打算放棄時,拉芙塔莉雅對我說道。

「伊米亞·劉森·芮瑟拉·特勒提·庫阿瑞茲醬喲。尚文大人」

拉芙塔莉雅理所當然般的說出了伊米亞的全名。

這記憶力究竟有多好啊,還是說她很擅長記人名?

「尚文大人才是,之前做過一道名字超長的料理吧?」

「啊啊,說來是有那麽回事呢。弗雷·大·薩爾迪努·小·巴吉利克·仿制·風味沙丁魚」

日本名是九層塔風味沙丁魚。

這個世界有一種跟沙丁魚差不多的魚,但不是沙丁魚。

九層塔也沒有,就用別的香料代替了。

由于環境有所改善,再加上那天爲了慶祝村裏人回來,所以我才大顯身手再現了那道料理。

順帶一提,原版是法國料理。

「伊米亞醬的名字跟那道菜名也沒差多少吧?」

「是嗎?」

因爲是單詞的組合,所以感覺並不難記。

但伊米亞的名字聽起來就像暗號一樣。

「伊米亞是那個伊米亞嗎!」

掘土種的男人激動起來。

「認識嗎?」

「我侄女啊。不可能不知道」

哦呀?意外發現伊米亞的親戚了。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

「除了你還有其他伊米亞的同鄉嗎?」

「同一個聚落出身的人都在這裏」

「那麽,這些家夥我全要了」

我如此告知奴隸商。

「小人明白。哈伊」

「那個……請問您是什麽人?」

「看見還不明白嗎?奴隸使啊。回去後讓你們見見伊米亞」

在這裏說出真實身份的話,奴隸們會一窩蜂的圍過來吧。我可不自找麻煩。

「又在說謊……」

「伊米亞是……那個,還精神嗎?」

「精神喲。在我們的村子裏很努力呢」

那家夥是個直率的小姑娘,就是存在感有些薄弱。

「是嗎,再會是期待啊」

那個長名字居然有派上用場的一天,不可小看呢。

「啊啦啊啦,感覺要熱鬧起來了」

莎迪娜笑呵呵的說道。

「是啊。話說回來我有個在意的事,你和拉芙塔莉雅是什麽關系?」

「我和拉芙塔莉雅的雙親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流浪者喲。從小看著拉芙塔莉雅長大的」

「這樣啊」

並非世代生活在盧洛洛娜村嗎。

不過,也是呢,那個村子的曆史恐怕連三代人都沒有。

我現在被托付的那片領地是埃庫蕾爾的父親當年主導開拓的地區,爲了跟亞人國家建立友好關系,才有了盧洛洛娜村。

可是,由于那名傑出人物的不幸逝世,那片地區荒廢了。

「嗯……只剩這麽點了嗎」

由于幫莎迪娜還債的緣故,我現在囊中羞澀。

再想買別的奴隸恐怕很難了。

「接下來,該回去了吧」

「請留步。哈伊」

澤爾托布魯的奴隸商叫住我。

「怎麽?還有什麽嗎?」

「有想讓勇者大人過目的奴隸」

「如果是那個國家介紹來的奴隸就算了」

「非也,不是那樣……要說的話應該算是本日的主菜。哈伊」

「我的錢可不太寬裕哦?」

「價錢好說。雖然那是烈性藥一般的奴隸,但小人相信如果是您的話一定能駕馭自如。因此小人會廉價提供給您。哈伊」

烈性藥,呐。

用不好就是毒,用對了才是藥,嗎。

不過,不看白不看。

「好吧」

我接受了奴隸商的提案。

~~~~~~~~~~~

「這邊請」

奴隸商帶我來到的,是患病奴隸的隔離區。

衛生環境很糟糕。

雖然我不打算搞慈善事業,但這實在是對精神衛生不好。

我靠近牢籠,拿出藥瓶,讓人來這邊似的招了招手。

「嗚嗚……」

「看,這是藥。喝吧」

「非、非常……感謝……」

爲了眼不見心不煩,我先給在我眼前痛苦的家夥喝了藥。

我做的藥不僅效果好,在我的幫助下喝藥還有範圍回複效果,這一籠子奴隸的病情都會有所好轉吧。

「雖然覺得你們明白——」

「「小人明白,日後收益的一部分會分給您。哈伊!」」

「別給我來二重唱,感覺好惡」

澤爾托布魯的奴隸商開始原地小跳。

快停!我眼睛要瞎了!

這樣那樣的……我終于跟某奴隸相遇了。

「請看這裏」

被帶到的籠子裏關著兩名亞人。

「幹、幹嘛啊!工作的話有好好在做!來這裏幹什麽!」

一人是十二歲左右的男孩子。看起來挺健康的。

「啊啦?這不是弗烏魯醬嗎」

「你是……娜迪雅!」

嗯?認識嗎?

我指著弗烏魯,莎迪娜點了點頭。

「來這個國家後,在競技場偶爾會跟這孩子交戰喲~。有時在地下也會看到呐」

奴隸兼決鬥者嗎。

在澤爾托布魯,以奴隸之身戰鬥的家夥也不在少數。

弗烏魯這小子就是戰鬥奴隸吧。

「那個是?」

我指著另一個橫躺在籠子深處的家夥。

「不認識呐~」

太暗了看不清楚,但能看到草墊上還躺著一個。

狀態似乎不太妙呢。

「咳咳……咳咳……」

總之先看看男孩子、看看弗烏魯這家夥吧。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發色。

黑白相間,像斑馬一樣。僅從色澤和發質就能看出,質量比其他奴隸要高。

瞳色是藍色……中間有像貓一樣的豎條形眼黑,眼白也有,總感覺只是這樣就很有威壓感。

臉很野性。

那眼神,仿佛認爲全世界都是敵人。

耳朵是比貓耳更厚實的圓耳朵。不過給人印象最深的,當屬那條黑白相間的條紋尾巴。

這是……

「爲什麽呢?感覺他的氣氛跟絆小姐她們世界的那個很相似」

「巧了,我也這麽覺得」

「嗯~……那個~白虎先生?」

哦?菲蘿似乎也還記得。

對,總覺得這家夥的氣氛很像我們在絆的世界打過的白虎。

同時,我還想起了被京人體改造的那些家夥。

這麽說吧,弗烏魯的樣子讓人聯想到完成系。

改造的非常好的白虎改造人……呢。

嘛,雖然是亞人。

因爲有那種緣由,所以給我的印象不太好。

「這個很貴吧,即便是孩子」

「憑第一印象就能把握住價格,勇者大人對金錢的感覺,小人甘拜下風」

聽了我的感想,拉芙塔莉雅甚至險些摔倒。

「權衡得失的尚文醬也好帥啊」

無視無視!上來先算錢又怎樣?這很正常吧。

「或者說,跟其他的亞人比起來,有什麽不一樣吧」

「勇者大人明鑒,這是被稱爲白虎種的有名種族」

「白虎種啊……」

「很久很久以前,最初的四聖勇者給起的種族名。哈伊」

白寫作白……虎寫作虎嗎?

白虎這兩個漢字讀起來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名字。

從古代延續至今的種族……嗎?

那樣的話,也許……成長後會變成靈龜那樣的怪物,如果鬧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話說這名字起的挺正經啊?還以爲都是卡爾米拉島的傳說裏那樣的呢,感覺曆代勇者起名的品味似乎參差不齊。

嘛……給菲洛鹈鸸起名叫菲蘿的我也沒資格說什麽。

「嘿~……那,這家夥怎麽賣?」

「不賣,小人打算贈送給勇者大人。哈伊」

「看著挺強的,但還不到烈性藥的程度呢」

絆那邊世界的白虎感覺就像不死之身哦,連拉芙塔莉雅和琉璃她們都被一路追著跑。

白虎系列的盾牌都有援護無效之類的垃圾專用效果,我印象深刻。

拉芙塔莉雅的刀也是,負作用很強呢。

「看一下Lv和能力值可以嗎?」

「請您過目」

我看了一眼奴隸商遞過來的資料。

啊啊,果然是兄妹嗎。

……Lv32?我村裏的孩子們到30級左右時看起來已經很大了。相比之下,弗烏魯的外貌還很幼小。

「意外的高呢。因此這外觀是種族差異或個人差異嗎?」

「是的,30多級在這個種族裏還是孩子。這個種族很特別,在50級才能晉階,不進階的話也能到60級。哈伊。而且,晉階後能成長到120級」

「也就是說變成大人後會更強是吧」

「正是如此」

牛逼啊。特別的種族嗎。

明明那個菲蘿都要在40級晉階,這家夥練起來之後會有多強呢。

我對此很感興趣。

順帶一提,妹妹是Lv1。

「白虎種非常有名,在過去的大戰中,他們憑借高強的戰鬥力多次挫敗過梅洛馬格那位英知的賢王的策略。哈伊」

不,你拿那個垃圾來舉例反而會拉低這家夥在我心中的評價。

「就算跟英知的賢王比也……」

「沒有那個人在的話,梅洛馬格在世界之盾的鐵蹄面前恐怕連塊絆腳石都算不上」

「……你對他的評價還真高啊」

「總而言之,除了勇者以外,白虎種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位列前五的種族。哈伊」

「原來如此」

先不管全盛時期的垃圾如何如何,白虎種確實能成爲優秀的戰力吧。

純靠戰鬥力挫敗對手的策略……對以防禦爲基本的我來說,或許會很有用。

當然,前提是真的隱藏著那種力量。

「順帶一提,即便是天下無敵的白虎種,在水裏也不是魚虎種的對手。哈伊」

「……你這是在說誰?」

奴隸商人們瞥了莎迪娜一眼。

「啊啦?」

……喔,莎迪娜在亞人種之中也是上位種啊!

魚和虎寫在一起讀作鯱,是虎鯨的意思……恐怕這也是以前的勇者給起的種族名。

這時,奴隸商不打算讓那對兄妹聽到似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這對兄妹,哥哥雖然很健康,但妹妹卻患有先天性疾病,眼睛看不見,也不能走路。由于體弱多病,恐怕剩下的命已經沒幾天了。但即便如此哥哥也很重視妹妹」

即便淪落爲奴隸之身也繼續守護著妹妹嗎,這家夥是哪裏的主人公啊。

由于那份信念,這種角色在漫畫裏即便是大反派,也會很有人氣吧。

並且,他的種族也擁有讓其貫徹自己信念的力量。

好,就決定是這家夥了。

「嗯」

「因此,小人建議把哥哥和妹妹分別管理,讓哥哥幹活,妹妹直接處理掉,然後對哥哥謊稱把妹妹送去醫院治療了。當然,要對哥哥裝出妹妹還活著的樣子,勇者大人不是有擅長模仿別人聲音的魔物嗎?只讓哥哥聽到聲音就行」

我的部下裏有擅長模仿別人聲音的魔物嗎?

整地,行商,吃草,戰鬥,應該只有這四種……

……菲蘿嗎?我看向菲蘿。

「神馬~?」

「菲蘿,你,能模仿別人的聲音嗎?比如梅爾蒂的聲音」

「能啊~『菲蘿醬愛嬌』」

菲蘿立刻開始模仿梅爾蒂的聲音。

聽上去簡直一模一樣,讓人覺得梅爾蒂剛才就在這裏。

話說什麽台詞啊那是!愛嬌是什麽!

下次見了梅爾蒂必須跟她好好說道說道。

我催促奴隸商繼續往下說。

「那樣哥哥就會爲了已經不在世上的妹妹,到死爲止一直戰鬥下去吧。勇者大人只需壓榨即可」

不愧是邪門歪道的提案……

拉倒吧。

那樣做根本就是自插背叛flag嘛。

如果傳到樹那種正義人渣的耳朵裏,肯定會想著救出哥哥並打倒我吧,那樣的話結局會如何?當然是複仇不成反被殺喽。

不過我也沒必要特意給自己樹敵。

「所以你才連這種程度的奴隸都使役不了。現在我就給你看看使役奴隸的正確方法」

我指示奴隸商打開籠子。

「想、想幹什麽!」

「好了好了。臭小鬼稍微安靜會兒」

「你說什麽!我才不是小鬼!」

「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小鬼」

我進入牢籠,無視沖過來的哥哥,靠近深處的妹妹。

「住手!別碰阿朵拉!」

哥哥過來擋路。我從懷裏取出藥給他看。

「只是打算給你妹妹喝點藥」

順帶一提,我現在拿著的藥是我最好的藥,幾乎可以說是萬能藥。

其實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這種藥,但由于制作方法極其困難,憑我自己根本做不出來。

現在是多虧有靈龜神木之盾解鎖的新技能『奇迹的藥學配方』……我的盾牌才能做出這種藥。

靈龜神木之盾 0/40 C

能力解放完畢……裝備獎勵、奇迹的藥學配方

專用效果 古代植物的加護 神木的祝福

熟練度 0

盾本身的效果是什麽還不清楚。不過,總覺得跟植物有什麽關系。

這個奇迹的藥學配方能做出的藥只有一種。

而且在制作過程中需要大量其他的藥劑,制作成本非常高。

用的最多的是治療藥、上級治療藥、傷藥、魂愈水和魔力水。

除此之外還要用到各種毒物,以絕妙的比例進行調配。最終過濾後的澄清液……似乎是生長在某地的神木的樹汁。

第一次時我沒用盾牌,直接按照配方挑戰這個藥的調和,結果失敗了。

問題出在『洗出』這一步,爲此特意去問了藥店老板,然後被那個老頭怒罵魯莽。

就是那麽難做的藥,憑借盾牌的力量才勉強做成的貴重物品。

其名爲尤克特拉希爾藥劑。

那個精神的變幻無雙流老太太喝過的藥,這麽說就能明白它的效果了吧。

不是吹的哦?這個在遊戲裏大概是長生不老藥或仙藥那個等級的藥。

只要用了這種藥就沒有救不過來的性命。

雖說是翻譯過來的,但那也是被冠以了世界樹的名字。

「……」

居然喝得起這麽貴重的藥物,那個老太太究竟有多少錢啊?

年輕時靠變幻無雙流在全世界大撈了一筆吧?

聽說她老人家現在正跟她兒子一起住在埃庫蕾爾的小鎮。

兒子明明那麽不起眼!完全就是空氣啊!兒子那邊!

總而言之,這是無論得了什麽病只需喝上一口就能痊愈的神藥。

「今後我會成爲你的主人。這個是能救你妹妹的藥。你要用一生來賺這瓶藥的藥錢」

藥店老板跟我說,這藥沒有標價,只有時價,而且成交價格一般都相當之高。

不過……就算賣這個也不可能買得起村裏的奴隸們,庫存也沒那麽多。

由于效果奇高,想要的人也很多。甚至被說成是起死回生的藥。

如果哪天我實在沒錢了,就拿這個去找想要的家夥漫天要價吧。

現在我考慮的是跟浪潮戰鬥,比起金錢,我更需要力量。因此正好用這個賣給強大的夥伴一個恩情,這樣他今後就不會違逆我了吧。

「……不是在騙我吧」

「要不你聞一下?」

不過就算聞了,也不可能明白這是什麽吧。

哥哥聞了聞藥的氣味,不久後擡起頭叫道。

「尤克特拉希爾藥劑!」

「……真虧你知道啊」

這家夥是狗嗎。因爲是優秀的種族所以這方面也?

「但、但是,不確定這裏面有沒有下毒!」

「要是你連這種藥都懷疑,你妹妹還能活下去嗎?是給妹妹喝的藥就全都懷疑嗎?」

「我……」

「不相信我的話,不給你妹妹喝也行。但是,這樣下去她就會得救嗎?無論你妹妹是否還在受苦,我都會買下你哦」

「嗚……」

哥哥發出不甘心的呻吟。

「咳咳……有誰在那裏嗎?」

女孩子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據說她眼睛看不見。只能憑聲音判斷嗎。

「……有什麽,很強大、很溫柔的氣息在那邊……兄長大人,怎麽回事呢?」

「是、是啊,怎麽回事呢」

「不過……雖然能感覺到那麽、強大的力量……但是……」

緩緩的,那名少女把頭轉向這邊。

哥哥不情願的給我打手勢讓我靠近。

我來到被稱爲阿朵拉的女孩子身前。

好嚴重啊……全身都裹著繃帶,連素顔是什麽樣都看不出來。

……皮膚大面積潰爛。這樣居然還活著,真是不可思議。

從耳朵勉強能看出來,她和哥哥是同樣的種族。

「但是……什麽?」

恐怕是注意到我來了才說話的吧。

第一印象最重要。所以我一如往常,用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跟她接觸。

「……從那溫柔與力量之中,能感受到深切的悲傷……」

深切的悲傷、呢……

一瞬間回想起被婊子背叛後憤怒發狂的記憶,但我馬上用和拉芙塔莉雅在一起的記憶打消那個。

……如果我現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或許會覺得這個女孩很有魅力吧。

因爲在漫畫或遊戲裏,有不少重要的登場人物會說出這種有意義的話語。

而且還是臥病在床的少女。

……稍微有點想多了。

「那個……您來這裏……所爲何事?」

「來這裏還能爲了什麽?」

「是……我是、爲了使役哥哥的人質呐……」

全都明白啊,宛如……不,放棄般的口吻。

「聲音溫柔的人啊,不知可否、告訴我您的名字呢?」

「尚文」

「尚文……大人」

發音很標准嘛。在這個世界,用正確的發音說出我名字的人,除了三勇以外她是第一個。

雖然在別的異世界的絆能讀對,但琉璃或拉爾庫的發音都是錯的。就連拉芙塔莉雅的發音也沒一次對過。

「尚文、大人。請您、珍視哥哥」

「阿朵拉!你在說什麽呢!」

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才拜托我吧。

「很遺憾,我可沒打算聽你的」

「是嗎……但……」

「我打算連你也一並照料。給,藥」

阿朵拉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聽我說完後就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拿著尤克特拉希爾藥劑靠近少女的嘴唇。

被妹妹制止的哥哥一句怨言也沒說,只是握緊了拳頭。

「咕……嗯……」

阿朵拉老實把藥喝了。

咦?除了藥效上升和範圍治療的光環以外,還有一層奇怪的光芒。

相當耀眼呢。

在嵎夷的幫助下,我集齊了靈龜系列盾牌。由于解鎖的盾牌太多,我沒時間把所有效果都搞明白。不過我知道,這層光芒是藥的效果大幅提升的表現。

「呼……呼……」

藥起效了。阿朵拉的呼吸變得平穩。

「啊……欸?身體……感覺變輕了」

「阿朵拉?」

「皮膚……癢癢的……肚子裏好暖和」

「嘛,到藥完全生效爲止還得有一段兒時間吧。老實睡一覺哦」

「是……今後,沒什麽力量的我也、請您多多關照」

我起身離開牢籠。

「你的名是弗烏魯吧」

瞪著我的哥哥把臉扭向一邊。

「好吧。阿朵拉,在睡覺的時候打攪你——」

「是!我的名字是弗烏魯!」

「姓呢?」

「……」

弗烏魯緘口不言。

考慮到他們的種族,出身大概很不錯吧。可是,也有那種被逐出家門不能自報姓氏的情況。

如果是那樣也沒必要打聽了。

「好吧。那你今後就是我的奴隸了。知道不?」

「……知道了。那個藥看來也不是騙人的,我會看在藥的份上努力工作。在競技場賺錢行嗎?」

唔嗯,競技場是能賺錢,但是派這樣的小鬼出戰沒什麽用。

至少等晉階以後再說吧。

「還沒決定。而且還錢的方式有很多種,不用去競技場也可以」

「意思是做什麽都好,只要能賺錢就行嗎?」

「這不用你管,今後你只需聽我的吩咐就行。還有,私吞什麽的,別想哦?」

我邪惡的笑了。

于是弗烏魯用銳利的眼神瞪著我。

主人和奴隸本來就是這種關系呢。

「順帶一提,我的藥很貴哦?市場上賣的尤克特拉希爾藥劑完全比不了」

爲保險起見,我表現出施以恩惠以求感謝的態度。

不盡可能往高了吹的話,這小子或許會以「藥錢已經還清了」爲由帶著阿朵拉逃跑。

嘛,就算逃跑也是逃不掉的。

「啊啊!我當然知道!一看阿朵拉這麽安詳我就知道了!」

雖然弗烏魯非常火大,但他還是老實回答了。

看來是這小子是個相當的妹控呢。

這兄妹二人之所以能生存至今,是因爲把周圍的人全都看作敵人嗎?

被婊子陷害後的我也曾認爲四周盡是敵人,所以我能理解那個反應。

「不過……我是絕對不會把妹妹交給你的!」

「這家夥在說什麽呢?」

「尚文醬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呐。但這樣的尚文醬也好帥!」

「莎迪娜,如果你認爲說我帥我就會高興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哦?」

我又不是元康。認爲我會因這種程度的奉承就飄飄然還真是小瞧我了。

像拉芙塔莉雅那樣的,在我幹完壞事兒後抱怨兩句就正合適。

「啊啦~?」

順著莎迪娜的發言,拉芙塔莉雅陰郁的說道。

「因爲妹妹中意尚文大人,所以哥哥吃醋了喲」

「啦呋~!」

小拉芙也同意拉芙塔莉雅的說法。

「不、不對!那裏的女人在胡說什麽呢!娜迪雅!你也是!別跟這兒亂說!」

弗烏魯指著拉芙塔莉雅和莎迪娜大聲斥責。

這就是所謂的沒大沒小呢,回村子後必須進行斯巴達式教育。

好像會變得很強呢。期待他的成長。

能治好那個老太太的藥,肯定也能治好妹妹。

等妹妹痊愈後,嘛……可以在村裏工作吧。

「不要緊的。尚文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拉芙塔莉雅從容不迫的對弗烏魯微笑道。

「啊,弗烏魯醬,姐姐的名字不是娜迪雅喲?請好好記住姐姐的真名~」

總覺得這些家夥都沒什麽緊張感呢……

「那麽,小人稍後便安排奴隸登錄。哈伊」

「啊啊,拜托了」

就這樣,我免費得到了這對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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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3 am

第十一卷 二話 回村
「好,登錄完畢後要押送回村子,你們都給我排好隊」

奴隸登錄順利進行,我用傳送一批一批的把奴隸們送回村子。

當然,由于冷卻時間的關系,到全部運完爲止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在考慮該幹些什麽。

「要是拉芙塔莉雅也能用轉移技能就好了」

「歸路的寫本我有哦?」

「會被送到龍刻之沙漏那裏吧……嘛,讓菲蘿從那裏運也是一招」

變相的冷卻時間而已。

絆用的歸路的龍脈也沒有。說起來拉芙塔莉雅能用歸路的龍脈嗎?

「這麽說來,澤爾托布魯也有七星勇者吧,到哪兒去了?」

女王和飾品商還有奴隸商都稱贊過那家夥,澤爾托布魯所屬的七星武器的勇者,我也想見上一面呢。不過現在,那家夥好像不在這個城市。

找起來也麻煩,讓奴隸商幫著轉個口信吧。

不知道那家夥是被召喚的勇者還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對四聖是怎麽想的呢。

嘛,由于三勇教的所作所爲,盾之勇者以外的四聖似乎都被當成有問題的冒牌貨了。

「總之,爲了能用歸路的龍脈,拉芙塔莉雅你在這邊也登錄一下吧」

「是……爲了世界,能見面的話就好了」

「是啊」

如果能和七星勇者交流強化方法,我估摸著……最次,我自身的能力值也會有所成長。

「尚文醬,既然要殺時間,就來和姐姐約——」

「傳送盾」

因爲很煩人,我就先把莎迪娜往村子傳送了。

感覺繼續讓她留在這裏的話,她會過激的展示自己的魅力。

「是在開玩笑還是打算玩真的啊……」

「莎迪娜姐姐認真時就會往奇怪的方向努力呢」

「看出來了。拉芙塔莉雅,你到世界和平爲止都對戀愛沒興趣吧?」

「是、是的……」

這樣閑聊著,冷卻時間一好我就用傳送。

幾個小時後終于輪到弗烏魯和阿朵拉了。

由于阿朵拉還在治療中,這幾個小時弗烏魯一直在讓她睡覺,睡醒後立刻給她遞水喝。

「兄長大人,非常感謝」

「不必在意。感覺比剛才好些了嗎?」

「嗯……身體感覺很舒服」

「那就好」

「尚文大人……什麽時候才出發呢?」

阿朵拉向我這邊詢問道。

「啊啊,就快出發了」

「我明白了」

「差不多再喝一次藥比較好呢」

我將盾牌變成靈龜神木之盾,把剩下的尤克特拉希爾藥劑全給阿朵拉喝了。

生病時在快好了的時候才更應該注意。

「非常感謝……」

「別在意」

我用施恩圖報般的視線看向弗烏魯。

「咕呶呶……」

似乎對此很不甘心。

但是……這口氣,感覺跟誰有點像啊,錯覺嗎?

嘛,爲了藥的份兒,你就竭盡全力的工作吧。因爲你似乎很優秀,所以我會可著勁兒的使喚你哦。

「尚文大人……」

阿朵拉握住我的手。

「請和兄長大人好好相處」

「沒在吵架啊!沒有!」

弗烏魯嬉皮笑臉的跟我勾肩搭背。

什麽啊,這親昵的態度。要是誤會了我和你的關系,我會很困擾的。

「兄長大人也拜托了。這是一位傑出的人物」

「我、我知道!」

「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說完,阿朵拉累了似的躺下。

雖然藥很有效,但她現在還是病人,說這麽多肯定會累吧。

「稍微,有點困了」

「一瞬間就能到村子。到了之後再好好睡吧」

「唰的一下就到了喲~菲蘿,想跑但是因爲有趣而期待著」

菲蘿這家夥,依舊是那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說明。

嘛,對她來說,能把傳送說明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吧。

「拉馬車的鳥小姐,很精神……能感受到天真無邪的力量。那是……匹敵尚文大人的實力者啊」

阿朵拉指著菲蘿的方向。喂喂,菲蘿的正體被看穿了哦。

就像是,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別的什麽。

「腫麽了主人?」

「啊啊,我在想阿朵拉的眼睛明明看不見,卻能明白你有多強呢」

「诶嘿嘿~菲蘿被表揚了」

「我能明白,鳥小姐是用身體感受著尚文大人的溫柔長大的喲」

「嗯!」

菲蘿挺起胸膛回答道。

溫柔?誰對誰溫柔啊?在說什麽呢?

談笑間,時間到了。

「好嘞,傳送的冷卻時間也過了。咱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明白。終于可以回去了」

「是啊。話雖如此,由于我讓奴隸商們調查是否還有村裏的幸存者,所以時不時的還得過來這邊」

「漲價的勢頭雖然已經停下,但是……自稱來自盧洛洛娜村的孩子仍然會被高教交易呢」

雖然我覺得已經回收了大部分村民,但現在還不能斷言沒有其他的幸存者。

所以現在我們還在追蹤調查,就連從奴隸變成傭兵這種極低的可能性都沒放過。

或許會有沒被莎迪娜保護的奴隸們。

真沒想到,證明『已經沒有了』居然這麽難。

「傳送盾」

用轉移技能飛回村子。

隨後村裏的氣息撲面而來……漁村那種獨有的海風刺激著鼻腔。

「這裏……是尚文大人的村子啊」

阿朵拉明明看不見,卻在環視村子。

「眼睛能看見了嗎?」

「不,但是靠氣息……」

氣息……

眼睛看不見也沒怎麽不方便,厲害啊。

「總之,阿朵拉還是病人,先讓她住在村裏的診療所吧。弗烏魯,把你妹妹帶去那棟建築物」

我指著村裏的診療所。那是爲了給受傷的奴隸們治療而修建的。

「知、知道了」

弗烏魯背起阿朵拉。

「尚文大人,還想再見面」

「之後會去看你的,先好好休息吧」

「我明白了……兄長大人,走吧」

「啊啊……」

背著阿朵拉的弗烏魯怯生生的走向我指示的建築物。

「哦哦伊米亞……」

「叔父!而且大家也……」

伊米亞正在跟重逢的親戚們互相擁抱。

她的父母好像被殺了,能和叔父相遇真是太好了。

暫時就讓村裏人跟新來的奴隸們培養培養感情吧。

~~~~~~~~~~~

黃昏時分,村裏正在辦新人的歡迎會。

爲了炒熱氣氛,我也露了兩手料理,喜慶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深夜。

到了第二天,我們開始強化村裏新來的奴隸們。

村裏的生活要再過兩天才能習慣吧,因此進行了最低限度的練級。

在基爾、莉希亞、拉芙塔莉雅等人的帶領下,各種各樣的努力了。

莎迪娜也在幫忙練級,不管怎麽說她也算是超強的實力者。

聽說不論來襲的是什麽魔物,莎迪娜都能用魔法一招秒掉。

就這樣,兩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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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3 am

第十一卷 三話 阿爾卑斯
傍晚。

爲了治療阿朵拉,我來到村裏的診療所。

藥見效了吧,阿朵拉說很癢。

「尚文大人……那個……抱歉,能請您幫我重新打繃帶嗎?」

「那種事我來!」

弗烏魯把我撞開。

這個死妹控。

「順便塗些對皮膚病有效的藥。我來塗的話有勇者之力的補正,效果更好哦?」

「尚文大人麻煩您了」

「可嗚……」

弗烏魯順從阿朵拉的願望,把床前的位置讓給了我。

「……咦?那些像燒傷一樣的肌膚好像再生了哦」

「什、什麽!?」

弗烏魯愣愣的凝視著阿朵拉的肌膚。

是值得如此驚訝的事嗎?

不過,確實是異常的恢複力。

我取下阿朵拉臉上的繃帶進行確認。

「哇……」

看到阿朵拉素顔的拉芙塔莉雅不由得發出驚歎。

我也很吃驚,沒想到恢複的這麽好。

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

現在的阿朵拉在村裏絕對是排的上號的美人,不輸給拉芙塔莉雅她們。

即便是奴隸之身也難掩她的那份美貌。富有光澤的頭發,如羊脂般細膩白潔的肌膚,跟兩天前簡直判若兩人。

……哥哥看起來是十二三歲左右,所以妹妹比他更年幼吧……由于取下了繃帶,看起來更加嬌小了。

和梅爾蒂差不多嗎?

奴隸商那家夥,雖然說了那麽邪門歪道的事,但要是他知道阿朵拉這麽漂亮,肯定會在別的意義上不賣吧?

當然,前提是皮膚病痊愈呢。

如果說我認爲拉芙塔莉雅和菲蘿是美少女,是父母的偏心眼,那麽,阿朵拉絕對是我不帶私心承認的美少女。雖然外表尚且年幼,但是那如玻璃工藝品般纖細的……

弗烏魯爲什麽哭了?

「清爽多了。尚文大人,非常感謝……請幫我上藥吧」

「嗚嗚……阿朵拉竟然變得這麽漂亮……時間過得真快啊……」

你是女兒出嫁前夜的父親嗎!

「看來恢複的很順利呢。沒必要上藥了」

「是那樣嗎?」

目不視物的阿朵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坑坑窪窪都沒有了」

「是啊」

「這都是多虧了尚文大人。非常感謝」

阿朵拉鄭重的向我低下頭。

「別在意」

有別的奴隸正從門縫偷看這裏。還能聽到有人在小聲說美人什麽的。

你們啊,究竟是從哪裏聞過來的?

「尚~文~醬~!看到酒啊~可愛的孩子啊~就要跟大家分享喲~」

莎迪娜,是你嗎!

「總之就是這樣,弗烏魯,你明白吧」

「……啊啊」

弗烏魯這才回過神來,不甘心的低下了頭。

我把你那病弱的妹妹治好到這種地步,以後你就給我像驢一樣好好拉磨吧。

「尚文大人」

「怎麽了?」

「請和我說說……我想熟悉熟悉這個村子。大家都在這裏做什麽呢?」

唔嗯……

「我正在把村裏人培養成不論什麽命令都會堅決服從的士兵。你和你哥哥早晚也會高高興興的奔赴死地——」

「尚文大人!」

拉芙塔莉雅好吵啊。

只是想稍微嚇嚇她而已。

拉芙塔莉雅很討厭這種惡作劇呢。

不過,這樣解釋我至今爲止的行動,感覺也沒什麽不可以。

「這樣啊……」

關于村裏的人以及今後要做些什麽,我和拉芙塔莉雅一起對阿朵拉做了說明。

雖然是微不足道的事,但我覺得病弱的女孩子恢複健康後,去學習制藥也不錯。

像這樣聊了很久,不知不覺已經到深夜了。

「好啦,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裏吧」

「怎麽這樣……還想聊更多……」

「阿朵拉,不可以說任性的事」

我起身後,阿朵拉依依不舍的急忙伸出手。

弗烏魯隨即溫柔的抓住了那只手。

可是,阿朵拉那氣勢宛如要向我飛撲過來,由于一只手被弗烏魯抓著,她失去平衡從床上滾落……用雙腳受身。

「……」

「咦?」

當事人的阿朵拉最爲驚訝。

「嗯……欸」

阿朵拉在弗烏魯的支撐下……站起來了。

「喔……這是,能站起來啦」

「阿……阿朵拉,阿朵拉站起來了!」

你是哪裏的阿爾卑斯少女嗎?

不妙。要是不知道弗烏魯叫弗烏魯的話,我肯定會在心裏給他取名阿爾卑斯哦。

就像暖男和人渣二號一樣。

阿朵拉搖搖晃晃的走著,微笑道。

「非常感謝你們,尚文大人,兄長大人」

「嗚嗚……阿朵拉,你終于康複了」

「是的,兄長大人」

明明是個病危患者,竟然才幾天就康複了。

「好、好厲害呀。尚文大人的藥」

「拉芙塔莉雅,以前我也治好過你的病,治好阿朵拉也不是不可能吧」

「確實是那樣……」

讓至今爲止從沒站起來過的病弱少女恢複到如此地步……尤克特拉希爾藥劑,效果強勁呢。

老太太如此阿朵拉亦如此。

「尚文大人……有什麽我們兄妹可以效勞的嗎?」

「說的是啊。預定要讓你的大哥戰鬥,但具體的還沒定,反正都要先從練級開始吧?」

「啊啊,因爲是工作呢」

「這樣啊」

「你怎麽辦?」

即便能走路了,也還沒有可靠的感覺。

「我也,想學習戰鬥方法。拜托——」

「阿朵拉!你不用做那種事也可以的!」

弗烏魯……不,阿爾卑斯打斷了阿朵拉。

嘛,畢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重要妹妹說想要戰鬥,當哥哥的肯定會反對吧。

「不……從小時候起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自由行走的話……不光是被守護,也想成爲守護別人的人「

「但、但是」

阿爾卑斯對阿朵拉強烈的意志感到困惑。

哎呀呀……就這樣在我腦中定形爲阿爾卑斯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脫口而出了。

還是統一叫弗烏魯吧。

「所以尚文大人,請把我也分到戰鬥……練級小組」

唔~嗯。這走向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不過也不賴。

阿朵拉姑且也是白虎種,最高應該能升到Lv120爲止。

「好吧。弗烏魯,你妹妹已經決定了,你呢?」

「我也戰鬥!我的任務是守護阿朵拉!」

「看得出來你幹勁十足。那麽我有一個建議,勇者的奴隸能得到各種各樣的恩惠——」

我對弗烏魯和阿朵拉說明了勇者補正的事。

從Lv1重新練級的人最終會變得更強。

現在的弗烏魯是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34級,重置的話或許有點浪費。

可是,從長遠來考慮應該打掉重練。

「啊啦~?那姐姐也重置一下行嗎?」

……從窗戶探入上半身的女酒鬼如此問道。

「你已經夠強了吧」

話說她手裏的酒都是從哪兒拿來的?

順帶一提,莎迪娜現在,好像是98級,拉芙塔莉雅是87級。

本來就已經很強了,因此沒必要重置——這種話我不會說。

現在的莎迪娜明明已經這麽強了,要是再成爲我的奴隸獲得成長補正的話,究竟會有多強呢?對此我也不是沒興趣。

只是……要是她變得更強了,我害怕我會在性的意義上被襲擊。

「姐姐也想變強哇。尚文醬,求你了~」

嘛……不知道這漫長的准備期過後會發生什麽也是事實。

要想變得更強,就應該那樣做吧。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好吧。近期就去重置Lv嗎?」

「拜托啦~」

「弗烏魯,聽見沒?真心想變強的話,先重置Lv比較好哦?」

「那、那是……」

「只要有補正,阿朵拉就能輕松超越你喲~」

試著讓他動搖。

莎迪娜要想回到現在Lv,肯定要花很長時間吧,但弗烏魯這種程度的讓菲蘿帶出去跑兩圈就升回來了。

「想勝過兄長大人」

「呶……」

弗烏魯迷茫的看著阿朵拉的臉。

被心肝寶貝的妹妹打趴下就太丟人了。或許一輩子都擡不起頭哦。

「……知道了。我也重置Lv」

「好嘞。那麽,今天夜已經深了。你們就在被分配的房間裏好好休息吧。阿朵拉能走路的話就和弗烏魯一起去吧」

「怎麽這樣,我還想和尚文大人聊更多」

「太晚了。早點睡,爲明天養精蓄銳吧」

現在還不能排除阿朵拉能走路是藥效期間限定的可能性,現在應該讓她靜養爲好。

「阿朵拉,慢慢的……走回咱們的房子吧」

弗烏魯一臉幸福的牽著阿朵拉的手。

「啊啊,尚文大人!兄長大人,手啊,請放手!我想跟尚文大人加深感情,變得更加親密——」

感覺是一對兒有溫差的兄妹啊,別做什麽麻煩的事就好……

「接下來!尚文醬!和姐姐的夜♀時間喲!」

「你和拉芙塔莉雅一起去跟奴隸們睡!」

「莎迪娜姐姐,走呗?還有些害怕夜晚的孩子,只能咱們去哄了」

「啦呋~」

小拉芙站在拉芙塔莉雅肩上揮著手。

最近,沒怎麽跟小拉芙玩兒呢……

我一邊這麽想著一邊返回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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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3 am

第十一卷 四話 盾的守護盾
……菲蘿去梅爾蒂那裏了,莉希亞正在她自己的房間解讀從絆她們那裏得來的那本書。

獨居的夜晚。如此甯靜,令人心曠神怡。

我如此感慨著,開始調合經商用的藥劑。

不久後,我聽到敲門的聲音。

「誰啊?」

打開房門。站在眼前的,是剛才被哥哥以拖拽的形式帶回家的阿朵拉。

「那個……想和您一個臥室……」

「你有哥哥在吧」

不小心被那種妹控注意到的話會煩死人哦。

麻煩事我可敬謝不敏。

「兄長大人已經睡死過去了。所以……想要個能在睡覺時聊天的對象」

睡死……那家夥?難道是在物理性的意義上?

不不不,這麽純粹的孩子會做到那種地步嗎?

能感覺到阿朵拉很仰慕我,但我不太喜歡和別人睡一屋。

我可是有過在睡覺時被偷個精光的經曆哦。

不知道這心靈創傷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愈合,可以的話想拒絕。

「不行」

「那我就睡在尚文大人的房門外了」

「爲什麽啊」

「因爲不想睡在其他地方」

……這家夥搞毛?莎迪娜二號嗎?

一臉絕對不會放棄的樣子。

「沒辦法呢。你睡拉芙塔莉雅的床吧」

「我明白了」

我讓阿朵拉進入房間。

……弗烏魯現在怎麽樣啊?稍微有點在意。

等阿朵拉睡著後,去確認一下吧。

我把阿朵拉帶到拉芙塔莉雅的床上讓她睡下。

「尚文大人不睡嗎?」

「啊啊,我這兒藥還沒做完呢」

我這藥熱銷可不是吹的。雖然盾也在幫著生産,但還是趕不上賣的速度。

差不多必須得讓村裏的大家認真學習制藥了。

其實我最初就打算構築一條從生産到銷售的完整産業鏈,但是現在人手還不夠。

姑且,隔壁鎮也在幫我賣藥……但仍舊很難滿足供應需求。

直接賣藥草也可以,不過單價很便宜。

由于我廣泛買進了各式各樣的藥草,藥草類的盾牌都齊了。

附帶毒物鑒定啦,提升毒本身的效果啦,提升對毒的耐性啦,全都是這樣的效果。

「尚文大人是勞動者呢」

「只是因爲想要錢才做的」

「但是……多虧您的勤勞,我才變得能走路了不是嗎」

「……」

明明是別有用心的行動,卻被回以善意的感謝,感覺心裏癢癢的。

沈默降臨。

感覺這孩子很難應付啊。

不是像拉芙塔莉雅那樣把理想強加給我,而是,不管我是什麽樣的人她都接受似的。

好,把腿張開!恐怕只要我這麽說,她就會爽快的照做,然後順勢把我推倒……想想就覺得恐怖。

像莎迪娜一樣!像莎迪娜一樣!

我的直覺在如此大聲呼喊。即便我不說她也會那樣做的話就太可怕了。

趁她還沒付諸實施,我要趕緊轉移嗎?這家夥身上散發著會那樣做的氣息。

糟了……這樣想來兩人獨處一室豈不危險?渾身發冷哦!

「尚文大人」

「什、什麽?」

「聽拉芙塔莉雅姐說,拉芙塔莉雅姐是代替尚文大人打倒敵人的劍,是嗎?」

「算是吧」

我只能守護,不能攻擊。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後永遠無法改變的盾的制約。

「拉芙塔莉雅在爲我努力。我也很依賴拉芙塔莉雅」

爲了對抗浪潮,爲了拯救世界,拉芙塔莉雅一直在努力。

看著這樣的拉芙塔莉雅,我也變得想努力了。

至少,拉芙塔莉雅是我在這個世界最爲信賴的存在。

「看了這個村子,能感覺到大家被尚文大人的翅膀守護著」

「翅膀啊~」

鳥媽媽翅膀下受到保護的雛鳥那樣的感覺?

這裏像鳥巢一樣……不錯的比喻呢。一瞬間想到了菲蘿。

「大家,在尚文大人的保護下,等待著展翅高飛的那一天」

「展翅高飛可以,但最終還是要保護這個村子。否則會有懲罰哦」

這裏是拉芙塔莉雅的故鄉。

只要複興了這片土地,以後就算我不在了,拉芙塔莉雅也能好好活下去吧。

我回到原來的世界後,這邊還有基爾和莎迪娜在。

菲蘿預定要托付給梅爾蒂。

小拉芙大家都很喜歡,以後會作爲吉祥物被養在村裏吧。

而且,以後這裏將會是拯救世界的勇者興建的村子,不會再被簡單毀滅了吧。如果幹出那種暴行,不論是集團還是國家,都會完蛋的。

「來這個村子後,我聽說了尚文大人的豐功偉績。我認爲那是……非常值得驕傲的事。無論身處怎樣的逆境都不認輸,無論面對怎樣的強敵都不退縮,這樣的尚文大人,我很尊敬」

「啊?啊啊……是嗎。我這也算是苦盡甘來出人頭地了」

「但是,這樣的尚文大人,有被誰保護著嗎?」

「哈?」

在說什麽呢?保護?爲什麽?

保護誰不好偏偏是保護我,沒搞錯吧?

說保護盾之勇者什麽的,不自量力也有個限度啊。

不過,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確實離不開許多人的幫助。

這一點絕不能忘記。

「……也不是沒有啊」

拉芙塔莉雅、菲蘿、老爹、梅爾蒂、女王……我的立場或性命陷入危機時,以上諸位都曾對我施以援手。

「我想過了。如果拉芙塔莉雅姐是尚文大人的劍,那我就要成爲保護尚文大人的盾」

「盾啊……那可不是個好東西哦」

成爲誰的盾牌的感覺可不怎麽好。

爲什麽我非保護他們不可啊!好幾次我都這麽想。

雖然有過痛苦的經曆,但介意的話會引起不和,甚至會招來殺身之禍。

即便如此……只要想著我還在保護拉芙塔莉雅或菲蘿等重要的人,就能拭去那份不快感。

想成爲這樣的我的盾……嗎,還真是有個厲害的目標呢。

大概,阿朵拉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過著被誰保護的日子,因此她才會對保護懷有憧憬吧。

不過……她這麽說,我並不覺得討厭。

「那種台詞,等你變強以後再說吧」

「是。絕對會變強的。從明天開始,加油!」

「啊啊,加油吧」

說完,阿朵拉就靜靜的睡著了。

真是的,特意來這裏就是爲了說這些嗎……

「唉……」

我抱著阿朵拉走進弗烏魯睡覺的房間……弗烏魯真的在睡覺。

「……喂」

「咕~……」

「咕毛啊……漫畫嗎!起床!」

「嗯啊!?」

我讓阿朵拉睡在床上後,把醒來的弗烏魯從房間裏拉出來。

「好好看著點你妹妹啊。她剛才跑來我房間說想和我一起睡哦」

「你、你說什麽!那……阿朵拉已經——嗚咕!」

弗烏魯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似的,我立刻發動他的奴隸紋。

「誰會做啊」

「你這混蛋!是在說阿朵拉沒有作爲女性的魅力嗎!」

「啊啊夠了!麻煩死了!我沒那種興趣!」

「你說謊!娜迪雅那麽粘著你,而且你帶著的也全是女人不是嗎!」

嗚……竟無言以對!

其實我早就舍棄後宮之類的夢想了!

但當我注意到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的同伴全是女性!

回想起來,我當初壓根兒就沒意識到同伴的性別問題啊。

「就算那些家夥是男人也可以。我對性別沒有要求」

「什、什麽!?你,難道……」

弗烏魯捂著屁股跟我拉開距離。

有什麽誤會吧?大概是把我想成同性戀了。

「別過來變態!我沒那種興趣!」

「我也沒有啊!」

真是一對兒麻煩的兄妹!

話說回來……想成爲我的盾嗎……奇怪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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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Empty 回復: 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3 am

第十一卷 五話 垃圾與白虎
第二天早晨,應村裏奴隸們的熱烈要求,我開始給大家做早餐。

其實就是把料理班的奴隸們處理好的食材烹調一下而已。

「好喽,這就是你們期待的料理」

「「「喔~!」」」

真是的……外表長大了內在卻沒怎麽成長是鬧哪樣……拉芙塔莉雅的內心可是有所成長哦。

「咿呀~嗯!姐姐的舌頭要化掉了~」

「是是。不能從早上就開始喝酒哦?」

「明白~」

嗯?除了我這兒還有吵鬧的家夥。

那是……弗烏魯和阿朵拉。

「尚文大人的料理,請務必讓我把盤子舔幹淨!」

「阿朵拉!不可以做那麽低俗的事!快停下!」

……什麽都沒看見。

無視吵鬧的餐桌那邊,我繼續往奴隸們的盤子裏盛飯。

奴隸們用托盤端著我給盛的飯,運到各自的座位。

讓人想起小學供餐的景象。

……人還真是多了不少呢。

大炖鍋用了三個,一頓早餐就全空了……

在我這樣感慨時——

「嗯?你誰啊?」

有個沒見過的家夥也理所當然般的排隊來到我面前讓我給盛飯。

年齡是……十五歲左右嗎?乍一看是人類。

給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惺忪的睡眼,一臉快要睡著的女孩子。

眼睛的顔色是銀色,頭發、眉毛也都是銀色。皮膚很白,看上去挺苗條的。在亞人奴隸衆多的這個村子裏可謂大放異彩。

是從城堡被派來的士兵嗎?但是穿的和那些家夥們不一樣。

「話說是誰啊?這孩子?」

村裏的奴隸們看到這個陌生的女孩子後也開始竊竊私語。

「拉芙塔莉雅,村裏有這樣的家夥嗎?」

「不……士兵小姐……好像也不對」

「啊啦~?」

「啦呋~?」

這時菲蘿跑過來了。

「主人!我回來啦~」

「哦哦菲蘿,你也吃點嗎?」

「嗯!雖然在梅爾醬那也吃了但是吃~」

……真能吃啊。

「咦?小醜姐姐?」

「……對」

小醜姐姐?菲蘿認識這家夥嗎?

菲蘿的熟人?

最近基爾經商時我都沒跟著,是在那時認識的吧。

「腫麽了?爲什麽在這裏的~?」

「菲蘿,認識嗎?」

「主人也有見過啊~?」

不僅菲蘿認識,而且是我也見過的家夥?

看起來很困的少女在催促我給她盛飯……

「飯……沙沙——」

什麽啊?這家夥的台詞裏夾雜著噪音哦。

……這噪音我有印象。背部唰的溢出討厭的汗水。

「你是誰?菲蘿似乎認識你,回答我」

「嗯?」

于是沒見過的女孩子從腰間取出一把剪刀給我看。

不,憑那種剪刀我不會明白吧。

然後,剪刀在我眼前變成了線球,隨後她又從懷裏取出面具給我看。

「這個——應該明白」

「你!?」

沒錯,數日前在地下競技場跟我們交手的瘋狂小醜,這是那個怪人的裝備!

當時她帶著假面,還穿著莫名其妙的服裝,所以我一眼沒看出來。

不,會發出那種極具特征的白噪音一樣的聲音的家夥只有一人!

「瘋狂小醜!?爲什麽你會在這裏!」

「走來的?」

「不可能是走來的吧!而且爲什麽是疑問形啊!」

「我——沙沙……」

「那種噪音一樣的說話方式快給我停!」

「嗯……」

瘋狂小醜不再解釋,收起用來證明身份的假面和線球後向我遞出托盤,繼續要求我給她盛飯。

「……我這可不是在免費分發哦?」

「……是哦」

這次她把手伸進口袋……把什麽塞到了我手裏。

原來是兩枚銀幣。

不,我不是說必須要給我錢……而且兩枚銀幣也太多了吧。

在這個世界,一頓飯三十枚銅幣就能吃的很不錯哦?

豪華套餐那樣的東西。

以日本來舉例就是名店的鳗魚飯之類的?

塞給我兩枚銀幣後,瘋狂小醜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唉,好吧」

感覺節奏被打亂了。總之先給她盛飯,談話之後再說吧。

我把盛好飯的碟子遞給瘋狂小醜,然後她理所當然般的移動到餐桌吃了起來。

「啊啦啊啦」

莎迪娜一臉愉悅的樣子,坐在瘋狂小醜旁邊開始和她閑聊。

話雖如此,由于瘋狂小醜沒在好好回答,所以看起來就像莎迪娜一個人在獨白似的。

「到底,是什麽人呢?」

「誰知道啊,我還要分發料理,只能等會兒再問了」

看似沒有要搗亂的樣子,莎迪娜坐在那裏也是爲了盯著她吧。

村裏的奴隸們似乎也有些在意,但由于這兩天來了不少新奴隸,所以在這種狀況下也沒怎麽吃驚。

來村子究竟有什麽目的?

一邊想著這種事一邊完成料理的分配,我也開始吃飯。

「尚文醬,那孩子被雇主解約後自由了。想著或許能在尚文醬這裏被雇傭,就來了喲」

在競技場跟我們戰鬥完全是任務。

由于在敵前逃亡……嘛,傭兵業就是那樣的東西。

「……對。——的話作爲同伴——」

「完全聽不清你在說什麽啊?」

「呃,理由是什麽呢?」

拉芙塔莉雅一邊斟詞酌句一邊詢問瘋狂小醜。

「……」

瘋狂小醜保持沈默一句話也沒說。

「說起來,你在競技場對我說『爲了不被殺,加油吧』是什麽意思?」

「聲援——」

又是只能聽見白噪音一樣的雜音。

什麽鬼,感覺就像是用手機在信號不好的狀態下跟對方通話。

「尚文大人,怎麽了?」

這時阿朵拉被弗烏魯帶著走過來了。

既然吃完了就趕緊回家做出發的准備啊。

爲了讓你的哥哥重置Lv,今天要去王城哦。

「沒事,這家夥……在澤爾托布魯的競技場戰鬥過的對手說想成爲我的同伴」

「是這樣嗎?」

阿朵拉把臉轉向瘋狂小醜。

「能感覺到虛無缥缈、眼看著就要消失的力量,同時也是美麗的力量。尚文大人,我認爲這位不是壞人」

「可是她什麽都不說啊……」

阿朵拉似乎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那是她自己獨有的感覺,別人無法理解。

「至少說說理由吧?」

于是瘋狂小醜呼呼的開始搖頭。

「直到——浪——爲止,希望——住——這裏。爲此,合作」

這種只能靠推測來對話的交流真是急死人了。

「那我問你,你是什麽人?你的武器又是什麽?」

瘋狂小醜略作思考,然後阿巴阿巴的多次開口。

可是……

「——和——在——」

除了這種單音字符以外,就只能聽到白噪音。

這家夥搞毛啊?

「還有,在競技場的事……從前後的對話來推測,你……是七星武器,或者說是眷屬器的持有者吧?」

畢竟我也不是傻瓜。

我不認爲這家夥的武器只是單純的稀有武器。

走馬燈般的變化形狀,以不可思議的力量拘束對手。能幹出這種事的毫無疑問是眷屬器。

可是,從女王那裏聽來的七星武器中,不存在這樣的武器。

「大概是擔心我這種實力,會被潛入的眷屬器所持者殺掉之類的,因此才提醒我——」

聽了我的推測,瘋狂小醜這家夥頻頻點頭。

猜中了嗎……

難道說是那個,這家夥……像琉璃她們一樣,潛入這個世界來殺四聖勇者,但是由于靈龜的結界,回去不了,估計是這樣吧。

「你似乎認爲我們弱,但我已經把四聖的強化都做了哦。現在是由于被詛咒所以弱化了」

可是,聽完我的說明後瘋狂小醜搖了搖頭。

「不足——。更——」

「啊啊,好的好的。雖然我沒信心能把話說明白,但我知道浪潮是怎樣的東西……殺四聖延命之類的事也知道哦」

我說完後,瘋狂小醜又搖了搖頭。

「毀滅其他世——也不——以」

白噪音變得比剛才更嚴重了,幾乎只能聽到雜音。

這家夥究竟怎麽回事?

詛咒系列使用過度導致武器的翻譯機能出故障了嗎?

「不好意思聽不太清」

聽了我的回答,瘋狂小醜沈默了。

「尚文大人,該怎麽辦?」

「還不能信任啊。或許打算裝成我們的夥伴在緊要關頭背叛」

假裝成漂流者接近我,然後在我放松警惕時把我殺掉。或許在考慮這種事也說不定。

即便表明了身份也不可以信任。

「……」

瘋狂小醜就這樣無言的凝視著我。

搞什麽啊?那個眼神。簡直讓人聯想到被抛棄的小狗。

確實感覺不到敵意,也沒有耍陰謀的迹象。

但是,我做不到就這樣相信她。

既然沒有跟我戰鬥的意思,就算特意來這裏也沒什麽意義吧。

隨便找個地方等到浪潮發生爲止,能回去不就行了?

「滯留——要錢的話——付」

唔……能成爲戰力,而且還倒貼錢,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順利的話即便有什麽內幕也很難拒絕。

一定是想趁我不備暗算我吧。

「這個世界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能聽懂的話就滾出去」

「……是哦」

瘋狂小醜沮喪的低下頭,把飯吃完後才起身。

總覺得這氣氛,跟和解後的琉璃有些相似。

有其他的搭檔吧,來異世界只是爲了收集強化所必須的素材嗎?就像拉爾庫他們第二次來時那樣。

從異世界來的家夥,並非絕對是來暗殺四聖的。

在異世界能得到新的技能、能力提升等,甚至連某些道具也能通用。

大概,瘋狂小醜沒有殺四聖的意思,只是因爲從異世界過來後回不去了,所以很困擾吧。

不過,阿朵拉說的眼看著就要消失的力量讓我有些在意。

「……」

瘋狂小醜似乎在采取拖延戰術,走的非常緩慢,時不時的還回頭看看我。

……是希望我叫住她嗎?

我默默地瞪著一步三回首的瘋狂小醜。

「那個……尚文大人?」

「別管。那只是在期待我叫住她而已」

「尚文醬也明白的話,就把她叫回來呗?那孩子很強喲~」

「有可能會暗算我,不能信任」

「啊啦~……真辛苦呐」

瘋狂小醜又一次回頭。

「絕對不會叫住你的,死心吧」

總覺得氣氛很微妙。

考慮到今後的事,或許也可以把她置于手邊,如果背叛就殺掉。可是,我現在沒有時刻提防背後的余裕。

瘋狂小醜墨墨迹迹的走著,直至走到村口爲止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向我們。

「快點給我出去!」

確認那家夥離開村子後,我返回食堂開始收拾。

這時,幫我一起收拾的拉芙塔莉雅提出了疑問。

「那個……瘋狂小醜小姐究竟是怎麽來這裏的?」

「說是走來的,其實是用傳送來的吧?」

「她以前來過這裏嗎?」

……來過嗎?

如果問一下就好了。

話說,我只想著怎麽把她趕出去,有好多事還沒問呢。那家夥熟知和勇者戰鬥的方法,在她還有心成爲同伴時全問出來就好了。稍微有點後悔。

「去追嗎?」

「那就正中對手下懷了哦。既然那家夥沒有戰鬥的意思就放過她好了,但是不能放松警惕」

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那種倒貼的家夥最該警戒。

看似沒盯上我的性命,但和三勇者遭遇後又會如何呢?老實說很危險。

必須盡快把勇者們保護起來,在他們被瘋狂小醜一樣的家夥殺掉之前。

~~~~~~~~~~~

收拾完食堂,接下來該去幹正事了。

「總之,久違的去一趟梅洛馬格城吧。成員是拉芙塔莉雅、弗烏魯和娜迪雅。昨天說過的Lv重置事不宜遲哦」

「尚文大人,我也想去」

「……好吧,阿朵拉也來」

順便帶阿朵拉一起去比較好吧,要不然弗烏魯會很煩人。

菲蘿吃完飯又跑去梅爾蒂那裏玩了。

小拉芙自發的跟莉希亞一起出門幫村裏人練級,我是非常想帶它一起去,不過沒辦法。

「傳送盾!」

我們用傳送飛向梅洛馬格的城堡。

抵達城堡後,莎迪娜看著靈龜山說道。

「呵~……久違的來一趟城下町,城牆外竟然多了一座山呐」

「你來過啊」

「當然啦,怎麽說姐姐也是梅洛馬格的國民呀~」

莎迪娜看著靈龜山回答道。

靈龜的方向……嗯?仔細一看,山上的樹木都被砍掉了,有人正在進行開拓。

人類還真是,頑強啊。

爲了戰勝災難,繼續加油吧。

「接下來是往這邊走嗎?」

「先去跟女王打個招呼。咱們突然到訪,那邊恐怕連准備都沒做」

不同于晉階,重置一般沒人做吧。所以應該先去見女王。

「城堡啊。姐姐以前在城下町看過梅洛馬格的城堡,但是從沒進來過喲」

亞人或獸人進不了人類至上主義國家的城堡吧。

「果然啊,這裏是城堡的中庭」

「來多少次都覺得是個很大的城堡呢」

「跟拉爾庫的城堡也差不多。不過,這裏對亞人來說不是什麽好地方呢」

「是啊~」

城堡的士兵看到我們後立刻敬禮,可是看到莎迪娜後,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現在莎迪娜正保持著獸人形態,帶著這樣的莎迪娜就不給好臉色嗎。

在戰勝浪潮的慶功宴上招待的冒險者中……亞人也相當少呢。在各種意義上,亞人在這個國家的地位很低啊。

雖然女王不歧視亞人,但國民的差別意識根深蒂固。

要讓全國人民改觀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吧。

「那麽,女王在哪兒呢?」

平時她總是在辦公室一樣的地方瞪著一大堆文件,現在也在那裏嗎?

向女仆打聽了一下女王在哪。似乎是知道我來了,正向這裏移動。

等她來好了。在城堡的庭院裏休息吧。

「在這裏待機」

「明白。阿朵拉,站著很累吧?不坐下嗎?」

「沒問題的,兄長大人」

嘎啷嘎啷……

聽起來身後似乎有什麽掉地上了。

回頭一看,垃圾正凝視著這邊,像個白癡似的張著嘴。

「……」

他在啊,話說……爲什麽是半裸?三角褲衩配鬥篷……完全就是裸王大人盧克啊。

「爲什麽這個樣子?懲罰嗎?懲罰遊戲?」

我不禁露出微笑。既然正在舉行這樣的活動就應該告訴我啊。

而且他背上還綁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正在進行城內一周的懲罰。無論說什麽也不許幫忙』,旁邊還有女王的簽名。

這家夥又幹什麽好事了?

「終于露出原形了,盾!」

垃圾指著這邊大聲斷言。

「來吧衆位!把盾!把盾之惡魔從這個世界上抹殺呀!」

垃圾背著木牌大搖大擺向這邊走來。

周圍的士兵們雖然有些目瞪口呆,但還是迅速站到垃圾面前。

于是垃圾被擋住了。

「放手,盾啊,盾帶著白虎種闖進城堡了!你們!都給我滾開!必須殺了盾啊!」

雖然聽說垃圾和白虎種之間有一段故事,但沒想到他會這麽氣勢洶洶的。

連那句著名的台詞都蹦出來了。

「欸?」

這時阿朵拉回過頭。

「诶……」

暴跳如雷的垃圾突然停止掙紮……然後,怎麽了?

表情微妙的伫立著。

既像在哭又像在笑的、非常複雜的神情。

「咦?兄長大人?什麽時候分身了?」

阿朵拉輪番看著弗烏魯和垃圾。

「在說什麽呢?阿朵拉」

阿朵拉這家夥,該不會是把垃圾和弗烏魯搞混了吧。

明明就在眼前。

確實,兩人在吵鬧這一點上有些相似,但根本不一樣吧。

主要是年齡和體格……眼盲的阿朵拉看不見啊。

「……」

不久後,清醒過來的垃圾落寞的轉身離去了。

「喂~,這就走了?」

那個垃圾似乎沒聽到我的聲音。

究竟是怎麽了?

「他怎麽了?看著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哦?」

「看到阿朵拉醬,似乎非常震驚呐」

「是啊」

是把阿朵拉的臉看做什麽不吉利的東西了嗎?

「發生了什麽事這麽熱鬧?」

女王聞風而來,是垃圾走掉幾分鍾後的事了。

我把垃圾看到弗烏魯後鬧騰起來、看到阿朵拉的臉後立刻轉身離去的事告訴女王。

「是嗎……發生了那樣的事啊」

「有線索嗎?那樣的垃圾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哦」

「阿朵拉,嗎。請擡起頭,讓本宮看一下臉」

「是?」

阿朵拉上前仰視女王。

「……原來如此,是這麽回事啊」

「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這件事說來話長哦?」

「是嗎……雖然很麻煩,但看到垃圾那個樣子,我也有點在意呢」

「放心吧,本宮會把不必要的過程省略」

然後,女王說明了垃圾看到阿朵拉後變老實的理由。

「杖之勇者盧修有個年齡相差懸殊、眼睛看不見的妹妹……名叫盧稀雅」

不是應該叫他垃圾嗎?算了。

妹妹?

「這個盧修的出生有許許多多的問題」

「是那樣嗎?」

「是的。盧修的全名是盧修·蘭薩斯·霍布雷。在霍布雷王國擁有第十三位王位繼承權的嫡子」

「霍布雷是這個世界最大的那個國家嗎?那家夥是王子?」

「雖然是末位,但確實如此。不過他由于某起事件放棄了王位繼承權……由于白虎種把他的雙親以及親密的人斬盡殺絕的那起事件」

相當波瀾萬丈的人生啊,垃圾那家夥。

啊啊,所以才那麽憎恨白虎種的弗烏魯嗎。

「盧修和他的妹妹當時不在現場,幸運的躲過一劫。可是霍布雷以政治爲由,沒有過問應該爲那起事件負責的世界之盾。因此,盧修對霍布雷和世界之盾雙方都抱有強烈的憎恨,改名換姓後帶著妹妹移居到了與亞人敵對的我國」

女王頓了頓,繼續說道。

「盧修隱瞞王族的身份,作爲士兵,在陷入戰爭泥潭的梅洛馬格屢立奇功,僅用短短數年便晉升爲三軍總帥,不久後又被七星之杖選中,作爲勇者名馳天下」

完美的成名之路啊,稍微有些羨慕。

可是,總覺得……女王這家夥,表情有點怪怪的。

「本宮年輕時,也被他的謀略和勇武奪去了芳心……」

「現充的甜蜜往事就算了,繼續」

「……就在盧修最爲春風得意的時候,他心肝寶貝的可愛眼盲妹妹遭了白虎種的毒手……現場只留下一大片血迹,盧稀雅生死不明。從那之後,盧修就一心只爲複仇而活,最終,打倒了世界之盾的國王、那個號稱史上最強的白虎種」

「……完了?你說的跟這次的事有什麽關系嗎?」

總覺得明白了,大概——

「嗯,正如岩谷大人猜測的那樣,阿朵拉小姐的臉和盧修重要的妹妹盧稀雅的臉別無二致」

「果然如此啊」

「是」

之後的事就只能推測了。有一種可能性浮現在我的腦海。

垃圾那個重要的妹妹,作爲慰安婦在世界之盾被白虎種侵犯,生下的孩子就是弗烏魯和阿朵拉。

不過,爲什麽沒把垃圾的妹妹當做人質?會出現很多類似這樣的疑問。

難道像肥皂劇一樣,作爲人質的妹妹和對方的白虎種日久生情,因愛而結合了?

不可能吧,世界之盾是亞人至上主義國家,會有亞人愛上敵方人類大將的妹妹嗎?

不知道究竟有著怎樣的經過。但是,阿朵拉無意間把垃圾和弗烏魯搞混,感覺就像是在說他們之間有著血緣的牽絆。

「想不到……世上真有命運的相遇呢」

「啊啦?拉芙塔莉雅醬不認爲和尚文醬的相遇是命運的相遇嗎?姐姐認爲是喲?」

「嘛……話是這麽說」

不不,我和拉芙塔莉雅的相遇才不是命運之類的吧。

莎迪娜只是因爲我在這個世界擁有喝不醉的體質,所以才感覺到命運而已。

「弗烏魯和阿朵拉是跟人類的混血兒嗎?」

「嘛……大概吧,雙親去世時我還年幼……詳細的事兄長大人或許知道」

「我也只知道爺爺非常厲害而已,還被告誡不可以談論他的名字。父母在我小時死于戰爭,記不清楚了。但印象中很富裕,來幫忙或辦事的人也是形形色色」

「錢都被部下私吞了?」

這個世界的人大多是人渣,絕對是被部下陷害才淪落爲奴隸的吧。

「沒有那種人啦。由于付不起阿朵拉的醫療費,部下甚至將家産分與我們,但最後都在戰亂中失去聯系了」

因阿朵拉的藥費而沒落嗎……還算是有忠誠心的部下。有這種部下的上司真幸運啊。

「爺爺嗎」

女王仔細端詳弗烏魯的臉。

「命運似乎有著不可思議的緣分呐」

「什麽啊?」

「你的名字……其實叫弗奧恩吧?」

「什……被說不可以自稱那個名字……算是吧,但那又如何?」

「請你,務必要追隨盾之勇者。那樣的話,你的祖父在天有靈一定會感到欣慰吧」

「那跟我有毛關系!」

啊~……弗烏魯很反抗那方面的事呢,感覺他不會輕易屈從于我。

「爲什麽你知道我爺爺的事?」

「因爲剛才那吵鬧之人便是你祖父的死敵啊」

「你、你說什麽……」

啊~……原來如此,對垃圾來說,弗烏魯和阿朵拉既是他憎恨的仇敵的孫兒女,也是自己重要的妹妹的遺孤。因爲察覺到了這件事,所以他才會露出那樣一副表情離開吧。

「你了解你祖父的事嗎?」

「大概很厲害吧,爸爸也沒告訴過我。世界之盾的國王嗎?」

「……這樣啊。抱歉,說了些失禮的事」

「……」

弗烏魯的表情很微妙。

從別人嘴裏聽到了連父母都沒告訴過自己的事,肯定會在意吧。

故弄玄虛的措辭啊。要是我,肯定會變得很在意自己的身世。

不過,弗烏魯和阿朵拉似乎都沒打算繼續追問女王。

「……」

弗烏魯暫時陷入了沈思。

「那種事怎樣都無所謂,我對尚文大人是一心一意的!」

不過阿朵拉似乎一點興趣也沒有。

「岩谷大人,您那邊近況如何?」

女王爲了換個話題,如此詢問我。

「嘛,挺順利的」

「您今天來的正好,本宮正想去您的領地拜訪呢」

「有什麽事嗎?」

「本宮想先知道您今日來所爲何事。您會親自來這裏,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啊啊,我有幾個想重置Lv重新練級的奴隸,所以帶他們過來了」

「明白了。本宮馬上安排。岩谷大人抵達龍刻之沙漏時應該就能准備了好了」

我說明來意後,女王爽快的答應了。

「幫大忙了。那麽女王,你的事又是什麽?」

女王展開扇子遮住嘴部後告訴我。

「近日來,在梅洛馬格近郊多次有人目擊到四聖勇者」

「你說什麽?真的嗎?」

女王點了點頭。

「嗯。根據目擊證言,本宮認爲出現的很有可能是槍之勇者北村元康大人」

元康嗎……竟然偏偏是元康,不安啊,但不能就這麽放著不管。

「而且在那裏還找到了槍之勇者大人的同伴」

找到元康的同伴了?

聽女王的口氣,似乎不是婊子。那樣的話就是一起的另外兩個女人嗎。

假定爲女1和女2吧。

嗯?這個說法不知道哪個是哪個嗎?

可是我不知道那些娘們兒的名字,連正經的對話都沒有過。

就連回憶都懶得回憶,那些人給我留下的印象只有吵鬧而已。

「屍體嗎?」

「不,之前我國某位貴族父親一直在擔心的行蹤不明的女兒,某一天突然回家,並理所當然般的開始幫母親操持家業了」

什麽狀況啊!

行蹤不明的女兒就跟理所當然似的,聽著就像開玩笑一樣。

「那個女人是哪個?」

「元康的同伴,跟婊子不是同一個人」

「啊啦?朋友?」

「是朋友就見鬼了」

「婊子這名字好厲害啊」

「噗噗……」

弗烏魯差點笑出聲了。這是我的偉業哦。

「尚文大人,那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

「尚文大人的榮耀啊。一定是很適合那個人的名字」

「阿朵拉小姐,雖然你沒搞錯,但那種理解方式是鬧哪樣啊……」

拉芙塔莉雅又認真了。

繼續對話吧。

「沒保護起來什麽的嗎?」

「已經問過情況了。本宮想拜托岩谷大人去跟那個人見上一面,引出槍之勇者並將其說服」

原來如此……元康有可能會去找她。

順利與否是一場賭博,如果能抓到元康就好了。

「這個作戰必須要有元康的同伴的協助吧?如果那個人背叛我們,把情報泄露到元康耳朵裏怎麽辦?」

「本宮已經派影晝夜監視。她本人也答應幫忙」

「唔嗯……」

那個女人是在以司法交易的形式保護自己的立場嗎。

圍在元康身邊的女人都給人很卑鄙的印象。

「明白了。重置完Lv後我先回一趟村子,然後立刻出發」

「那本宮這就告訴您所在地」

女王展開地圖,告訴我元康的同伴所在的地方。

「好,麻溜的重置完Lv回村子吧。接下來有大事要辦」

「能順利說服就好了」

「嘛……那只是主觀願望」

無盡的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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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4 am

第十一卷 六話 多虧了鍛煉
隨後我們迅速移步龍刻之沙漏,問候了接待的士兵。

女王的命令似乎已經傳到了,重置儀式隨時可以開始。

「那從莎迪娜先來吧」

「好的~!大姐姐先上~」

嗯?流程看似和晉階時一樣,不過,幫忙做儀式的人們還准備了擔架。

對此感到不解的我問了身旁的士兵。

「重置的反作用,一般需要數日才能康複」

是那個嗎,重置後能力值會急劇下降,因此會感覺身體變重……

我落入無限迷宮後之所以會昏倒,也跟Lv變回1有關系吧。

「不過有個人差異呢」

說著,士兵們開始儀式。

龍刻之沙漏放出光芒,向魔法陣注入魔力。

和晉階時看過的場景很相似。

「爲選擇新路而散去自身力量之人如今在此。世界啊。重新給予彼之者選擇的機會」

莎迪娜在魔法陣中向我揮著手。

「尚文醬看啊~這是姐姐重生的瞬間喲~」

……相當從容不迫啊。

不久後,能看到有什麽從莎迪娜體內溢出、消散了。

「結束。身體狀況如何?」

「身體好重啊~,但還不到不能動的地步~」

莎迪娜邁著沈重的步伐回到我身邊。身體很結實嘛?

「下一個是弗烏魯」

「快快,兄長大人!尚文大人的命令喲!」

「阿、阿朵拉……知、知道了!」

總覺得弗烏魯有點可憐。

于是,弗烏魯也像莎迪娜一樣重置完了。

果然能正常走路。

「重置了也能像平常一樣行動呢。擔架之類的沒必要吧?」

「動不了的話尚文醬會扶我嗎?」

「你不是能走路嗎!別裝蒜!」

「你們是什麽人啊」

阿朵拉似乎有點在意她哥哥是否真的沒問題……戳了一下弗烏魯的手臂。

「~~~~~~!」

果然是在硬撐啊。

「啊哈哈~,好難爲情耶」

莎迪娜仍舊像平時那樣滿不在乎的樣子。

經常鍛煉身體就沒問題嗎?

兩個人平時都在好好鍛煉,不同于升級的,肉體方面的鍛煉。

肉體方面的鍛煉與能力值的加護不同,即便現在多少有點不協調,身體也沒有大問題。

這兩人平時就是那樣鍛煉自己的吧。

拉芙塔莉雅也在做類似的事。Lv重置後失去的只有能力值,不會失去通過鍛煉強化的部分。

還有……盾的效果大概多少也彌補了一些。

總之,需要用擔架的,應該是那種以用魔法爲主並輕視鍛煉身體的家夥。

比如那些雇傭冒險者代練的貴族,他們重置後肯定會用到擔架。

不過權衡利弊,代練也沒什麽不好,我村裏的家夥們就是靠代練升級的。

問題是到Lv界限之後,要想進一步變強,就必須自己鍛煉或者用老太太的方法修煉。

勇者雖然沒有Lv限制,但我也跟著一起修行爲好吧。

在這個Lv和能力值如同理所當然般的世界,憑借日複一日的鍛煉,肉體方面的能力總有一天會升到極限值。

像弗烏魯或莎迪娜這樣從小就開始修行的人,那份堅韌也不難理解。

實際上是怎樣的我不知道,我也沒打算留在這個世界,到平息浪潮爲止果斷修行嗎?回到原來的世界後,Lv或能力值就怎樣都好了。

盾也是。

這個不論怎麽也拿不掉,最多只能變成書盾蒙混過去的盾牌,要是等我回到原來的世界後還黏在我身上的話,那可就真成詛咒裝備了哦。

成爲社會人後,走哪到哪總是拿著一本奇怪的書也太可笑了。

……這個想法很危險。

原本,打如意算盤什麽的就沒意義。

假如盾牌會就這樣一輩子黏著我,到那個時候再想辦法就行了。

「好,那咱們趕快回村子做出發的准備吧」

我用傳送返回村子。

「莎迪娜,弗烏魯,阿朵拉。你們趕快去練級。我們接下來要出門了。誰去給我把菲蘿叫來」

「好的好的~姐姐我要加油了哦~」

說著,莎迪娜一個人走向大海的方向。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我明白了。來,阿朵拉,走了哦。你只需在旁邊站著就行」

「怎麽這樣!尚文大人!我也想一起去!」

「不好意思,給我先去升級吧。至少到了能保護自己的程度再說」

接下來要誘捕的對象是元康。

雖然不認爲他會對女性胡來,但刀劍不長眼,阿朵拉萬一被碰到可不是疼一下就完事的,所以這次不能帶她去。

「我認真練級的話很快就能超過哥哥,然後就能獨占尚文大人了。加油哇!」

「你在說什麽呢?」

「是啊!請適可而止吧!」

就是啊。嘛……感覺拉芙塔莉雅這句話主要是在針對我。

不過話說回來,阿朵拉的精神似乎很大條呢。

病弱的設定跑哪兒去了?

就這樣,在弗烏魯和阿朵拉坐著菲蘿的一號部下拉的馬車出發後,菲蘿跑來了。

「主人叫的?」

「啊啊,接下來有個想去的地方。現在能出發嗎?」

「嗯!」

帶著的成員是……拉芙塔莉雅和菲蘿足矣。

莉希亞和小拉芙在帶隊練級,沒必要特意把她們叫回來。

而且元康似乎不擅長應付莉希亞,帶她去的話估計會很麻煩。

「這次出門不是爲了經商,我和拉芙塔莉雅直接騎在你背上行嗎?」

「馬車——!」

「啊啊,好的好的」

「一定要用菲蘿的馬車~菲蘿的馬車~」

自從學會了傳送,需要乘馬車時,用的就基本都是出租馬車了。

畢竟傳送帶不了馬車那種大型物品。

回想起來,最近除了行商以外,菲蘿幾乎沒怎麽用過自己的馬車。

嘛,也好吧。就當讓菲蘿過過車瘾。

「回來時……要順便經商嗎」

好,趕緊去元康的同伴那裏吧。

我們坐上菲蘿的馬車,向元康的同伴所在的地方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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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4 am

第十一卷 七話 槍之勇者捕獲作戰
「艾蕾娜!太好了。你還活著!」

我們依照情報火速趕往元康的同伴所在的地方,趕到時,元康正親切的向在大型商店當接待的女1搭話。

順帶一提,現在已經時至傍晚,我們正從離商店有一段距離的昏暗小巷裏偷偷看著元康。

可惡!獵物先來了,連商量的功夫都沒有!我們這邊還什麽都沒准備。

「啊啦,這不是槍之勇者大人麽」

女1對元康的態度很冷淡。

但是……如果我的記憶正確,那家夥應該是個更加叽叽喳喳啰裏啰嗦的笨蛋,這反應不對啊。

就算元康被舍棄了,也應該說出更像壞女人的應答才對。

元康對她的態度也感到疑惑。

「你、你怎麽這樣了?」

「如您所見,我就這樣」

「我真的很擔心你啊」

「我還沒到需要被您擔心的程度。比起那個,真虧您能活下來啊」

「那不是當然的嗎。還有艾蕾娜你們在,我是不可能死的吧?」

元康這家夥,還高興的回答上了。

反之,女1的態度則降到了冰點以下。

好冰冷的眼神。看著垃圾一樣的視線指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尚文大人,不過去談話嗎?」

「看起來挺有趣的,先等等再說」

「嗯~?」

菲蘿一邊看著元康……一邊做踢的准備活動。

看見就踢的命令似乎還有效。

「再一次,一起去拯救世界吧!」

「抱歉。我已經決定要繼承家業,不可能繼續一起行動了」

女1淡淡的回答道。絲毫沒有要答應元康的迹象。

「怎、怎麽會……」

元康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看起來非常困惑。

估計至今爲止,女1都是遵照元康所想的那樣行動的吧。

真的好羨慕。

我明明成了伯爵,還得到了自己的領地,每天的工作卻是給奴隸們做飯。

說白了簡直就像在當奴隸們的母親哦。最近還被士兵們私底下叫做飯之勇者。

記得是——

『哎呀,飯之勇者大人的飯真是太棒了』

『別瞎說。那個人不是飯而是盾哦』

『啊啊,也是啊。那個人的盾牌,看起來就像鍋蓋呢……』

『你最好去趟醫院看看眼睛』

『哈哈哈』

什麽鍋蓋啊。

我記住了哦,那個士兵。在複興計劃裏我要把他往死裏用。

嘛,那種事怎樣都好。現在是元康的時間。

「喂,說真的,你究竟怎麽了?不像平時的艾蕾娜哦」

「就算你這麽說……差不多,我覺得是時候該收手了」

「哈?」

「元康……不,槍之勇者大人,我已經受夠和您一起行動了」

「爲、爲什——」

「名聲顯赫,經濟條件也好,那些都已經是過去了。現在的您是什麽?」

「诶?不,我是勇者啊」

「……老實說,當您的同伴很累喲,真的非常累啊」

「是、是我的問題嗎?」

「走哪兒到哪兒都勸誘女孩子,卻全然不懂女人心,自己被當成白癡耍都不知道」

元康的臉上失去了血色。

啊啊,難道他沒有被甩的經驗嗎?

糟糕,元康的不幸太好笑了……

「尚文大人,爲什麽笑了?」

「因爲啊,那個元康臉色煞白不是嗎?」

不過那女人說的也真直白啊,再怎麽說元康也是勇者哦。

「有功夫在這裏勸誘我的話,您應該早點回城堡不是嗎?」

「咕……」

元康語塞了。

「您已經沒落了。想繼續和我交往的話就請出人頭地吧。像盾之勇者那樣」

用我討厭的女人的典型處理方式,女1拒絕了元康。

我一點錯沒有,都是你不好。就像在這麽說一樣。

哎呀呀,如果她是glagame的女主角,感覺會被玩家一把火燒掉呢。

但是爲什麽呢。對象是元康我卻超開心。

這是整天罵我作弊的懲罰!

「尚文大人!」

拉芙塔莉雅生氣了。

再笑下去似乎會被她強推給莎迪娜。

那種事想避免。

「究、究竟怎麽啦。你以前是個更有熱情的人吧」

「這麽說也沒用哦~」

專心問答的元康沒注意到我們在接近。

「欸,騙人的吧?」

「不是騙人的喲」

這時女1注意到了我,似乎立刻理解了狀況。

「喂,元康」

聽到我的聲音,元康猛的回過頭來。

「尚、尚文!?」

「喲,看起來挺精神啊。我在別的異世界費勁巴拉的終于把事件解決回來了,你卻在這兒泡妞,真打算把麻煩事都推給我啊」

老實說,你只要好好聽我的話就不會落到這般田地了。

不要成天追在女人屁股後面,好好履行身爲勇者的職責吧。

「咕……艾蕾娜,你出賣我嗎!?」

「別說的那麽難聽,我是強者的夥伴喲,以前也是現在也是」

「人渣一樣的台詞啊。我是元康的話,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槍刺殺你」

明明是必須說服元康的狀況,爲什麽會變成質問女1後殺掉一樣的氣氛呢?

「尚文你說什麽!打算對艾蕾娜做什麽!」

……是來保護你的。

像這樣對話還真是久違了,元康這家夥果然厲害啊。

就那麽重視這個女人嗎。

「好了,您也同盾之勇者一樣,變強吧。像盾之勇者做過的那樣」

「艾、艾蕾娜……!」

比婊子有同情心嗎?雖然無論哪個都是賤貨。

元康理解到形勢不妙,端起槍。

這是打算在店裏戰鬥嗎?

「元康,你聽我把話說完」

「不好意思,我必須證明自身的清白」

「自身的清白……壓根兒也沒打算殺你啊。或者說你在浪潮戰消極怠工的話困擾的可是我啊。而且都說幾次了,我是防禦特化的盾之勇者,幾乎是不可能主動攻擊的」

「我才不弱呢!」

「聽我說話啊!」

「和同伴再會,然後去拯救世界!」

「所以說——啊啊我受夠了!」

我想說的是,好好學習正確的武器強化方法就能變得更強,否則不只是會給我或國家,甚至會給世界添麻煩。

除此之外隨你喜歡愛咋地咋地。

當然,發生浪潮時要給我好好出戰。

「總之,我沒有要制裁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聽!」

「你啊,對我也說過一樣的事吧?現在立場對調了喲。你也和我一樣有什麽理由的吧?」

「沒有!」

「你真……」

不……爲什麽元康會如此固執的拒絕我的建議呢?

「我不會在這裏被抓住的!」

「沒人通緝你啊!只是要跟你說話!」

對話不成立呢。只能先把他無力化再抓起來了。

要在能力值掉了三分之一的情況下跟元康戰鬥嗎?

拉芙塔莉雅和菲蘿也在,一定沒問題吧。

一人份的強化即便是滿級也應該比我們略弱。

目測,一人的程度,只要不被逃掉就沒問題。

「請老實跟我們走」

「嗯~?」

拉芙塔莉雅拔刀出鞘,菲蘿嘭的變成魔物形態。

「拉芙塔莉雅,讓元康的SP枯竭」

轉移要用SP發動。本來必須用別的手段防止他逃走,但現在的我們沒那個條件。

妨礙轉移的方法……從至今爲止傳送不能用的事例來考慮,守護獸的附近,特殊地區,以及用魔法之類的來阻礙,這些是已知的。

當初,我是打算在元康來之前張開陷阱,阻礙轉移之後再試著進行說服。

可是,在我布下陷阱之前獵物就來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一擊讓其昏倒或使其SP枯竭。

元康向步步逼近的我們高舉長槍。

「傳送槍!」

啧!元康的身影扭曲,瞬間消失了。

「逃了嗎」

雖然早有預想,這還真是……要抓勇者困難至極哦。

「……會去哪裏呢」

「誰知道啊」

「那麽,好久不見……該這麽說嗎?還是該說初次見面?」

「……是呢」

女1,本名艾蕾娜……吧,向我搭話。

「嘛,雖然你已經對城堡的人說過了,但再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遍吧」

「……知道了」

艾蕾娜深深歎了口氣後,將那天發生的事向我娓娓道來。

~~~~~~~~~~~~

元康同煉或樹一樣,打算搶在我前面趕到靈龜被封印的國家。

「平均Lv60的話很輕松的,而且那個沈眠的家夥掉的素材或武器都超~棒啊」

元康帶著婊子和艾蕾娜她們,從遠處指著靈龜感慨的說道。

當然,由于那種怪物在逼近,與元康他們相反,當地的居民都打算逃跑。

「哈哈哈!你們不必逃跑也不必害怕,因爲槍之勇者的我馬上就會把靈龜幹掉了!」

元康站在高處大聲呼籲,同時亮出長槍給人們看。

「什……槍之、勇者!?」

「啊啊,不好意思呢。我要clear這個微不足道的事件。讓你們看看我比盾之勇者要強多少!」

元康如大風車堂吉诃德般沖鋒,愚蠢的向靈龜跑了過去。

倉皇逃竄的人們對元康抱有一點點期待,一邊衡量著自己的安全,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情況。

「看起來很大,但是沒關系,紙老虎而已!上了哦!」

「是!」

「好!」

說著,艾蕾娜她們也向靈龜跑去。

之後,便是絕望的開始。

靈龜開始召喚使魔收割附近的生命。

元康和艾蕾娜她們一邊抵擋使魔的猛攻一邊繼續跑,終于抵達了靈龜的腳下。

「去吧!閃電槍!」

元康放出必殺技。

但是……伴隨著尖銳的高音,技能僅在靈龜的臉上流下一道小小的傷口,而且,那傷口馬上就愈合了。

「啊、啊嘞?流星槍!」

靈龜的使魔蜂擁而至,元康雖然奮勇迎擊,但仍舊看不出能打倒靈龜的迹象。

「我說……」

「難道……」

「哎呀哎呀……」

婊子、艾蕾娜和女2互相嘀嘀咕咕。

最諷刺的是,靈龜無視元康,繼續向前邁步。

認爲即便不管也沒有任何威脅吧。

我那時……靈龜可是拼了命的往我身上砸必殺技和重力魔法哦。

元康他們那種程度,估計靈龜覺得靠使魔就能應付。

不過,那就像說要用牙簽打倒人類一樣。

拉芙塔莉雅、菲蘿、埃庫蕾爾和老太太在對抗使魔大軍時也沒怎麽受傷。

而且就結果來說,從外側打倒的話靈龜還會複活。

京也說過了,但還是輸了啊。

「很、很好!大家,我來吸引這家夥,你們用魔法支援我!上吧!」

呀啊啊啊啊啊!的喊著,元康沖了出去,艾蕾娜她們當即丟下元康跑路了。

無視旁人的眼光拼了命的逃,很快就跟婊子和女2走散了。

九死一生的逃離靈龜的進軍後,確認騷動平息才回了老家。

母親很高興女兒還活著,說果然當冒險者很危險,就讓艾蕾娜繼承了家業。

和父親見面後說實話就行了,總之母親似乎是以女兒的性命爲優先。

如果貿然向國家報告,或許會因爲抛棄勇者而被判死刑……最終父親靠走關系,以司法交易的形式保證了女兒的安全,如果元康來了就用花言巧語把他騙出來,這樣約定了。

~~~~~~~~~~~

艾蕾娜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歎了口氣。

「沒想到以那種怪物爲對手還能活下來。很驚訝喲」

「是對打倒那個的我說的嗎?」

「啊啊,說起來打倒那個的是你們吧?真厲害啊。過去失敗了,還能從這樣的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當初真是搞錯巴結的對象了」

唉……艾蕾娜的歎息更沈重了。

老實說,艾蕾娜是個讓我想揍她的婊子,但聽到這裏後反而清爽了,真是不可思議。

「嘛,從元康大人那裏也收到了不少東西,Lv也幫我練起來了,這樣就夠了吧。雖然在家裏忙的都是些很麻煩的工作,但只要忍耐就行了」

「感覺……你真是個冷淡的人呢。記得以前見面時你是個更熱情的人……」

「那是演技啦,這才是真正的我。說起來當初要去卡爾米拉島時,在城堡還大吵了一架呢。老實說,麻煩死了」

演技啊……爲了對婊子的意見表示贊同才那麽說的嗎。

取悅那個地雷女什麽的,如果讓我那麽幹,我肯定會胃穿孔哦。

「嗯~?」

感覺最近菲蘿,奇怪的口癖多起來了。

「雖然很麻煩,但他再來的話我會立刻通報,不過看樣子是不會再來了」

「嘛……順便問一下,你不知道婊子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呢。那種類型的都很頑強,應該還沒死」

元康很難抓住,婊子消息不明。

婊子還好說,問題是元康。

想抓住他就必須讓他陷入遊戲裏「沈默」一類的狀態異常,這太難了。

而且那持續不了多久,恢複的一瞬間就會被逃掉。

就算想說服也是充耳不聞,元康那混蛋。

就沒有能長時間阻礙轉移的方法嗎?

……在絆的世界,能用龍刻之沙漏來制禦歸路的寫本,但這邊的轉移並不受龍刻之沙漏的限制。

如果在談話前沒設下逃不掉的陷阱的話,肯定會被那些根本不願意聽我說話的家夥們逃掉。要是因爲這個,最終悄無聲息的死在哪裏我可怎麽得了。

「總之,謝謝你幫忙了」

「不用謝。並非什麽……嘛,說起來您好像開始做什麽大買賣了。聽到傳聞了喲」

「還好啦。因爲必須要賺錢」

「最近或許會往您那邊賣些貨……麻煩死了」

「看是什麽貨了。還有,你真是什麽都嫌麻煩呢」

「我想輕松的過每一天」

元康到底覺得這個女人哪裏有魅力啊……婊子也是這樣,我完全無法理解。

「感覺,是個好厲害的人呢」

聽完我和艾蕾娜的對話,拉芙塔莉雅如此陳述感想。

「拉芙塔莉雅,別變成這樣啊」

「不會變啦!」

「菲蘿想跑」

突然說什麽呢?

話說回來,感覺菲蘿完全沒把艾蕾娜放在眼裏。

閑著……無聊了吧。

「再見了」

「嗯嗯,走好不送」

艾蕾娜深深歎了口氣,又坐回接待的位置,單手撐著臉頰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這家夥真是個懶人。

就這樣,今天的元康抓捕行動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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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5 am

第十一卷 八話 遊戲結束的日子
「嗯?」

說服元康失敗後,我們在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踏上了回村的道路。

想著路上適當賣些東西,就讓菲羅慢慢悠悠的拉馬車……路過某個村子時,我注意到自警團的崗亭前發生了什麽騷動。

雖然無視也可以……

「爲什麽要把這些家夥無罪釋放,而且還懷疑我!」

但由于聽到了一個耳熟的聲音,所以我停下馬車接近人群。

我在人牆的最外圍隨便找了個人問道。

「這是怎麽了?」

「聽說是勇者抓到盜賊帶過來了,但不論怎麽看都很可疑」

……好像在哪兒聽說過類似的事。

以前我把盜賊們的錢搶完後就放著不管了。

「您、您不是盾之勇者嗎!?」

被發現了。

嘛,身後有顯眼的馬車,還帶著菲蘿,被發現也是必然的。

人們主動給我讓出一條道,我看到了騷動的當事人。

坐在地上奸笑的盜賊們,還有向自警團的人抗議的煉。

……事情的經過不難想象。卑鄙的盜賊們,在被我抓住那時也打算做一樣的事。

沒辦法。我穿過人群,走向煉的身邊。

「喲」

貿然刺激煉的話很危險,所以我若無其事的搭話了。

「來的這不是尚文嗎!」

「……好久不見呢」

煉向我招手,似乎是覺得遇到救星了。

不過我不是對煉,而是在對盜賊們打招呼……也罷,和煉相遇也是幸運。

這次可不能讓他像元康那樣逃掉了。

小心別刺激到他吧。

盜賊們一看到我,臉唰的就白了。

嘛……至今爲止已經兩次,這是第三次遭遇了。不會說不認識我吧。

而且就算他們不是盜賊,現在的我也有權力單方面把他們扭送自警團。

「你們還真是不知悔改啊。因爲對方虎落平陽,你們就主張自己是被害者,真以爲行得通嗎?」

「吵、吵死了!」

啊,食人鳥的傳說也許會成真。

我教唆菲蘿是實,但這些家夥才是根本原因。

「菲蘿」

「神馬~?」

菲蘿越過人牆來到我身邊。

盜賊們的臉色更難看了。

「請用餐」

「嗯?」

「什麽啊,那個命令是!」

我無視拉芙塔莉雅的吐槽,笑眯眯的看著盜賊們。

現在的菲蘿是拉馬車的菲洛鹈鸸女王形態,威壓感爆棚。

菲蘿自己雖然沒能好好理解,但還是穩健的向前踏出一步。

見狀,盜賊們一個個都爬向自警團。

「我們是犯人!救命啊!」

坦白了诶~……菲蘿就那麽可怕嗎。

上次就是像這樣讓他們說出老巢,把贓物席卷一空的。

這些家夥們,雖然實力都是半吊子,但複活的相當快啊,似乎很擅長攢錢。這次也暫時把他們放掉,過段時間再去收錢如何?

終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這麽幹啊。

「我們是盜賊!不管什麽都說,錢也會上交,就是別讓我們變成那只鳥的食物啊!」

「呐主人,爲什麽菲蘿有超討厭的預感,錯覺嗎?」

「你閉嘴用腦子想就行了」

「姆~……」

圍觀群衆們開始小聲嘀咕。

『那個神鳥吃人?』

『不,傳聞盾之勇者大人很擅長威脅』

『啊啊,果然嗎?我也聽說神鳥在村子裏會開心的和孩子們一起玩兒,沒聽說過神鳥會吃人』

太好了,菲蘿。似乎沒人察覺到你的本性是食欲的化身。

被當成魔物對待還是被當成人類對待,今後就全看菲蘿自己了。

「就是這樣。這些家夥們在我名聲不好的時候也打算用同樣的方式陷害我。全都綁起來吧」

「啊,是……」

自警團的人也目瞪口呆的問候了我。

「這些家夥們的賞金,給嗎?」

「啊,給……但是沒抓住盜賊的首領」

「老巢……」

「是!請看地圖就在這裏!」

老實招供是再好不過了。

「很好。菲蘿,你帶拉芙塔莉雅去這個地方,把剩下的盜賊一網打盡」

「嗯!」

「我知道了。可是,劍之勇者沒關系嗎?」

「爲了不刺激他,我一個人跟他聊聊吧」

煉也持有轉移技能,弄不好會像元康那樣逃掉。

反正沒法阻止逃跑,那就盡全力示弱,再想辦法說服吧。

「……明白了。那我們去去就回」

我把地圖交給菲蘿和拉芙塔莉雅,讓她們出擊。

用不了多久,剩下的盜賊也會被扭送自警團吧。

那些賞金直接給拉芙塔莉雅就行,我這樣囑咐自警團的團長。

「盾之勇者大人來收場了」

「好厲害啊。讓那些謊話連篇的盜賊們老實坦白了」

「要是他不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呢」

「說的是啊」

真是的。就算做正確的事,也未必能讓壞人受到正確的懲罰。

「那麽,好久不見啊,煉」

「啊,啊啊……」

煉一邊警戒一邊小步和我拉開距離。

「等一下等一下,我可不是特意爲了抓你才來這裏的,純粹是偶遇。而且盾之勇者一個人怎麽也不可能把你怎麽樣吧「

把拉芙塔莉雅和菲蘿支開也是爲了顯示我沒有敵意。

不這樣的話肯定會被警戒。

「是、是嗎……無論哪個家夥都懷疑我」

煉自暴自棄的說著。那種程度就能完事還算好的哦。

我可是沒來由的被罵作盾之惡魔呢。

主要原因是垃圾、婊子和三勇教的陷害。

「去酒館喝兩杯嗎,今天我請客」

如果能順利說服就好了。元康也好煉也好,爲什麽總是在我什麽准備都沒做的情況下出現啊。

帶著煉進入酒館,在櫃台點了些喝的。

嗯?除了酒水外還附送了露可露果。酒館老板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沒辦法呢。一口吞了。

「是真貨!」

「好牛!」

用露可露果能證明我是盾之勇者,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嗎。總覺得受到了微妙的對待。

莎迪娜看到的話一定會異常興奮吧。

「看樣子你過得很辛苦呢」

姑且,先用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來問候煉。

這種喜歡單飛,而且已經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家夥,不知道接下來會做出什麽。

其實,在拉芙塔莉雅和菲蘿成爲我的部下前,我一心只考慮怎麽複仇來著。

「啊啊……無論哪個公會的第一句話都是讓我回國。去討伐魔物或討伐懸賞犯也會被扣押賞金。結果居然淪落到被盜賊欺負的地步!」

自稱酷兒的煉憤怒的發著牢騷。

嘛,心情我理解。畢竟有過同樣的經曆。

「所以只能靠販賣魔物的掉落物品勉強糊口……已經受夠了。無論哪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爲什麽我必須要守護這個世界啊」

哎呀,我也有過這種想法呢。

「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盾之惡魔時期的我和你一樣哦,不,或許比你還慘」

以自己的經曆爲本錢,裝出理解的樣子。

煉也稍微敞開心扉了嗎,聽我說完後點了點頭。

「是、是嗎……」

只是稍微經曆了一下我的體驗就心靈崩潰而死的話,困擾的人可是我哦。

話說煉也太弱了吧,各種意義上。

「接下來,聊些什麽呢」

老實說,即便想和煉聊聊,我也想不到什麽特別好的話題。

雖然想聊聊浪潮的事,但我不知道靈龜那時煉發生了什麽,弄不好有刺激到他的危險。

「……」

沈默籠罩了我和煉。

家常話、近況、至今爲止發生的事,自傲的煉肯定聽不進這些。

沒辦法,只能拿境遇相似的元康來當話題了。

「昨天我遇到元康了。雖然說了我或國家都沒有要懲罰他的意思,但不論是我說的還是他幸存的同伴的說的,他都不願多聽,直接就逃掉了」

正確的說,艾蕾娜只是在貶低元康,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說了。

「……這樣啊,元康的同伴還活著嗎」

煉沈悶的嘟哝著。

「說起來……」

煉的同伴都死了嗎?

雖然京是那麽說的……但其實還活著吧?

被說像野豬一樣沖鋒呢。

「……」

我沈默著,煉開口沈重的說道。

「我爲了搶在尚文前面打倒靈龜,去——」

~~~~~~~~~~~

在煉知道的遊戲裏,這片地區會發生一切都爲時已晚的大災害,那是……國家幾近毀滅後才查明的真相。

那就等毀滅之後再說呗,雖然想這樣吐槽,但我忍住了。

靈龜徹底蘇醒前的合理Lv是60左右,即便徹底蘇醒也只有80級,煉認爲那是能輕松打倒的Boss。

……和元康那時一樣呢。

想搶在我前面獲得強力的靈龜武器。

靈龜系列確實非同一般的強。

可是,就算得到靈龜系列的強力武器,他們的基礎能力也遠遠比不上經過四重強化後在卡爾米拉島變強的我。

指著在遠處現身的靈龜,煉和同伴們一起跑了過去。

「好!上吧!」

看到那太過龐大的巨體,同伴們驚訝的詢問煉。

「好大……咱們能打贏那種對手嗎!?」

「能贏!我們很強的!」

煉自信滿滿的斷言,向靈龜一路跑去、靠近。

途中看到有誰在放技能般的景象,但煉以爲那是附近的冒險者在戰鬥。

普通的冒險者或自己以外的勇者不可能打倒靈龜,如此自戀著向靈龜揮劍。

「百劍!」

發動的技能要花時間,用雷鳴劍銜接。

「雷鳴劍!」

但是……技能沒對靈龜造成多大傷害。

這方面的事和元康一樣,所以就省略了。

煉疑惑的繼續揮劍。

沒有放棄,爲了打倒靈龜、拯救世人而持續戰著。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注意到時,煉的身邊……倒著同伴們的屍體。

那已經是……支離破碎的屍體,連身份都無法辨別。

煉在朦胧中理解了同伴們的死。

「什……騙人的吧……全員,應該都有Lv80才對……」

這種蠢事不可能!煉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那之後一時間精神恍惚。

抱著微小的可能性,煉希望能像遊戲那樣複活同伴們。

可是,就算是煉也明白了,那種事不可能實現。

在絕望的景象前一直站著,隨後被什麽人偷襲,失去了意識。

恐怕那是京操縱的靈龜的使魔吧。

最後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

「我會輸,是因爲那些家夥太弱,死了也是因爲……如果能驅使更強的部下,應該能贏的」

煉淡淡的嘟哝著,說的好像自己沒錯一樣。

這家夥……沒救了。

相信著煉,一直奮戰到最後的那些家夥也死不瞑目吧。

「我沒有錯。輸的原因是那些家夥比我想象的弱太多了。沒錯。我沒錯啊!」

……就算是爲了逃避自己的過錯,也不能這麽說啊。

沒必要同情他。

但貿然刺激他的話,他一定會逃跑。

「唉……沒辦法啊」

我謹慎的編織違心的台詞。

老實說,煉的敗因是他自己的怠慢。

盲目的相信自己知道的遊戲知識,坑死隊友後,還靠自我辯護逃避罪惡意識。

當初……拉芙塔莉雅或菲蘿就有那麽強大嗎?

至少,如果煉在討伐靈龜時能更謹慎一些,他的那些同伴應該就不會死了。

而且,既然是勇者的同伴,就應該有潛在的實力。

如果戰鬥得當的話,應該能像莉希亞那樣活下來的。

在歸咎于人前,應該先反省自己。

雖然想這麽說,但我現在必須忍耐。

「煉,這次一定要按我說的那樣變強,然後,帶著新的同伴對抗浪潮吧。離鳳凰的封印解開,還有兩個月零三周」

還有時間。

在那之前如果能以我教的知識爲基礎努力的話,煉應該可以重新再來。

坦率的說,我現在很想把煉臭罵一頓。

但,爲了世界,要是讓他死了可就麻煩了。

四聖如果不能齊心協力,世界就很有可能會被浪潮或鳳凰毀滅。

……嘛,如果嵎夷說的是真的,那麽爲了世界的和平,讓這個世界的生命成爲活祭也是一種手段。

可是,未必不會再發生靈龜那樣的事件。

「啊啊」

「如果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來我管理的村子吧。知道拉芙塔莉雅吧?那裏是她的故鄉,這個世界最初發生浪潮的地方。如今正在複興中。願意的話,我也可以把同伴暫時借給你。但不能讓她們亂來哦」

「這樣好嗎?」

「沒什麽不好吧?」

煉似乎把我的話語解釋爲善意的幫助了。

形勢不錯。

先用話術拉攏他,馴服後再給他灌輸強化方法。

這樣就沒那麽容易死掉了吧。

以後不論什麽時候離開村子都行。

但現在的煉必須學習真正的變強方法。

如果做到了自己以前做不到的事,視野也不會像以前那麽狹隘了吧。

「知道了」

「好!那麽……」

就在這個時候,我在酒館的門對面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影。

「在這兒稍微等我一會兒」

「怎麽了?」

帶著煉去或許會有危險。

根據回答內容或許會被懷疑。

煉的直覺還算不錯,如果回答稍有不慎,至今爲止的對話很有可能會化爲泡影。

「稍微有點兒事,我馬車裏有重要的行李,怕丟了想拿過來。而且要回村子也等拉芙塔莉雅和菲蘿回來比較好」

「是嗎?」

「順便也會把美味的食物拿過來,敬請期待吧」

因爲菲蘿總是吵著想吃飯,所以馬車裏常備有我秘制的熏肉。

既然美食家的菲蘿很喜歡吃,煉也會很喜歡吃吧。

「你在這兒稍微休息一下」

煉就在酒館等著吧。

「知道了」

煉在吧台的座位上點了點頭,感覺他有些失落。

我起身快步走起,去追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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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Empty 回復: 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5 am

第十一卷 九話 婊婊子命名
我一個人開始跟蹤。

要是拉芙塔莉雅在就好了,但讓她去剿匪的也是我,所以沒辦法。

至少小拉芙在的話……如果帶它來就好了。

恐怕我跟蹤的那家夥也正在跟蹤誰。

不,正確來說,看著像是在斟酌時機。

一直在挑沒人的地方走。

究竟想移動到哪裏呢?這都快繞一圈了。

可惡……由于拉芙塔莉雅不在,我爲了不被發現,必須躲在建築物的陰影裏跟蹤。

實在是麻煩死了,但直接上去搭話或許會再次被他逃掉。

沒錯,現在我正跟蹤的人是元康,如果他在哪裏有據點,等拉芙塔莉雅回來後,應該就可以靠奇襲把他活捉了。

「該怎麽奇襲呢……要是昨天艾蕾娜沒那麽刺激他就好了」

元康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我,但他突然焦躁的跑了起來,隨即又慌慌張張的站住,不知所措的看著前方。

那個笨蛋,究竟,爲什麽會變得不安呢。

這樣想著,我偷看笨蛋視線的前方,看完後,連我也開始焦躁了。

不知怎麽回事……在剛才的酒館裏,婊子帶著女2正在和煉說話。

說什麽呢?非常不妙的預感。

我顧不得被元康發現,徑直走向酒館。

婊子到底在跟煉嘀咕些什麽!

「槍沒有勇者的才幹。我初次見面時就確信了,煉大人才是,拯救世界的勇者」

婊子那臭不要臉的,又在睜著眼說瞎話。

真想沖上去迎面給她一拳。不過,我在酒館門口停下了腳步。

「而且,槍和盾一樣,硬逼著我們委身于他。我,真是有苦說不出……如今恢複了自由之身,直接就先來找煉大人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婊子了。

你和元康在一起有好幾個月了吧。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元康,他一副茫然自失的樣子,似乎到現在還沒注意到我。

「咕嗚嗚……」

厲害,表情竟然能扭曲到這個樣子。

「但是,女王說過,你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有什麽問題……」

煉果然也在警戒。嘛,不會有人相信這種朝三暮四的婊子吧。

「看來煉大人不了解媽媽的本性。媽媽是被稱爲梅洛馬格的女狐的女人。意圖通過羞辱我來産生莫大的利益。爲了取信于邪惡的盾。並且槍也被拉攏了」

婊子信誓旦旦的斷言。

我都聽傻了,氣得我忍不住顫抖。

「而且,奪走煉大人同伴性命的靈龜,也是盾在背地裏操縱的。盾自導自演了一出拯救世界的好戲,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贏取世人的信任,是不折不扣的盾之惡魔!」

這家夥,究竟在說什麽?

全都是我的原因嗎?一點兒也沒變呢。

很好,這次就處以極刑吧。

「是、是這麽回事啊……所以才會變得那麽厲害!」

喂!爲什麽會相信啊!明顯是在信口雌黃啊!

婊子一邊抱著煉一邊撫摸煉的頭發。

「煉大人……失去同伴很痛苦吧……現在可以沒有顧慮的哭泣了。沒事的。即便整個世界都在責怪煉大人,我也相信,煉大人是爲了世界而戰的」

軟弱的家夥還真是容易被籠絡呢。

話說婊子是在山寨拉芙塔莉雅嗎?

別開玩笑了!拉芙塔莉雅和我的寶貴回憶都被你玷汙了!

絕不原諒!

就在我張口准備痛罵婊子時——

「等等!」

元康大吼一聲推門沖進了酒館,他的眼中布滿血絲,充斥著憎惡。

私通指的就是這個吧。

哎呀哎呀……

「咦,這不是槍嗎」

婊子一臉嫌惡的把頭發往後一撩,悠然的瞪著元康。

「你來有什麽事?」

「那是這邊的台詞!你究竟怎麽了!居然在拉攏煉。我在城裏找了你一圈啊!」

「啊哈哈,我可不是無謀沖鋒的傻瓜。煉大人,請聽我說」

婊子一邊假哭一邊纏著煉。

「情況危急的話,那個槍就會對我們說『去吸引怪物的注意力,我趁機逃跑』把我們當成肉盾。我們很害怕,但逃跑的話,槍就會追殺我們,說臨陣脫逃不可原諒。之前很多被槍诓騙入隊的女孩子都是這樣死掉的」

「你說謊!」

頭疼起來了。或者說元康的這個表情,感覺似曾相識。

沒錯,這不就是那天的我嗎!

婊子……你他娘的居然故技重施,先後向三名勇者伸出魔掌……你是超越了婊子的婊子,命名爲婊婊子。

因爲和Witch的讀音一樣,所以也兼有魔女的意思。

居然說反抗就會被殺什麽的。正好元康也在!

就算他再怎麽弱,婊婊子的程度,要抓住也容易吧。

「看啊!煉大人!槍就是被盾之惡魔帶過來的!爲了活捉煉大人,盾和槍相互勾結了!」

嗯,就這樣吧。我就是這樣打算的!

可惡!要是拉芙塔莉雅在的話就不用依賴元康了,明明必須讓那個臭女人徹底斷氣!

「元康,你做過那樣的事嗎。和尚文一樣,不,是比那還要邪惡的行徑。用甜言蜜語欺騙女性,真是男人中的敗類」

「煉,女流氓在說謊啊!相信我!」

「誰會相信你啊!」

「就是!每晚都硬逼著我們上床……不從的話就殺了爸爸,這樣威脅我!一直叫我女流氓就是證據!」

「不要說謊了!我是……真的很擔心你啊!」

「真把我當成同伴的話,就該用名字叫我!」

「是懲罰規定必須要那麽叫的吧!」

雖然還想再多看看元康的不幸,但我已經不能忍了。

「真虧你能把謊話說的那麽溜啊。婊婊子」

婊婊子柳眉倒豎。即便看到了憎恨的死對頭,也露出一副從容不迫的表情。

嘛,這一點我也一樣。

「抱歉,今天就請你死在這裏吧。這是你招致勇者不和的懲罰」

胡鬧到這種地步,就算是女王也會下令將其處刑吧。

這女人是紅顔禍水……留著她只會招致勇者之間的不和!

聽了我的話語,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人是煉。

「別靠近麥茵!」

煉掄起劍向我斬來,锵!的一聲,我的手臂和煉的劍擦出火花。

酒館內悲鳴四起。

畢竟是勇者之間的戰鬥,愛惜性命的家夥都爭先恐後的逃出了酒館。

「喂,煉。你好好想想,我和婊婊子究竟誰更值得信賴」

我至今爲止從沒對煉說過謊話哦?

並不是說誠摯什麽的,但我從來沒欺騙過煉。

「閉嘴!別靠近麥茵!流星劍!」

哦擦,雖然憑現在的煉傷不了我,但後方還有元康在。

他要是被流彈打中死掉就糟了。

我舉起盾牌擋住煉的技能。

元康也進入戰鬥態勢。情勢所迫,只能上了。

「煉,不要相信婊婊子爲好哦。那家夥就跟女王說的一樣,是個騙人精」

婊婊子經常若無其事的陷害別人,最喜歡看人含冤受苦的樣子。

她接近煉,一定也是打算欺騙後將其抛棄吧。

現在的元康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好好看看元康的臉。相當可憐對吧?這是會幹出那種事的人的臉嗎?」

「不,我聽說元康也被女王籠絡了!一切的元凶都是女王和尚文,是你們!」

「你所謂的情報不過是婊婊子的一面之詞而已,不是嗎?」

「即便如此我也,我要爲了相信我的人而戰!」

「給我冷靜點。平時的你應該能更加冷靜的思考的,而且我也沒不相信你吧」

我可是忍著把煉臭罵一頓的沖動,爲了接近他而說了那些並非騙人的台詞哦?

「吵死了!」

啊……看樣子已經不行了,他是認真的。

那種心情我不是不明白。

我當初也想過奇怪的事,相信我了相信我了——這樣自己騙自己。

更何況現在的煉精神很不安定,因此他才會願意相信說了那些甜言蜜語的婊婊子吧。

結果,比起男人的我,還是決定相信女人的婊婊子嗎!

「果然你才是一切的元凶啊!同伴死去也是,我被迫害的那些悲慘遭遇也是,全都是因爲你!尚文!」

什——!

這一刻,我仿佛聽到了我的耐心崩弦的聲音。

不幸的是現在拉芙塔莉雅不在我身邊。

要是她在的話,我應該還能再忍忍的。

「啊~是嗎是嗎。如果你是這種態度的話,那我也有話直說了。把自己的過錯全都推到別人身上就輕松了嗎?同伴死去?一直抱著玩遊戲的心態虧你還有臉說,你那樣魯莽的突擊不團滅才怪啊。恨別人之前,先恨殺了同伴的你自己吧」

「什麽!?」

煉憤怒的向我怒吼。

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這種任性妄爲自負自滿的家夥,沒必要爲他著想。

「怪我不好?談到那些因相信你而去送死的同伴,你卻只能說出這種話……豈止是勇者失格,你是人類失格啊」

爲了同伴之類的漂亮話還說得過去,但居然把錯都賴到我頭上,這家夥……只會任性的玩些後輩育成play嗎。

像敢死隊一樣挑戰超強的Boss,招致隊友全滅,就說是他們太弱的錯……果然,煉跟我想象的一樣,到現在還把這個世界當成遊戲。

「這個世界並非遊戲。老是抱著那種心態肯定會出事的」

「煩、煩死了!」

「無論你多後悔,在我們終結浪潮前都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不過話說回來,是這個世界的人們自私的以勇者召喚的名義誘拐了我們,所以我們確實沒錯。可是,既然活下來了就必須戰鬥,就算你撒嬌也不行」

「——……!」

「你曾經對我說過『見情勢對自己不利就想逃跑嗎?差勁透頂』對吧,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現在的你就是差勁透頂哦?」

自作自受。

連同伴是否會死的風險分析都不會……我每次遇到新的敵人,都會小心謹慎的試著進行戰鬥,這家夥全都靠遊戲知識,只會紙上談兵。

不親自做調查,在網上知道了前人發現的捷徑,就盲目的進行攻略。

某種意義上,卑鄙小人。

自己就沒發現過什麽不是嗎?

「遊戲已經結束了。你的知識沒派上用場」

「不對!我……我、沒有錯!」

「煉大人,請不要被盾的妖言迷惑!」

婊婊子插進來打岔,妨礙我們的對話。

真是個礙眼的女人。

「滾開婊婊子!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

是感受到我的殺氣了嗎,婊婊子發出小聲的悲鳴。可是,她還打算開口說話。

「是嗎,想死啊。盾監牢!」

用盾牌制作的監牢出現了,婊婊子一瞬間被關了進去。

好的,然後只需切出暴怒之盾用鐵處女就能殺掉了。

忽然,內心中尚且冷靜的那一部分阻止了我的行動。

現在用詛咒之盾沒關系嗎?拉芙塔莉雅和菲蘿都不在哦?

被憤怒吞噬,用暗黑魔焰S把煉燒死也不是沒可能哦。

「我沒有錯!快放了麥茵!」

「放什麽放。你這混蛋什麽時候變得跟元康一樣煩人了」

這些家夥們一有什麽事就放了放了的吵死了。

非要放的話,讓她從生中解放也可以哦?

「原本你以前,就對我說過『不可原諒』吧。如今你不被認可,我也要對你說,你做的事不可原諒。你是個傑出的殺人犯」

「住口!吵死了!別說了!」

煉哆哆嗦嗦的,自責般的顫抖著。

在疫病之村害死很多人時,煉承認是自己的錯。現在的他讓我想起他當時轉身離去的樣子。

自己的內心已經給出了答案,然而,大腦不想承認那個。不,是不能承認吧。

一旦承認,自己至今爲止所做的一切都會被否定。

其實他很明白。

「我明白你不是故意那麽做的。可是,即便如此你也活下來了。正因爲還活著,所以還有不得不去做的事吧?」

「吵死了!閉嘴!」

「無論幾次我都要說。其實你心裏明白吧?你現在必須做些什麽。我敢斷言,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絕對不能相信那個臭婊子」

「閉嘴啊啊啊啊啊啊!我相信麥茵!」

煉切換到另一把劍再次向我揮來。我用盾牌迎向煉的攻擊。

盾牌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嗯嗯?

「看招!」

煉用反刃向我的面部斬來。

我……既不躲也不閃,連防守也不做。

铿……金屬聲回蕩在我的耳畔。

煉微微的笑了,但隨後他便不敢相信般的睜大了眼睛。

「什……不可能……」

「你現在裝備的劍,似乎就是你夢寐以求的靈龜素材制作的東西……也太弱了吧?」(准准:這裏並不是煉弱,是盾精靈和靈龜的羁絆給了尚文靈龜抗性,導致靈龜系列對尚文的效果極差,當初京和嵎夷說的就是這件事,但尚文沒聽懂)

沒錯,我直接用肉身承受了煉的斬擊。

當然,就算盾已經完全強化,這攻擊也太弱了。如果像剛才那樣承受拉芙塔莉雅的攻擊,我應該會負傷吧。

即便由于詛咒的關系攻擊力變成了平時的三分之一,她也是強化倍率不遜色于四聖武器的眷屬器的所持者。(准准:這裏我絕對沒弄錯,拉芙塔莉雅就是被削弱了三分之二。尚文被削弱了三分之一)

「煉大人,快點撤退吧!」

啧……在對話期間,盾監牢的效果時間到了。

這次也沒做封殺傳送的准備,沒辦法了,雖然想用拉芙塔莉雅或菲蘿,但現在我能用的只有一人。

「元康!已經明白了吧?快趁現在殺了那個臭婊子!」

「嗚、哦!」

「騙人!作弊啊!不許你獨占強大!」

呵呵,這都第幾次說我作弊了,其實想作弊的人是你吧。

我被想沖過去揍他一拳的沖動驅使著,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正視現實吧!你的敗因是——」

煉铿铿的一次又一次斬向我,當仍舊無法傷我分毫。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混亂了。本來你應該能更加冷靜的分析事態吧!

見鬼……作弊作弊的罵個不停,由于陷入太過不利的狀況,他已經無法冷靜思考了。

總之先無視煉,盡快殺了婊婊子。

感覺她似乎又有什麽企圖。

「元康!猶豫什麽呢。快下手!」

「明、明白!」

察覺我意圖的元康拿著槍靠近婊婊子。

這位也和煉一樣,內心似乎相當混亂。

話雖如此,元康仍然聽從我的命令,打算殺死婊婊子。

「煉大人!」

婊婊子一聲大喊,讓混亂的煉清醒過來。

是明白這樣下去婊婊子會被殺嗎?

該死,要是能讓練就這樣一直攻擊我就好了……

「我明白!閃光劍!」

明白形勢不妙,煉順從婊子的話語,放出技能。

劍突然發出炫目的閃光。

「嗚……」

元康也被閃瞎了眼睛不能動了。

「呃……你!」

眼睛好疼。

即便看不見,我也向前撲了過去,但是已經遲了。煉抱起婊子和女2大劍一揮。

「轉移劍!」

和元康那時一樣,煉的身影開始扭曲。

婊婊子也一起。

「婊婊子,雖然這次被你逃掉了,但就算追到地獄的盡頭我也一定要殺了你!膽戰心驚的等著吧!」

「哼!」

用嗤笑回應我的宣言,婊婊子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轉移技能真麻煩啊。

總之,我看向留下的元康。

元康靈魂出竅般的垂頭歎息。

感覺他的心已經不在這裏了。

「怎麽?不逃了嗎?」

「已經無所謂了……明明相信著大家,一直在搜索,結果卻是這樣……城裏或村裏的人也很冷淡,累了……」

眼睛黯淡無光。這是對世界絕望的眼神。

說實話,我有點擔心這樣下去他會被詛咒侵蝕。

「元康,總之我會帶你去城堡。現在總可以冷靜的聽我說說了吧?畢竟你也知道真相了」

這下就算是元康也能明白,他信任的那個女人是個怎樣的臭婊子了吧。

只要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就能團結一致。

要是再能共享強化方法,我和元康就都萬萬歲了。

然後憑借這加深的羁絆,一起殺了婊婊子。

「……啊啊知道了。想帶我去哪就去哪吧,要殺便殺……」

元康生無所戀般的同意了。

「誰也沒說要殺你啊……」

嘛,或許會有人想要殺你也說不定。

「無論是誰都把我的幫助當做理所當然,稍有失敗就落井下石……信任的女流氓或艾蕾娜也,竟然是那種人……已經怎樣都好了……」

本想和信任的同伴一起克服困境,但接觸同伴的真心後就絕望了嗎?

……太陽也快落山了。

回村子嗎?總之先等拉芙塔莉雅她們回來吧。

「災害的原因就是我……這樣滿足了嗎?」

「不,跟你毛關系沒有啊……想想我爲什麽跑去別的異世界吧」

災害的原因是京啊。即便搞錯了也不是元康。

「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呃,還是別帶他去村子了。

那些吵鬧的家夥們弄不好會刺激到元康。

如果讓他看到阿朵拉或莎迪娜纏著我的樣子,他一定會更加失落。

沒辦法……今天就在這個村子裏住一晚吧,直到元康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爲止。

~~~~~~~~~~~~

「我們回來啦。尚文……大人?」

傍晚,拉芙塔莉雅和菲蘿帶著被捆成粽子的強盜們回來了。

「有什麽的~?」

「那個啊——」

我向拉芙塔莉雅和菲蘿說明了剛才發生的事。

「那個人爲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

聽到婊婊子山寨拉芙塔莉雅,拉芙塔莉雅徹底驚呆了。

「我絕對不會原諒那個臭婊子!」

菲蘿用手指戳著失落的元康。

真是的,知道女人的本性後就失落到這種地步嗎。

不,或許是因爲至今爲止的生活徹底把他累垮了。

嘛,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經曆了些什麽,但我只是想看這家夥痛苦的表情,不過感覺拉芙塔莉雅一直在瞪我,這次就算了吧。

「尚文大人?接下來您打算怎麽辦?」

「不,沒什麽特別的打算。趕緊找個旅館投宿吧」

「不回村子嗎?」

「元康……現在最好別刺激他。如果他拿自己跟功成名就的我對比,會自殺也說不定」

「我、我明白了」

「先跟村裏聯絡一下,說明天再回去。你們也累了吧,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再上路」

連著兩天不回去,阿朵拉和莎迪娜她們一定鬧別扭了吧。

我自己的休息也兼,今晚這樣就好。

于是,我們帶著元康,在村裏找了間旅館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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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6 am

第十一卷 十話 新的覺醒
由于這次住宿的旅館不提供晚餐,所以我們帶著元康到酒館吃飯。

元康一進酒館,就坐在吧台的角落點酒,一個人悶頭喝了起來。

滿腦子只有女人的家夥被女人抛棄後就會變成這樣嗎。

這時,一個看似水性楊花的女人接近元康。

「大爺不和我來一杯嗎?」

「……不好意思,我想一個人喝。去找別人吧」

看來是重症呢。

婊婊子跟了你那麽久,你就一點也沒看出她的本性嗎?

我這邊適當吃了些晚飯,點的是既便宜又實惠的那種。

主菜看起來像是采自西南之村的紅番茄,量很足。

吃了這些美味的食物,菲蘿的心情似乎變得相當好,開始和吟遊詩人一起唱歌了。

「小姑娘再來一曲啊!」

「嗯。可以啊~」

得意忘形的菲蘿唱完一曲又來一曲。確實是美妙的歌聲。

她似乎和吟遊詩人意氣相投,唱起了奇怪的歌。很像動漫歌曲。

這唱的也是在絆的世界學會的歌曲嗎?

或許是因爲氣氛……總覺得舞台前的家夥們眼神都變奇怪了。

難道……

「……尚文大人,我以前聽說,有一種魔物會用歌聲蠱惑船員,讓船觸礁」

「真巧啊,我也在想一樣的事。菲蘿在哼鳴仙鳥時期學會的歌或許是某種奇怪的魔法……不,應該不是魔法,類似變幻無雙流的氣……嗎」

在封殺魔法的地下競技場,我們曾見過那歌聲威力的冰山一角。

菲蘿學會的歌似乎有很多種,將其重新組合後,創作出了更多歌曲。

哈比啦海妖啦那一類的魔物會用甜美的歌聲迷惑人心,感覺就跟那個一樣,周圍的人都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聆聽著菲蘿的歌聲。

不久後,菲蘿的演唱結束,台下歡聲四起。

被要求返場的菲蘿是唱夠了吧,說著「不~!」走下舞台。

由于好評如潮,甚至有人上去獻花。

順便一提,還收到了類似胡蘿蔔的蔬菜。

因爲飯的反響更好,大家都紛紛把吃的東西遞給菲蘿。

雙手抱著一大摞禮物的菲蘿是迷糊了嗎,竟然去了元康那邊。

「你腫麽了?沒平時有精神呐~?不像你喲~?」

說起來元康很喜歡菲蘿的外表,失蹤前總是用色色的眼神看著菲蘿。

記得他說過自己是天使控什麽的,遊戲角色中有相似的人物。

原本他就認爲女人基本上都是天使吧。

「……」

百無聊賴的元康瞥了菲蘿一眼,然後又開始悶頭喝酒。

竟然無視菲蘿……原來明明是那麽喜歡菲蘿的外表。

看來真的是重症呢。

「肚子餓了吧。很沒精神哦?菲蘿給你唱首精神起來的歌吧」

說完,菲蘿再次登上舞台開始唱歌。

你不是不想唱了嗎?

感覺這次的節奏很歡快,或者說……

「菲蘿還真是會唱不少歌呢。拿手曲目比哼鳴仙鳥那時更多了,她是什麽時候學的啊?」

「大概是這兩個星期陪基爾君行商的時候學的吧。原本她就喜歡唱歌,去酒館時聽到了吟遊詩人唱的歌就記住了吧」

說起來菲蘿只要心情一好就會唱歌呢。

「村裏的孩子們也很喜歡菲蘿的搖籃曲」

「啊啊,說來是這樣呢。村裏的孩子睡不著時她就會唱歌」

菲蘿向著元康邊跳邊唱。

就連看著的我也精神起來了,感覺就像在看變形金剛那種熱血SF動漫一樣。

把那種歌教給菲蘿的,究竟是誰啊?

絆嗎?那家夥喜歡玩遊戲,似乎還是個動漫宅。

雖然本質上是個釣魚笨蛋呢。

演唱結束的菲蘿再一次跑向元康身邊。

「喂,別太逗弄他了。他已經變得厭惡女人了」

「好~」

菲蘿一邊答應,一邊在收到的野菜和花中尋摸。

「吃了這個,像平時那樣忠實于欲望的精神起來吧~」

像做遊戲那樣,菲蘿接二連三的向元康遞出蔬菜和鮮花。

菲蘿很忠實于自己的好奇心呢。

或許是因爲看到消沈的元康,覺得很稀奇,對此産生了興趣吧。

也有可能是因爲我昨天發牢騷說我沒能說服元康,她聽到後打算幫忙。

在我這樣想著時,元康一邊看著菲蘿一邊開始顫抖。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康抱住菲蘿開始嚎啕大哭。

「尼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弄巧成拙的菲蘿放聲慘叫,掙紮著想從抱住她的元康那裏逃走,可是元康的力氣意外的大,菲蘿沒能逃脫。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元康那家夥,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主人——!救命——!」

菲蘿流著眼淚,一邊向我求助一邊伸出手。

……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你在幹嘛……」

雖然我走過去打算幫助菲蘿,但元康這家夥,趴在菲蘿的胸口嗚咽的抽泣著,弄得我不知從何下手。

婊婊子不行的話就菲蘿嗎?

嘛,不過……元康從老早以前就公開宣言喜歡菲蘿人型時的外表了。

「變回原來的樣子,元康就會嚇得松手吧」

「啊、嗯!」

元康應該對菲蘿真正的樣子有心理陰影,不會靠近魔物樣子的菲蘿。

菲蘿聽從我的建議變回魔物形態。

可是……

「嘶——哈……菲蘿醬的氣味……好棒」

元康抱著菲洛鹈鸸形態的菲蘿直接聞了起來。

哇!好惡心!

「不松手!不松手啊主人——!」

那個元康竟然死抱著菲洛鹈鸸樣子的菲蘿不松手哦?

這究竟怎麽回事!不,理由不難想象。

都怪菲蘿自己多嘴!

「誰叫你用甜言蜜語安慰失落的家夥!自己負起照顧的責任吧!」

「請等一下。要是因爲那種理由,尚文大人對我應該也會變成這樣吧!」

「你在說什麽呢拉芙塔莉雅!?」

拉芙塔莉雅似乎也相當混亂。

或者說明明是我暗中命令鼓勵元康,卻把責任都推到菲蘿身上是鬧哪樣?

嘛,之前我也對煉好言相勸,結果失敗了。婊婊子成功了實在是可悲。

……啊,我也混亂了。

「不——!」

「菲蘿炭菲蘿炭……」

元康用臉頰磨蹭著菲蘿的胸脯。

菲蘿決心用怪力把元康扯開,但認真抱住的元康就像章魚的吸盤那樣死纏著不放。

……羽毛都被扯掉了,菲蘿似乎疼的用不上力。

菲蘿現在,相當疼吧。

「救命——!」

雖然菲蘿嗚咽著向我求助,但我也沒辦法啊,這可如何是好?

「唔嗯……元康」

「菲蘿炭」

不行啊。完全聽不見我說話。連菲蘿的話語也充耳不聞。

元康終于壞掉了。

或者說……覺醒了新的性癖?

菲洛鹈鸸形態的菲蘿他也能坦然接受。被踢蛋蛋的心理創傷哪裏去了?

「主人——!」

雖然本打算帶元康去城堡,但他這個樣子,恐怕已經不行了。

「不打算負責的話,就自己跟他好好說,然後把他扔掉吧」

「嗯!」

「怎麽這樣,不是被丟掉飼養魔物……」

「元康,只要有精神就好。相信我教你的那些強化方法,刻苦強化自己吧!」

「我明白了!菲蘿炭——……」

菲蘿直接帶著抱住她的元康從酒館裏跑出去了。

「诶诶……」

拉芙塔莉雅愣愣的發出泄氣的聲音。

「總之……元康的押送先延期吧。不過,真虧他能這麽快就從痛苦中重新站起來呢……」

花心男·元康。婊婊子不行的就轉戰菲蘿,所謂的騎驢找馬嗎……

菲蘿也有像馬的一面,所以……我該說一切都好嗎?

一點也不好。

「尚文大人,那已經完全超脫痛苦的次元了吧?不會有問題嗎?」

「只要讓菲蘿扮演壞女人,元康就能變回來了吧。『只是以飯爲目標接近的』讓菲蘿這樣說」

「……那種演技菲蘿做的來嗎?」

說的是啊。

雖然我覺得只要我這麽說,菲蘿也並非做不到……但果然還是不安呢。

我沈默的思考了幾分鍾後,說。

「嘛,總會有辦法的吧」

「是嗎~……」

「大、大概」

唉,雖然有討厭的預感,但不這樣做的話,我們就變得像壞人一樣了。

沒問題的,畢竟是那個開朗的元康。

從明天開始一定又會追在女人的屁股後面吧。

順帶一提,之後菲蘿似乎是把元康從山崖上推下去了。

毫不留情呢。

回來的菲蘿也被拔掉了不少羽毛,似乎是字面意思上的舍身扔。

元康再怎麽說也是勇者,應該不會死吧?大概,也許,可能……

嘛,不管了,有什麽事也……明天早上再說吧。

~~~~~~~~~~~~

「那麽,元康的確保先保留,把情況向女王彙報後再回村子吧」

又是一個沒有性騷擾和癡女猛攻的美妙早晨。

不知爲何內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晚上睡的特別香。

「是啊」

「主人,菲蘿想早點回去……」

菲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我懇求。

元康似乎給菲蘿留下心理陰影了,畢竟原本就是菲蘿討厭的男人。

既然你討厭他,昨晚爲什麽要來那麽一出呢。

「話說……你那是什麽鼓勵方式啊?是爲了我才那麽做的嗎?」

「因爲沒精神,菲蘿就和村裏的孩子一樣鼓勵的」

真是的……純粹是出于善意嗎,對元康來說是烈性藥啊。

效果強過頭了哦。

「下次再碰面的話,要像我說的那樣好好拒絕哦」

「好~」

「那先吃早飯吧,然後盡快回村子。菲蘿,吃完飯我和拉芙塔莉雅會用傳送先走,你自己把馬車拉回——」

「呀——!槍的人來了!」

「並沒有吧。就算是元康也——」

咚,房間的門打開了。

「早上好。嶽父大人」

我立刻伸手把門關上……

爲什麽元康會在房門前守著?

而且還說那麽莫名其妙的事。

嶽父大人是在叫我嗎?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麽女婿。

而且那家夥是元康。究竟是有怎樣的因果才會變成這樣啊。

我背靠房門用手扶著額頭。

「剛才那是怎麽……」

「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

剛起床的拉芙塔莉雅似乎還沒睡醒,把情況向她說明也麻煩,索性讓她開門自己看看吧。

我讓開道路,拉芙塔莉雅疑惑的打開門。

「爲什麽菲蘿炭的房間裏會有只狸豬啊啊啊啊啊啊!」

喀!

「呃啊!?」

拉芙塔莉雅用刀柄毆打元康後把門關上了。

狸豬……剛起床就聽到了很過分的話呢。

這已經是肮髒的罵人話了。

「那個……」

拉芙塔莉雅背靠著門擺出跟我剛才一樣的姿勢。

「理由我明白了。怎麽辦啊……」

「話說,那家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堵在房門口的?」

「半夜時就聽到了咚咚的敲門聲,恐怕他從那時起就一直在等吧」

「我還以爲那是冒險者路過走廊時的腳步聲,居然是元康嗎」

被推下懸崖還這麽有精神,真服了他了。

「菲蘿」

「不——!」

「你不親口對他說的話,他會永遠纏著你的。讓他好好實踐強化方法,去對抗浪潮」

「嗚嗚……」

菲蘿皺著眉頭打開房門。

「哦哦,菲蘿炭!」

撲過來的元康被拉芙塔莉雅一把抓住面門。

「放手狸豬!我要給菲蘿炭一個愛的擁抱!」

「……」

拉芙塔莉雅雖然挂著笑臉,但全身都散發出黑色的氣場,她用眼神指示菲蘿。

「那個呐~菲蘿只是以飯爲目標接近的,別誤會喲」

「愛就是從誤會開始的!菲蘿炭。沒關系,那種小算盤我可以接受」

「呀——!」

別動搖啊。這樣不行的。

面對這莫名其妙的狀況,我正困惑著,元康突然轉向我這邊,用認真的眼神說道。

「嶽父大人。請您認同我與令愛的關系」

「誰是你嶽父啊!」

我確實對菲蘿有養育之恩,但我可不記得我有個能變身成這麽大魔物的女兒!

「嶽父大人,我被您的女兒拯救後,才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愛情。一定會讓她幸福的。請把令愛交給我!」

「所以說,我不是她的父親!雖然確實是我把她養大的,但我爲什麽非得把她嫁給你啊!」

「呀——!主人救命~!梅爾~醬!」

菲蘿也混亂了!很遺憾,梅爾蒂不在這裏。

「那樣的!父女是犯罪啊!嶽父大人!」

「啊?」

「無論怎樣掩飾,父女進展到那種關系都是不純潔的!難道您是鬼父嗎!?嶽父大人!」

「快給我住口!」

拉芙塔莉雅把元康從房間裏趕出去後再次關上房門。

想象以上的重症啊。

感覺就像是傷口潰爛已經不可能治好,只能截肢一樣。

「裏面的那頭狸豬!快點放了菲蘿炭和嶽父大人!」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

元康在外面咣咣的敲著門。

頭疼啊……

元康已經完全化身爲跟蹤狂了,該怎麽辦呢。

原本就是個不能對話的家夥,這下子徹底成腦殘了。

是昨晚從懸崖上摔下去把腦子摔壞了嗎?不……一定是菲蘿的溫柔惹的禍。

被逼入絕境的人類會變得異常鑽牛角尖。

我和煉就是這樣。

菲蘿昨晚的行爲起什麽作用了嗎,完全不明白,但從結果來說,元康的心被拯救了。

這樣想來,元康從以前開始就是燃燒著戀愛的類型。

從元康的反應來看,難道他是追戀派嗎?

……厲害什麽的怎樣都好,這種想法太浪費時間了!

「別吵了!」

從隔壁傳來休息的女冒險者的聲音。

「豬別在那兒噗噗的叫!吵死了!」

「豬、豬!?突然說什麽啊!」

……那個喜歡女人的元康竟然在罵女人。

一定是個超級醜女吧。有點在意,我從門縫裏向外偷看。

于是我看到元康在和一個大美女爭吵。

記得那姑娘是在酒館跳舞的舞娘。

對認識元康的人來說,現在正發生著難以想象的事。

那家夥的頭究竟發生了什麽……

如今的拉芙塔莉雅或那個女人在元康眼裏是什麽樣子呢?好在意。

難道他正被詛咒侵蝕著嗎?我當初就曾失去過味覺。

「怎麽辦啊,有他在就出不去了」

「菲蘿,負起責任把元康——」

「不——!」

這可如何是好啊。那個元康很難纏哦。

「先從窗戶出去吧。把情況跟店主說明後就用傳送逃走。馬車……」

「我、我明白了」

如果去了存放馬車的倉庫,一旦被元康察覺就會被他搶先。

「菲蘿的馬車~……」

菲蘿也明白那種事,眼淚汪汪的,但只能忍痛割愛了。

元康真的是個傻瓜吧?

爲什麽會變成這樣的事態……意義不明啊。

爲什麽我們不得不從元康手中逃跑?反了吧?至今爲止的潮流呢?

「總之馬車就放棄吧,元康會注意到動靜的。找機會再來回收!」

「知道了……」

沮喪的菲蘿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即便要丟掉心愛的馬車也選擇遠離元康嗎,究竟有多討厭他啊。

就這樣,我們從旅館逃了出來。

~~~~~~~~~~~~

用傳送飛往城堡後,我們徑直走向女王所在的房間。

……菲蘿仍舊怯生生的警惕著周圍。

「元康來了的話立刻就能知道。不用警戒了」

「菲蘿知道~但是總覺得在啊,呀!」

看來是留下心理陰影了。

不過,畢竟元康……不會來城堡吧,大概。

城下町的人都認識他,想隱藏是不可能的。

那家夥,學習魔法充其量就是靠水晶,所以會的魔法不會增加。

應該不像拉芙塔莉雅那樣會用隱身魔法吧。

就算他隱身,拉芙塔莉雅也能看見他。

用技能隱身就另當別論了,但我不認爲他能做到那種地步,憑他現在的智商,一定會筆直的向菲蘿突擊。

最多,也就是在馬車那裏守株待兔。

「嘛,別在意了」

「嗚~……」

來到在王座大廳執行公務的女王面前後,我向她說明了這兩天發生的事。

「所以說,你的婊婊子女兒已經無可救藥了哦?再碰上的話,我想當場殺了她」

恐怕婊婊子又有什麽邪惡的企圖,盡快將其懸賞殺掉爲好。

「但是……可以的話,本宮還是推薦將其活捉帶回來」

然後繼續讓她活下去嗎?太天真了啊。

「……那孩子是怎麽穿越國境線回到梅洛馬格的?槍之勇者的其他同伴是跟著父母回來的,但她……」

「綜合艾蕾娜和元康的證言,她確實是從國外回來的」

婊婊子要是通過關口的話,不可能不被認出來吧,畢竟是原公主呢。

那麽她是怎麽突破的?翻山嗎?那個婊婊子?怎麽說呢,感覺她絕對受不了那種苦,而且她會用那種土氣的方法回國嗎?

偷渡?難道是藏在貨物裏?這樣想來,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用奴隸紋把她燒出來嗎?」

「似乎被妨礙了……現在用不了。並且,還出現了其他問題」

「什麽啊?」

「我國的大監獄被進擊的靈龜毀滅……姑且,大部分犯罪者都當場死亡」

「但是呢?」

「小部分犯罪者失蹤,不排除幸存的可能性」

「呵~……」

凶惡的犯罪者在逃亡中嗎。確實是有些討厭的話題。

「雖然是本宮的直覺,但這次的騷動或許跟那些在逃的犯人有關系。他們大多是在岩谷大人的事件後,被替換掉的三勇教關系者」

……喂。這也就是說,逃亡中的是三勇教關系者嗎?問題大了哦。

那些家夥正在國內潛伏著嗎,能事先知道這件事真是得救了。

每次每次,不講理的事都是突如其來,弄得我手忙腳亂。能事先聽說真的太好了。

恐怕,三勇教的余黨在暗地裏和婊婊子互相勾結,又在策劃著什麽陰謀。

婊婊子能偷渡入境或許也跟三勇教有關系。

「就不能二話不說的殺了那個女人嗎?」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

女王也心知肚明吧。

「本宮認爲,讓那孩子吐出三勇教殘黨的情報更有意義」

「原來如此……能活捉就活捉吧,拜托你盡量收集情報了」

「本宮明白」

「……那些犯罪者沒被刻上奴隸紋嗎?」

「大體上都刻了。不過,擁有所有權的監視者成了靈龜的犧牲品,奴隸紋都失效了」

啊啊,原來如此。擁有懲罰權利的人死後就會變成這樣呢。

相當麻煩啊,就不能設定成持有人死後犯人也跟著一起死嗎?

「原本,活捉那孩子還有別的意義呐」

「此話怎講?」

「具體而言,是爲了規避戰爭的手段。說成是飲淚奉上的活祭也不爲過哦」

居然說活祭什麽的,因此才不來城堡嗎?

不不不……女王又不是魔鬼。我已經看出來了,就算名義上斷絕母女關系,當媽的在關鍵時刻還是會心慈手軟。這次也一定是雷聲大雨點小吧。

嘛,雖然那樣做的話就無法取悅我了。

「這次的懲罰,是那孩子打從心底裏討厭的喲。上次跟她提起時,她哭著拒絕了,懇求了,就差目不斜視的逃跑了。本宮以『與勇者同行』爲條件,免除了那個懲罰」

「嚯……就是說那家夥自己放棄了那個免除嗎」

笨蛋不是嗎?老實寄生在元康身邊就好了啊。

「內容是,貴族女性只是聽了就會想自殺的事……相比之下,死算是仁慈的懲罰了」

姆……雖然想了解一下內容,但感覺還是不知道爲好。

「這應該是對那孩子最有效的威脅……但只是威脅,似乎已經不管用了」

「也好,就這樣吧。那麽,通緝令上就寫不問生死,活捉的話賞金更高。這樣就行了吧」

「本宮別無選擇呐。謹遵岩谷大人的命令,在那孩子又闖出什麽大禍之前,至少讓我作爲母親做出選擇吧」

女王同意後命令手下人著手去辦。

就這樣,全國上下開始不問生死的通緝婊婊子。

問題是那個煉現在正和她在一起。

弄不好煉會成爲敵對勢力的老大,只能祈禱別發生那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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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7 am

第十一卷 十一話 兜裆布狗
結束和女王的談話回村後……

「哥哥歡迎回來~」

穿著兜裆布的小狗來迎接我們了,不是比喻,是真正的小狗。

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聽聲音像是基爾,但外表完全就是一條哈士奇小狗。

蓬松的毛發分黑白兩色,身高從頭到腳有八十厘米左右吧?

認爲是小狗,是因爲相比于成犬,她身體的各個部分還顯得很幼小。

穿著兜裆布二足步行,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基、基爾君?」

「你……」

「呵呵,很厲害吧~?莎迪娜姐姐教的」

基爾自豪的挺起胸膛……不過村裏的其他人都是一副微妙的表情。

確實很厲害,變成寵物狗了哦?

可惜還是一條小狗。

這算是成爲獸人了嗎?要說外表更像哪邊,我覺得更像狗。

莎迪娜也若幹自豪的樣子。

看著好煩,非常煩。

「基爾醬有資質,姐姐就試著教了一下喲~」

「資質啊……」

「基爾君變可愛了」

過來打招呼的莉希亞把基爾抱起來撫摸著。

莉希亞很勤奮,最近經常去老太太那裏修行,現在是修行的休息時間嗎。

我們在競技場戰鬥時,莉希亞也在收集情報的空余時間努力修行,老太太也說了,在異世界的戰鬥經曆促進了莉希亞資質的開花。

如果對手不是京,她也能使用覺醒的話,就萬萬歲了。

「哇,放開啊,莉希亞姐姐!」

即便如此,莉希亞也沒有停止撫摸基爾。

心情我明白。一言以蔽之,我也想撫摸狗狗狀態的基爾。

「話說?村裏還有其他能像這樣獸化的家夥嗎?能力值怎樣了?」

「要看種族了,能力值基本都會上升喲~就像我一樣」

「呵~……」

「只有極少數亞人有獸化的資質,同理,也只有極少數獸人有人化的資質。這個村子裏基本沒有能變身的人了」

「是嗎,拉芙塔莉雅呢?」

「拉芙塔莉雅醬不行呐~」

拉芙塔莉雅不能獸化……不能小拉芙化嗎?

想象中獸化的拉芙塔莉雅會變成信樂燒那樣。

被我盯著看的拉芙塔莉雅不高興了。

「又在想什麽失禮的事吧。我變成獸人就會變得像小拉芙一樣,之類的」

「是那樣嗎?哥哥」

基爾感到不可思議的詢問著。

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看向一旁。

「嘛,變成那樣很可愛不是嗎?」

「是的。基爾君好可愛~」

和弗烏魯一起過來的阿朵拉疑惑的面朝莉希亞。

即便阿朵拉能通過氣息感知外界,但由于眼睛看不見,不能辨別外表也是當然的吧。

「別說可愛!很帥吧?」

「怎麽看都是可愛吧,跟小拉芙有的一拼呢」

被我這麽一說,基爾頹喪的低下了頭。

「啦呋啦呋」

聽到騷動的小拉芙也跑來站在基爾旁邊。

完全變成村裏的吉祥物了。

菲蘿?不知道。

「怎麽會……還以爲好不容易變變帥了……」

「我覺得平時那樣更好」

因爲是女孩子的臉,所以還是算入可愛的範疇吧。

看到那個樣子,莎迪娜咯咯的笑著投下炸彈發言。

「順帶一提,弗烏魯醬也有資質喲」

「阿爾卑斯確實多才多藝……」

「阿爾卑斯是什麽!?是在說弗烏魯君嗎!?」

不好,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啊啊,那家夥說過的話讓我聯想到某個人物,我就給他起了個在心中稱呼的昵稱。差不多該固定了嗎?」

「反正由來肯定是什麽可悲的東西吧」

被拉芙塔莉雅吐槽了。

「誰知道呢」

「爲、什麽……」

阿朵拉呻吟般的說道。

怎麽了?什麽惹阿朵拉不高興了?

「阿、阿朵拉?」

「兄長大人,被尚文大人授予的昵稱,只是聽著就能明白有多美好。我也想抓住尚文大人的心啊。好羨慕好嫉妒」

「不、不對!我沒那個意思啊!」

……這不行啊。

無視吵鬧的家夥們,對村裏人們的等級進行再確認。

莉希亞……咦?怎麽還卡在69級。

她在抗擊靈龜那時……在卡爾米拉島被樹踢出小隊時就已經68級了,那之後不久又去了絆的世界。

從那邊回到這個世界後也一直在幫忙培養奴隸們……可是發育的也太慢了。

在絆的世界時也一樣,升到69級爲止不自然的快,但最終也沒能升到70級。還差一點才能到70嗎?這是要吃多少經驗值才能升級啊。

感覺就像是遇到了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

難道這是開花的征兆?只能多注意觀察了。

嘛,莉希亞的事先放一邊,村裏擅長戰鬥的家夥們基本都升到Lv40了。

差不多該帶大家去晉階了吧。

「看來你們也到了該晉階的時期了呢」

「哦哦!晉階嗎!?」

我的話讓基爾重振精神。

「啊啊,看起來以基爾爲首,有好幾個不得不晉階的家夥。你們,想晉階嗎?」

「想!」

村裏的孩子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很好,那事不宜遲,菲蘿也跟我們走吧」

「嗯!但槍的人……」

「不用害怕。他不可能去龍刻之沙漏吧」

由于我們用傳送逃跑,估計那個元康現在還在旅館等我們出來呢。

說起來,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把心靈手巧的奴隸托付給老爹吧。

「掘土種的人在嗎?」

「什麽事?」

掘土種們聚集過來。這些家夥的手指很靈巧,村裏的雜活一般都交給他們幹。

由于事先保護了伊米亞,其他掘土種很快就適應了村子的生活。

順帶一提,掘土種們自己在村子旁邊挖了地穴,現在他們都住在地穴裏。

「你們的Lv升上來了嗎?」

「是的。原本多少有些Lv的人已經到30級了」

伊米亞的叔父率先做了說明。伊米亞是個認真的孩子,平時喜歡制作飾品或衣服等生活用品,那方面的事我管得很松。

「是嗎,那你們之中有誰學過鍛冶的跟我來。我有個熟人,想讓他教你們鍛冶技術」

「鍛冶?我就學過」

伊米亞的叔父舉手。

哦?你會鍛冶?

「我原來在村裏就當過鍛冶師,應該能派上用場」

「是嗎,那就跟我走吧」

「我明白了」

「還有,你們之中有沒有擅長采礦作業的?」

「那種事大家都很擅長」

好用的一夥人呢。今後能做的事會越來越多,我的任務是整頓工作環境。像絆她們那樣。

「明白了。那剩下的人就全力幹活升級,今後要做的事可多著呢」

「「「是——!」」」

活力滿滿的一夥人呢。

「拉芙塔莉雅,用歸路的寫本」

「啊啊,尚文大人的傳送還在冷卻吧」

「是的。去龍刻之沙漏的話用你的更快」

「好,大家都聚過來,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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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Empty 回復: 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8 am

第十一卷 十二話 決斷
用拉芙塔莉雅的技能飛向龍刻之沙漏。

「哇!盾之勇者大人!?」

看到突然出現的我們,警備的士兵們嚇了一大跳。

城堡的士兵已經習慣我像這樣出入了,但這裏的士兵們似乎很不習慣。

「今天是來給同伴晉階的」

「了、了解」

和拉芙塔莉雅她們那時一樣開始准備儀式。

「菲蘿」

「神馬~?」

「你根據情況從這裏出去哦」

「诶~……」

「因爲或許會發生你和拉芙塔莉雅那時一樣的事吧?」

就結果來說,菲托利亞的幹涉會提升晉階者的綜合能力,但同時也剝奪了本人選擇的機會。

因此,我想讓那些有想法的孩子自己選擇,單純想變強的孩子再接受菲托利亞的幹涉。

「嗚~……知道了。槍的人,不在外面嗎?」

「在的話就叫我」

「但是,主人上次就沒保護菲蘿吧?」

唔……那種狀況下要我怎麽救你啊。

「菲蘿,尚文大人靠不住的話還有我呢,總會有辦法的」

菲蘿被拉芙塔莉雅說服,勉強同意了。

「知道了~」

元康那家夥,還真是給菲蘿留下了要命的心靈創傷啊……

接下來,是晉階的時間。

「你們,稍等一下」

「怎麽了,盾牌哥哥?」

「姑且想問一下你們,都明白晉階的儀式要怎麽做嗎?」

「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了!」

奴隸們個個都點著頭。

「那好,我的方針是,自己的未來要由自己來決定。當然,如果有人想不惜一切的變強對抗浪潮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哥哥,這是什麽意思?」  

「至今爲止,我優先讓沒參加過浪潮戰的人升級,可是啊,我想說的是戰勝浪潮之後的事」

「……」

拉芙塔莉雅默默的看著我。

沒錯。我是爲了拉芙塔莉雅才想著要複興村子的。

可是,除此之外的,這些家夥們的未來必須由他們自己決定。

「接下來等著你們的,是擴大自己的可能性的同時,也有可能縮小自己可能性的晉階。大家對此都明白吧?」

奴隸們點頭。

我確認那個之後,再度問道。

「對你們來說有可能會發生不測事態。本應由自己選擇,但有可能在選擇最能發展自己能力的晉階前被擅自選擇別的晉階」

「會發生那種事嗎?」

我重重點了點頭。

「拉芙塔莉雅和菲蘿就是受害者」

拉芙塔莉雅弱弱的舉起手。

「菲蘿的這根呆毛……冠羽是特殊的。會擅自選擇規格外的晉階選項。我那時被選擇的是能力值的高增長」

「是那樣嗎!?」

「啊啊,可是,你們未來的人生不只有戰鬥這一條路。如果有想做的事,絕對是自己來選擇特化的方向更有意義」

不應該隨波逐流的選擇變強。

正因如此,必須要有即便發生異常也沒關系的覺悟。

「姑且,拉芙塔莉雅和菲蘿的晉階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是,我認爲那不是絕對的」

並非晉階到完美超人。不,這個世界應該並不存在完美一說。

正因如此。

「做出不會後悔的選擇吧」

奴隸們開始竊竊私語。

「知道了,哥哥。咱……想變得更強。如果有那種可能性,咱就不需要別的選項了」

基爾率先同意。順帶一提,基爾似乎成了奴隸們的頭頭,如果村子是學校,她就是班長或風紀委員吧。

看來,跟靈龜的使魔戰鬥後身負重傷的事似乎成了很好的經驗。

從那之後她就沒有在戰鬥中得意忘形的事了。

如今她又學會了獸化,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呢,值得一看。

這時,站在基爾身邊的男孩子走出來。

「我……想自己選擇自己的未來」

「好的。那就分兩撥吧,想選擇的人和不選擇的人」

遵從我的命令,奴隸們分成兩撥。

「菲蘿,我讓不選擇也行的人先晉階,到想自己選的人晉階時你出去一下」

「知道了~」

「咱先來!」

基爾舉手觸碰龍刻之沙漏,尾巴興奮的搖來搖去。

魔法陣展開,圖標浮現在我的可視界面中。

「哇!?」

菲蘿的呆毛脫落穿過我的可視界面,幹涉了基爾的晉階。

滾滾濃煙彌漫。

……拉芙塔莉雅那時也發生了一樣的事,然後她的能力值就大幅上升了。

只是……跟拉芙塔莉雅那時相比,基爾的提升倍率似乎低了一些。

嘛,拉芙塔莉雅只要有空就會做俯臥撐之類的鍛煉,差在這裏了吧。

「好屌啊……總覺得,全身都充斥著力量,什麽都能做到似的」

像這樣,只要能變強,不選擇也行的家夥們一個一個的晉階。

全部結束後。

「接下來,菲蘿就在外面等一會兒吧」

「嗯,知道啦~」

菲蘿離開後,輪到想自己選擇自己未來的家夥們了。

只要菲蘿不在附近,菲托利亞就不能幹涉晉階了吧。

不出所料,晉階普通的結束了。

「哥哥~哥哥!看好了變強的咱喲!去打獵試試吧~!」

「是啊……有必要直接看看究竟變強了多少呢」

其實,我並不是沒直接看過,村裏的孩子們經常和拉芙塔莉雅或菲蘿切磋,埃庫蕾爾和老太太偶爾也會過來指導。

「那就借城堡的馬車,讓菲蘿拉著咱們去有魔物的地方吧」

「诶~……菲蘿害怕……」

由于害怕元康導致她討厭出門了嗎……這病嚴重了。

「別在意了。再出現就踹飛他」

那個腦子短路的家夥構不成什麽威脅。

「但槍之勇者並不算什麽壞人啊……而且,原本就是一碰面就把他踢飛的菲蘿不好……」

「被他罵成狸豬還護著他嗎……拉芙塔莉雅也長成一個好孩子了呢」

眼角流下一串淚水,是因爲我的心胸變得寬廣了嗎?

不,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性情乖僻的我被拉芙塔莉雅的善良感動了。

看到拉芙塔莉雅在不斷成長,我真的很高興哦。

「爲什麽您會露出一副至今爲止從未有過的感動表情啊……」

「嘟~……」

爲什麽菲蘿會不滿的鼓起臉頰啊。

「總之菲蘿,碰到元康的話就照往常那樣把他踢飛就行了。那家夥也會高興吧」

「知道了~」

「總覺得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很厲害的事,錯覺嗎?」

「那種認識並沒有錯喲。如果碰上的話,基爾君也請幫忙制止吧」

「啊、哦。雖然不太明白,但咱會幫忙的!」

總覺得拉芙塔莉雅在對我的方針說三道四啊,是讓基爾制止元康,不是制止我,對吧?

「雖然不是不明白……但見面就踢什麽的……」

「嗯。如果不讓菲蘿踢他的話,麻煩事會增加不是嗎?或許會連好好練級都做不到哦?」

聽我這麽說,拉芙塔莉雅也放棄了。

「所以,菲蘿,像以往那樣拉著馬車奔馳就好。這次也打算給你訂購新的馬車,拿出幹勁吧」

「真的!?」

菲蘿的眼睛閃閃發光。

嘛,雖然我已經不怎麽用馬車了。

而且我也沒說要買比以前更好的馬車。

「啊啊,當然是真的」

「那菲蘿加油~但,槍的人出現就踢!」

菲蘿興高采烈的跑去城堡取馬車了。

「那個……」

伊米亞的叔父不知所措的舉起手。

「別擔心。順路」

「我、我明白了」

不久後,菲蘿拉著馬車回來了,我們坐上馬車。

「菲蘿,出發前去趟武器店」

「知道啦~」

我們坐著菲蘿拉的馬車前往武器店。

第一個下車的我先去跟武器店的老爹打招呼了。

「哦,小哥」

武器店還是老樣子,老爹站在櫃台後面等著顧客上門。

來到這裏就會有一種安心感,看來我相當信任老爹呢。

「如何?铠甲和盾牌的開發順利嗎?」

「在努力啊。從靈龜中采掘的礦石都有很強的癖性,不太好搞呢」

「唔嗯……」

「靈龜素材的開發難度很高如今已經成了業界的共識,當然,我也在積極研究。來看看吧」

嗯……很難加工嗎?

「靈龜素材的兼容性很好,能輕易付與各式各樣的加護,因爲很堅固,所以只要加工成合適的形狀就能成爲武器」

在澤爾托布魯也見過類似的呢,記得是相當粗糙的武器,賣的還老貴老貴的。

劍或槍都沒有銜接的縫隙,全是用一整塊龜甲雕成的。

「可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認爲這個能叫武器。跟手藝的好壞沒關系。再不濟,也能削出個錘子什麽的拿出去賣」

「是你太講究了」

「嘛,或許吧,在身爲手藝人的我眼裏,這種簡陋的加工根本算不上制作武器。就算作爲武器勉強說得過去,作爲防具也說不過去」

「是那樣嗎?」

「是哦。不知爲什麽,靈龜的素材跟氣醒加工的相性非常差,根本沒效果」

氣醒加工。記得那應該是讓沈重的防具變輕的步驟。

這時,我想起了盾的專用效果,重力領域。

操縱重力的專用效果。靈龜系列的盾牌幾乎每一面都有重力操作的效果。

如果靈龜的素材也略微具有那種效果,那麽跟氣醒加工的相性差也就不難理解了。雖然作爲盾很方便,但作爲素材就不好用了。

「素材本身比鐵還要重」

靈龜的龜殼防禦力非常高……但同時也非常重。

「雖然不是沒想過把防具做薄……但關鍵在于防禦力啊」

「原來如此」

因爲是難搞的素材,所以還沒完成吧……

「話雖如此,已經有兩個試作品了。給你看看吧」

被老爹帶到店裏面參觀了試作品。

一個是普通的用靈龜的甲殼制作的盾牌。問題是又大又厚,看起來相當笨重。

「這個嗎?」

「啊啊」

「拿一下可以嗎?」

「請便」

試著拿了一下。好重。

拿起來都費勁,根本不可能用于戰鬥。

只是放下都會咚的一聲。

最重要的問題是,武器複制沒有發動。

也就是說,這玩意兒沒被認作是盾牌。搞不懂是以什麽爲基准,或許……是把這玩意兒當成一堵牆了吧。

只是,在手碰到的那一瞬間略微有一點反應,微妙的分界線呢。

「怎樣?」

「似乎不是盾呢」

「啊啊,果然失敗了嗎」

「其他的呢?」

「這個」

被遞過來的,是用龜甲制作的超薄半透明盾。外觀美輪美奂。

姑且試著拿了一下。看不出來,這麽薄的盾居然也挺重的,但還不到拿不起來的程度。試著揮了揮,感覺不錯。

但是……咦?盾牌對這個也沒反應。

「啊~果然,就知道小哥會有疑問」

「這是怎麽回事?」

「那面盾啊,爲了盡可能的追求輕,作爲代價,沒有防禦力了。一打就碎」

一次性的嗎。或者說這已經……

「這不就是個大盤子嗎?」

「小哥這麽說,我也無法反駁。最初制作的時候,在土産店看到了一樣的東西,我差點沒哭出來哦」

「比看起來要重呢」

「就是這樣啊。素材的癖性太強了……」

「這兩個都太極端了吧。就不能中間一點嗎?」

「話是那麽說,但由于癖性太強,做出來也是很雞肋的東西」

……難處理啊。怎麽說這也是嵎夷留給我的遺産,無論如何都想有效利用。

用盾的加護來幹涉素材……似乎不行呢。

啊,把那件事告訴老爹會有幫助嗎?

「說起來,我在澤爾托布魯——」

我把在澤爾托布魯看到的靈龜劍的事告訴了老爹。總之,只看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出自名匠之手。

「連小哥都這麽說,那應該是相當不得了的東西吧……看到的話應該能知道是誰做的,但只聽你這麽描述就說不准了……」

「需要我買來嗎?咬咬牙的話,那種高價的武器應該能搞到手」

大不了再去一次競技場……但我的身份已經被曝光,估計會被禁賽吧。

……說起來,魔物的掉落物品中偶爾會有武器,賣那種稀有的武器也是一種賺錢方法吧。

目前掉落物品提取機還沒有普及,由于掉落物品很罕見,所以應該能賣出高價。

考慮一下吧。

「對了對了,我帶了個奴隸來,想讓他當老爹的弟子」

「誰?」

我指著伊米亞的叔父。

「好久……不見啊,在這裏開武器店,就是說你順利從師傅那裏畢業了嗎」

「哦哦!這不是托利奈米亞嗎」

……微妙的長名字。

「認識嗎?」

「嗯」

「老相識了」

原來,伊米亞的叔父和武器店的老爹年輕時在同一位名匠的門下拜師學藝。

「話雖如此……由于各種各樣的理由,我學到一半就被迫停學了。老家那邊也出了大事,還要幫忙照顧伊米亞等侄子侄女,學的那點手藝都荒廢了」

「那時候的經營也在走下坡路呢」

「名匠嗎?」

似乎聽到了些奇怪的事。

「啊啊,我的師傅是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工匠,雖然是個一沾美女就找不著北的家夥」

似乎是個像元康一樣的師傅。啊,我已經把那個師傅腦補成元康了。

嘛,雖然我認識的元康已經進化成菲蘿癡了。

話說,伊米亞的叔父究竟走過了怎樣的人生道路呢?

伊米亞也變成奴隸了,不清楚經過是怎樣的。

問的話應該會告訴我吧,但我不打算探聽別人痛苦的回憶。

「既然是認識的關系,那就好說了」

「嘛,話雖如此……沒想到我要學藝的鐵匠鋪是你開的」

「我也很吃驚呀。雖然答應小哥要收個徒弟,但沒想到會是你呢,這下感覺能輕松不少啊」

「好懷念。想起以前的事了」

「老爹,包括住宿費,我應該付你多少錢?」

「住宿費?用著好使的話不給我錢都行哦」

「老爹還是這麽慷慨啊」

「喂……那種仿佛要把人用到過勞死的說法快給我停」

「在小哥手下當奴隸的你在說什麽呢。是你的話,就算去礦山采礦也是輕而易舉吧」

因爲有若幹補正,他應該比普通的亞人或獸人更結實。

老爹在教徒弟時也會變斯巴達嗎?

「放心吧,只會讓你幹跟當年一樣程度的工作」

「會死的,那個」

「哈哈哈~,結果不還是活到現在了嗎」

老爹和伊米亞的叔父一邊閑聊一邊開始工作。

應該沒問題吧。

「老爹,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啊啊,我會把店裏的工作全都教給托利的」

伊米亞的叔父……因爲是托利奈米亞,所以是托利嗎。

「哦?老爹想讓這家夥在哪方面獨當一面呢?」

站櫃台程度的本領,亦或是匹敵老爹的本領,根據這個在村子那邊給我制作武器防具。

「沒太想過呢。總之,要先看看托利有多少本事」

「也就幹了些五金業的程度」

「太謙虛了,先讓我看看你耍錘子的本領吧」

「好好期待哦」

不像跟我說話時那樣用敬語呢。

完全就是跟老友重逢那樣的氣氛。感覺不壞。

「有什麽事我還會再來。有什麽要我准備的,到城堡聯絡我就行」

「明白了小哥」

「看到失去父母的伊米亞生活的那麽快樂,我就一直在想著怎樣回報盾之勇者大人。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加油吧」

這兩個人聯手的話,就算是很難使用的靈龜的素材也能順利使用吧。

就這樣,我離開了武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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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8 am

第十一卷 十三話 襲擊的種種
離開城下町後,我們打算去山裏狩獵。

不過……那家夥果然又來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菲蘿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目送著元康今天第三次翻轉著飛出去,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最開始元康突然用轉移技能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包括拉芙塔莉雅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嘛,目擊到人被踢飛的瞬間,肯定會嚇一跳吧。

「那個拿著槍的哥哥,一邊被踢一邊笑著……好可怕……」

「做白日夢呢吧……」

「可怕……可怕……」

元康這白癡,要是給奴隸們留下心靈創傷可怎麽辦。

嘛,雖然命令菲蘿見面就踢的人是我。

「那個人究竟飛到哪裏去了」

「天知道」

雖然想保護壞掉的元康,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不過,如果能如此頻繁的遭遇,或許什麽時候可以說服他。

無視煩人的元康,我讓菲蘿拉著馬車繼續向荒無人煙的深山前進……突然,我注意到前方站著一個人。

「又是元康嗎?」

「不是喲~?」

哦?菲蘿的視力很好啊。

離著那麽遠就知道了。

「既然不是就別管了,繼續飛馳吧」

「知道啦~」

菲蘿以平時那樣的速度奔跑。

然而,雖然我們打算擦肩而過,但前方的那家夥張開雙臂擋住了我們的進路。

「怎麽了?想讓我們停下嗎?」

或許是有什麽急事。

菲蘿察覺到我的意圖,在對方面前停下腳步。

「怎麽了?」

行商時偶爾就會遇到像這樣攔馬車的家夥。

基本上都是受傷的人或是遭遇魔物後尋求幫助家夥。

看起來是男性,小個子,年齡是……幾歲呢?

由于身形特別矮小,往老了說也就二十歲吧?稍微有點難以判斷。

茶色的頭發,表情猥瑣,看著像個好色的小惡黨,感覺又像個讓人恨不起來的小癟三。

雖然是人類,但用老鼠一樣的家夥來形容更爲貼切,就叫他小矬子吧。

身上裹著鬥篷,看不到下面穿的什麽。

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鬥篷邊沿沾著暗紅色的液體。

受傷了嗎?

「咿嘿嘿……稍微停一下吧」

「已經停了哦」

真是個自以爲是的家夥。

竟然試圖用肉身停下奔馳中的馬車,相當危險哦?

「聽說,這馬車是盾之勇者乘坐的馬車,是嗎?」

女王做事很周到,借給我們的這輛馬車上還挂了盾的招牌。

信號一樣的東西,表明是我在乘坐。

「……啊啊,我就是盾之勇者岩谷尚文……什麽事?」

大概跟往常的模式一樣,這家夥也要向我尋求幫助吧。

可是,跟我的預想大相徑庭……眼前的這家夥是敵人。

「是嗎!咿嘿嘿嘿嘿,那麽……去死!」

小矬子呼啦一下拉開鬥篷,投擲出小型魔彈。

啊?難道是三勇教徒?

「流星盾」

以我爲中心生成防禦結界防備攻擊。

我並沒有大意,可是,這個世界能讓我負傷的人屈指可數。

詛咒並沒有對防禦力造成影響,這可以說是唯一的救贖。

最重要的是,襲擊我這件事本身就可笑之極。

想到這裏,在我思考的一隅浮現出瘋狂小醜的身影。

並非沒有那家夥那樣的先例。保險起見,我騎在菲蘿的背上架起盾牌。

沒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魔彈在抵達流星盾之前突然變大,啪的一聲,流星盾破裂了。

「什麽!?」

「哇!」

以我的盾牌爲中心發生爆炸,身後馬車的車棚被削飛了。

給我等一下。這攻擊力究竟是有多高啊!

「有破綻!」

小矬子用酷似半月刀的刀向我和菲蘿砍來。

「中級·靈氣!」

我立刻詠唱魔法提升菲蘿的身體能力。

「上了啊~!」

載著我的菲蘿一個空翻打算將小矬子踢飛。

可是,小矬子以半月刀爲盾承受了菲蘿的一腳。

「突然搞什麽飛機!」

拉芙塔莉雅拔刀斬向小矬子。

「喔~,聽說是帶著美女和幼女的花花公子,果然聖武器的勇者都是,咿嘿嘿嘿……以後宮爲目標呢」

以超令人火大的感覺,小矬子咦嘿嘿嘿的笑著,煩人的家夥。

小矬子從容不迫的用左手拔出另一把半月刀擋住拉芙塔莉雅的刀。

騙人的吧?就算能力值降了不少,拉芙塔莉雅也有相當的攻擊力哦?

如果是普通的刀,應該是能砍斷的。

「——!?」

拉芙塔莉雅注意到什麽了嗎,迅速擺出放技能的架勢。

「剛刀·霞十字!」

拉芙塔莉雅的必殺技,用兩把刀交叉放出十字斬的技能。

被這招打中的話絕對是非死即傷。

「哦擦!」

小矬子無法同時招架菲蘿和拉芙塔莉雅的猛攻,向後退了一步。

休想!

「空氣盾!」

我讓盾牌出現在小矬子身後擋住他的退路。

「哇哦!守護·土壁!」

在打算接連放出斬擊的拉芙塔莉雅面前,從地面升起一面牆壁。

拉芙塔莉雅毫不猶豫的揮刀,打算把土牆和敵人一並斬了,可是小矬子在拉芙塔莉雅失去視野的期間屈身避開了斬擊。

還能那樣躲嗎!即便放盾牌擋路也沒有意義,瞬間就做出對應,見招拆招,或者說給人相當習慣戰鬥的印象。

「魔彈·隕石招來!」

小矬子飛快的用手結印詠唱魔法。

這麽快!?

不過,也不是沒見過以無詠唱爲驕傲的人渣二號,倒也沒那麽驚訝。

「哥哥!」

啞然的基爾她們現在才搞明白狀況,出聲喊我,可是我現在沒工夫回應他們。

一塊巨大的隕石出現在我們上空,眼看著就要砸下來了。

太快了!這他娘的什麽魔法!?

從沒見過的魔法。推測這個小矬子和瘋狂小醜一樣,是異世界人。

可是,如今沒有思考那種事的閑暇。後方有基爾她們,有我的奴隸們在。

小矬子就是看准了這一點才放範圍魔法的吧。

「菲蘿快跑!拉芙塔莉雅絆住他!」

「嗯!」

「明白!」

「二之盾!三之盾!盾監牢!E浮遊盾!還有中級·靈氣!」

菲蘿立刻拉著馬車後撤,我以二之盾爲立足點向上空展開三之盾、盾監牢和E浮遊盾並舉盾防禦。

最後對拉芙塔莉雅詠唱中級·靈氣,這樣多少能爭取到一些時間吧。

「解除彈·土遁!」

拉芙塔莉雅打掉了小矬子的魔法。

可是……

「力、力量!?」

肉眼都能看出拉芙塔莉雅的速度變慢了。

「咿嘿嘿嘿,第一次被解除援護魔法嗎?該不會沒有對人戰的經曆吧」

小矬子顯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裝逼遭雷劈啊!

可惡……以往作爲可能性令我感到擔憂的問題今天突然在這裏爆發了!

「咦……?」

拉芙塔莉雅很納悶。

比起那個,更要命的問題是……天上掉下來的隕石啊!

隕石以雷霆萬鈞之勢砸爛了三之盾和盾監牢,E浮遊盾也迎來極限碎掉,然後隕石就直奔我而來。

「咕……」

相當沈重的沖擊通過盾牌傳來,可是,還不到能壓垮我的地步。

「你這混蛋在對哥哥他們做什麽!」

以基爾爲首的幾個孩子拿起武器跳下馬車,向小矬子沖了過去。

「等等!你們都給我退下!」

可就算我這麽命令,基爾她們也沒停下。

「晚了。柿子就要撿軟的捏。咿嘿嘿嘿」

「基爾君!」

與拉芙塔莉雅的呼喊幾乎同時,判斷基爾她們更弱的小矬子掄起半月刀沖向基爾。

拉芙塔莉雅緊追在後,是因爲氣勢吧,感覺拉芙塔莉雅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一些……但恐怕還是來不及。

糟糕!就算晉階後的能力值有所提升,基爾她們跟小矬子也有著本質上的實力差距……完全就是累贅。

可惡啊!上面被隕石壓著,技能的CD全在冷卻,就在小矬子的半月刀眼看著就要貫穿基爾的胸膛時!

锵!一把巨大的剪刀保護著基爾似的切入兩人之間。

「啊!?」

我也在懷疑我的眼睛。

手持剪刀攔住小矬子的人毫無疑問正是——

「瘋狂小醜?!」

「蜘蛛網!」

「嘁!」

瘋狂小醜用絲線纏住小矬子的半月刀打算封住其行動,可小矬子斬斷絲線,向後大跳跟瘋狂小醜拉開距離。

「沒事——?」

瘋狂小醜用她那夾雜著噪音的獨特聲音問候基爾。

「唔、嗯!」

然後瘋狂小醜擋在基爾她們身前展開防禦,與此同時,我頂著的隕石爆炸了。

嗚咕……果然炸穿了我的防禦。雖然沒造成什麽重傷,但是非常疼啊。

铠甲都變得破破爛爛了。

我跳下二之盾,向小矬子架起盾牌。

「……還以爲是誰,這不是滅亡世界的眷屬器所持者大人嗎。沒想到你還活著啊。咿嘿嘿嘿」

這倆人認識嗎,瘋狂小醜滿懷敵意的瞪著小矬子。

話說滅亡世界?

「不~過,看來這個世界的四聖也不強啊。真是輕松加愉快呢。咿嘿嘿嘿」

什麽啊這家夥?從台詞來看,能明白這家夥不是這個世界的居民。

可是,這小矬子給我的印象和京那樣的傲慢自大、人渣二號那樣的任性妄爲、拉爾庫他們那樣的使命感都不一樣。

「你是眷屬器的所持者嗎?」

「啊?我也想要可是沒被選中。咿嘿嘿」

「這家夥——其他世界被——選中的勇者的夥——」

瘋狂小醜做了說明。

也就是說和基爾或拉芙塔莉雅的身份一樣?或者說像缇麗絲那樣的?

仔細觀察,能看到他脖子上戴著奇怪的項鏈。

或許那是能翻譯語言的飾品之類的。

「期待落空也不錯啊,再給我來點樂子吧。咿嘿嘿」

「我們弱……嗎」

拉芙塔莉雅用刀指著小矬子。

「老實說,比想象中弱呢。這下能輕松取勝了」

「那這樣如何!」

拉芙塔莉雅……以超快的速度近身敵人,把刀掄過頭頂。

「哦擦!怎麽?突然變快了!」

敵人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也很驚訝。爲什麽拉芙塔莉雅能快到這種地步?

「你在用魔法解除尚文大人的援護魔法時犯了一個嚴重的失誤」

失誤?沒感覺那家夥的攻擊有什麽失誤……

不,解除援護魔法不同于抵消援護魔法,是消去增益狀態下的上升效果。也就是說,減益狀態下的效果同樣被消去的可能性很高。

「連我身上受到的詛咒也一並解除了喲」

「啧!」

拉芙塔莉雅不斷追擊,敵人陷入了被動的防禦。

「咿嘿!有兩下子嘛!那這回輪到這邊了!」

小矬子雙手結印詠唱魔法,幾乎無詠唱的魔法漫天飛舞,但根本打不中現在的拉芙塔莉雅。

拉芙塔莉雅時而斬擊,時而閃避,幾回合後便占據上風。

小矬子單就實力而言似乎沒那麽強……可是,別忘了他沒有眷屬器。

「哼……看來暫時撤退比較好呢。咿嘿嘿「

「想逃嗎?」

「你逃不——的」

拉芙塔莉雅邊說邊追擊。

瘋狂小醜也看准了這個好機會。

「咿嘿嘿,下次再來殺四聖勇者吧。咱們後會有期!」

小矬子把半月刀扔向拉芙塔莉雅後,左手攥住項鏈,右手生成魔彈射向地面。

喀!的一聲,強烈的閃光支配這一帶,我們的眼睛瞬間看不見了。

明明不是勇者卻有此等能力……感覺就像是加強版的缇麗絲。

可惡,這種模式一般都是被逃掉——

「——嘎哈!」

……?

反複眨眼後,我看向小矬子那邊——瘋狂小醜的剪刀直插在小矬子的胸膛上。

「就猜到——所以」

「咿、咿嘿。真有你的啊!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瘋狂小醜走過去拔出剪刀,鮮血飛濺,小矬子倒地。

殺掉了……嗎?

發出咔嚓一聲,瘋狂小醜轉向我這邊讓開道路。

是讓我親自確認嗎?

我走過去確認瘋狂小醜殺掉的小矬子。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他應該是來自與這個世界不同的世界的人類,調查屍體或許能發現些什麽。

這樣想著的時候,我注意到小矬子的身體正漏出淡淡的光芒。

怎麽?難道還有什麽後續嗎?

然而,沒等我反應過來,小矬子的身體就如海市蜃樓般消失了。

「這究竟,怎麽回事啊?」

「這些家夥們是——」

瘋狂小醜是想要說明吧,但跳音跳的實在太厲害,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不久後,瘋狂小醜也直接放棄了說明。

「沒事——?」

「啊啊,不過……真虧你能在那個絕妙的時機登場呢?該不會是跟這家夥串通好的吧?」

「喂,尚文大人……不管怎麽說您也太多疑了吧?」

「就是呀,哥哥」

拉芙塔莉雅和基爾都對我抗議。

我明白這倆人想說什麽,無非就是這個人可以信任。

可是,她登場的時機也太好了吧。

不排除爲了贏取我的信任,事先跟那個小矬子串通好的可能性。

或許會認爲我這個人很扭曲,但現在的我要守護的東西太多,不可以輕易相信來曆不明的人。

「不是——」

瘋狂小醜用手觸摸我肩部的铠甲後抽出了什麽。

繃針嗎?(科普:新襯衫上插著的大頭針)

「靠這個監視著——只要有——的話,無論什麽時候都能趕過來」

「傳送技能一樣的東西嗎?」

我的技能是向登錄的地點轉移,瘋狂小醜的技能是向插著針的東西所在的地方轉移嗎。

「話說回來,這個是從什麽時候——」

「競技場——」

「啊啊,在那時的戰鬥中安上的嗎!就是說你一直在監視我嗎!」

啊,瘋狂小醜把頭扭向一邊冷汗直流。

「不想看到聖武器的——被殺。所以盡可能的幫助——」

或許瘋狂小醜真的只是想來幫我……

「看來真的——被詛咒——能力低下呢」

「是的……啊,我的已經治好了」

拉芙塔莉雅一邊回答一邊收刀回鞘。

「托敵人詠唱魔法解除援護魔法的福,連之前受到的能力減益詛咒都被解除了,運氣真好啊」

話雖如此,但這種好運不會有下次了吧。

既然出現了兩個,就很可能出現第三個。

盯上四聖性命的異世界人……看來必須想辦法盡快解決身上的詛咒才行。而且,不快點把煉、樹和元康保護起來的話,他們很可能會被殺。

如果那些家夥能實踐我教他們的強化方法,多少還能消解我的擔憂,可是……

「尚文大人,瘋狂小醜小姐救了基爾她們是事實,至少讓她跟咱們一起行動怎麽樣?」

「唔嗯……」

瘋狂小醜一直在監視我,對此我稍微有些不爽,但就算有什麽圈套,把她放在目所能及的地方也沒什麽不好……

「哥哥。這位姐姐很強嗎?」

「雖然說話時的跳音很刺耳,但她確實很厲害」

話說回來,我有點在意剛才那個小矬子說的,滅亡世界的眷屬器?

「那個小矬子說的滅亡世界的眷屬器是……」

瘋狂小醜低下頭,然後看向剪刀。

「我的世界的——被殺了,世界——」

輕聲嘟哝的瘋狂小醜臉上寫滿了後悔。

不禁讓我想起了在絆的世界流傳的傳說。

琉璃她們當初也打算殺掉其他世界的四聖。爲了守護自己的世界。

也就是說,瘋狂小醜是四聖勇者死後敗北世界的……幸存者吧。

雜音什麽的,恐怕是由于世界毀滅,導致眷屬器陷入機能不全了。

在潛入其他世界的期間自己的世界毀滅了,從那以後,靠浪潮走遍了各式各樣的世界。

這樣想來也沒什麽不可思議的。

她來村子時也說過,直到下次浪潮來臨爲止做我的同伴什麽的,大概。

「唉……明白了。可是,這不代表我信任你哦?只是爲了便于監視」

「嗯……」

「不過,謝謝你幫了我們」

「……嗯」

「主人~結束了嗎~?」

看我們這邊戰鬥結束,菲蘿拉著馬車回來了。

我轉頭看向基爾她們。

「總之,雖然想確認一下你們晉階後的實力如何,但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诶~實在太遺憾了,但是咱聽哥哥的」

「瘋狂小醜,你的真名叫什麽?」

總不可能用本名當稱號吧。

現在姑且是同伴,那就該好好用名字來互相稱呼,這是梅爾蒂教我的。

「賽茵·洛克」

哦,跟婊婊子的冒險者名就差一個字嗎。越來越不信任她了。

順帶一提,婊婊子的原冒險者名是麥茵·索菲亞。現在是女流氓。

「總之,請多指教喽」

「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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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Empty 回復: 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08 am

第十一卷 十四話 正式委托
回到村子後,賽茵在村子的角落開始了什麽的縫紉。

說不定是裁縫道具之眷屬器什麽的。

乍一看,似乎是在制作玩偶,但看不出那個是什麽的玩偶……

從那之後過了差不多一周。我也明白,搜索元康、煉和樹的問題迫在眉睫。

以那個敵人爲對手,我不認爲三勇者們能贏。

可是,就連那個一天襲擊菲蘿三次的元康,自打那天之後也沒再露過面。

賽茵也時常在村子裏警戒著。

像這種……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出現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真討厭。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問題冒出來……盜賊在我的領地內活動日漸猖獗,已經到了梅爾蒂向我發出正式委托的地步。

這一周裏,我可不是什麽都沒幹哦?

親自帶隊陪基爾她們練級,也有在經商賺錢。

畢竟不能總是警戒呢。

「嗯?」

村子裏似乎有客人在來回踱步,惴惴不安的不幸少女和穿著樸素铠甲的強勢女人。

具體來說就是莉希亞和埃庫蕾爾。

「歡迎回來」

「岩谷殿」

最近,莉希亞也在全心全力的修行,前兩天剛和老太太一起出門。

「哦哦,你們修行結束了嗎?」

「雖然還沒,但師匠說讓我們來幫尚文先生的忙」

「末將也是」

來幫忙是怎麽回事啊?

「……檢驗修行的成果嗎?」

「只跟我們說多去經曆實戰。這也是修行的一環吧」

經曆實戰嗎……原來如此,老太太也做出了麻煩的指示呢。

……問題是埃庫蕾爾。

你以爲自己的工作是什麽?姑且,你也是代理領主哦?只要有空就跑去跟老太太修行什麽的,梅爾蒂已經不止一次來跟我抱怨了。

真打算把工作全都扔給我和梅爾蒂嗎?

「不過,末將只能學會表變幻無雙流呢」

「我是被灌輸了全部,正在消化中……」

「表?」

「無論是誰都能學會表,想學會裏則必須要有特殊的資質」

「呵~……」

我凝視著埃庫蕾爾。

「怎麽了?岩谷殿」

「真的沒問題嗎?恐怕是教你些皮毛,把你當成陪練用的弱狗了哦?」

「哼……你以爲我是誰啊。師父姑且不論,莉希亞殿的話只要拖到她體力不支就能贏了」

「別拿莉希亞來當比較對象啊……」

「呼诶诶诶……」

就算某種程度上變強了,莉希亞的體力也是個問題吧。

基礎能力實在太差了。

「比起招式,變幻無雙流更重視基礎的體術、魔力和氣的流動。因此想掌握訣竅真的很不容易呢」

雖然那個老太太實力超群而且非常可靠,但她的那個流派我還是有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

以前也試過用命力水當引子找感覺,可是……

「我大概,抓住訣竅了」

「哦?就算對手不是京,也能發揮出那時的實力嗎?」

「大、大概吧。現在的我似乎能稍微重現當時的感覺了」

「……那不是很厲害嗎?」

聽我這麽一說,莉希亞露出一副呆然若失的表情。

已經變得理所當然了嗎……那種爆炸性的力量提升?

加上變幻無雙流自帶的破甲效果,現在的莉希亞一擊就能把我打倒吧。

我知道的漫畫中經常會有這樣的展開。

……討厭哦。那樣的。

「拉芙塔莉雅怎麽樣?一直和我一起,修行都半途而廢了吧?」

面對我的質問,拉芙塔莉雅困擾似的回答道。

「那個……和琉璃小姐切磋後就說明過了,我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哦?只是,由于眷屬器的緣故,我做不到像埃庫蕾爾姐她們那樣的事」

「嚯……就是說能像老太太說的那樣強化技能嗎?」

「正是如此。使勁兒的話就能提高技能的威力」

姑且,拉芙塔莉雅也能做到類似的事嗎?我也隱約感覺她能做到。菲蘿是已經學會了,或者說她天生就會?

「也許我也認真的修行一下比較好……」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襲擊,但一直警戒也無濟于事」

根據狀況,也不是不能讓拉芙塔莉雅去修行。

或者說,我自己也重新鍛煉一下比較好吧……但主要是沒時間。

「老太太還說什麽了嗎?」

「拉芙塔莉雅小姐是尚文先生的右手,還有很多很多不得不學的東西,師匠是那麽說的」

「是嗎……」

有拉芙塔莉雅在真是幫大忙了。至今爲止一直和我在一起,連攜也是天衣無縫。

話說,帶上我一起組團去修行似乎也不壞。

不過,由于不得不警戒敵人的襲擊,所以必須要考慮時間。

「岩谷殿今後有什麽打算?」

「啊啊,一直這麽警戒著也不是辦法。我想去消滅這陣子在人類的居住區附近過度繁殖的危險魔物。順便還有梅爾蒂的委托,討伐這一帶活動猖獗的盜賊」

「呼姆」

「呼姆個毛啊,不滿意嗎?其實這是你該做的工作哦」

「唔……」

被我說中要害的埃庫蕾爾不說話了。

嘛……爲了提升自身的能力,原本我就計劃定期賺取經驗值。

既然能力被詛咒削弱了,就不得不靠升級來彌補。

「那、那就讓末將也一起去吧。當然莉希亞也是」

「正好,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成長吧」

那個,我、拉芙塔莉雅、莉希亞、埃庫蕾爾……還有移動用的菲蘿。

就戰力而言是無可挑剔的組合。這樣還輸的話,只可能是遇到了正常方法絕對敵不過的對手。

就算萬一遇到什麽事,賽茵也會趕過來吧。

現如今,繃針似乎還插在我的铠甲上。

「最後是……阿朵拉」

「在……什麽事?」

我叫完還沒一秒鍾,阿朵拉就過來了。

怎麽來的這麽快?是藏在哪裏等著呢嗎?

最初明明是個病弱角色……

「什麽!?」

弗烏魯緊追在阿朵拉身後跑來,對我怒目而視。

這倆人依舊是那麽有活力呢。

雖然還不到能晉階的程度,但無論如何我都想看看他們實力如何。

話說回來,明明我只是叫了阿朵拉的名字,弗烏魯的反應也太過激了吧。

「我們要去練級,你們倆過來幫忙」

「是。萬分期待和尚文大人一起行動」

「阿朵拉!你不用做那種事也——」

「兄長大人,你太啰嗦了」

阿朵拉不耐煩的用手指捅了弗烏魯的胸口。

「咕呼……」

僅此而已,弗烏魯就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感覺是阿朵拉更強啊。

剛才那一下是什麽?難道是點穴之類的?

「岩谷殿,師父說過,沒必要教阿朵拉殿變幻無雙流哦。失明讓她的那份資質在很久以前就開花了」

姑且,作爲我這個村子的戰鬥顧問,老太太已經看過村裏的奴隸們了。

她好像很擅長分辨人的資質。

買下阿朵拉之前聽她說過,菲蘿和莎迪娜的能力格段很高,用遊戲用語來說就是才能界限很高吧。

阿朵拉也是那樣嗎?

比朝氣蓬勃的哥哥更有才能?

仔細想想,她的眼睛明明看不見,生活上卻沒有任何不便,一定是精通氣這種概念吧。

或許買到了比哥哥更好的東西哦。

「嗯……這樣應該足夠了。靠你們了哦。那麽出發吧」

「岩谷殿,盜賊的出沒地點在哪裏?」

「最近在某個山溝裏,盜賊們拉幫結夥建立了根據地」

我展開地圖向埃庫蕾爾她們說明了山賊的活動地區。

對襲擊來說是個好地方。

「呼呼……簡直就是圈裏的肥羊啊」

「岩谷殿,爲什麽你會笑的那麽開心?你那種笑法我還是頭一回見哦」

埃庫蕾爾說著打了個激靈。我笑的有那麽可怕嗎?

盜賊們肯定攢了很多值錢的東西,而且就算搶了也不違法。

因爲是正式委托,所以完事後還有報酬,一石二鳥哦。

「尚文大人好像很喜歡剿匪呢」

「因爲有看得見的利益啊。而且我也想努力維護領地的治安」

埃庫蕾爾用驚詫的眼神看著我。

隨你怎麽想哦。比起領地經營更優先修行的家夥沒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那群盜賊是最近才崛起的,必須逮捕他們的首領」

這次的盜賊總是有組織的行動,似乎是非常麻煩的一幫家夥。

昨天在行商中也抓住了幾個盜賊,稍微嚇唬了一下他們就招了。

「首領?」

「昨天抓到的盜賊說的,最近成爲這片地區盜賊老大的人好像是個相當不得了的武鬥派」

基爾帶隊行商時也遭遇了襲擊,不過來襲的盜賊都被基爾她們反討了。

看到她們變強了不少後我也安心了。

「明明是武鬥派卻總是逃跑嗎?」

「沒錯。據說是個相當多疑的老大,幾乎不在人前露面,但那家夥確實擁有將勇猛的冒險者各個擊破的實力」

「雖然詳細的不太清楚……」

嘛,總之就是有那麽個老大。

聽起來像個策略家,或者說是個狡猾的家夥。作爲敵人屬于麻煩的類型。

正因如此,梅爾蒂才會對我發出討伐的正式委托吧。

「盜賊們聽從那個老大的指令,沖散盯上的商隊,孤立在混亂中逃跑的人,然後由老大親自解決。貌似在采取這樣的戰略」

話說回來……爲什麽要采取這種麻煩的作戰方式呢?

目的不明的家夥。

「因爲是那種做法,所以就算能抓到盜賊喽啰也抓不到盜賊老大。我們的任務是逮捕那個首領」

「呼姆,出現了麻煩的盜賊呢」

哎呀,確實是麻煩的對手。

只要老大還活著,小弟不論損失多少都能補充。

能做到那種程度的家夥,老巢肯定也不止一個吧。

不過對我來說,剿匪就跟賺錢沒兩樣。

「按照預定,我打算在盜賊出沒的地方巡回狩獵魔物」

「啊啊」

「知道了」

「我明白了」

這時,小拉芙一蹦一跳的跑過來了。

「啦呋~」

「哦?小拉芙啊」

隔了好久,想被我盡情的撫摸吧。

作爲奴隸們的治愈擔當,小拉芙幾乎沒什麽機會靠近我。

是在顧及拉芙塔莉雅嗎,小拉芙慎重的保持了一段距離,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

「啦呋~!」

「好~啦好啦好啦」

「尚文大人?爲什麽您看上去那麽開心?」

「因爲很開心啊」

小拉芙果然好可愛。

最近都沒太關心你真是抱歉,所以趁著能撫摸的時候我要盡情的撫摸。

「唉……」

「小拉芙也來剿匪嗎?」

「啦呋~!」

哦?看起來幹勁十足呢。也帶小拉芙一起去吧。

感覺開心起來了。

「岩谷殿……拉芙塔莉雅,你要加油哦」

「是……」

爲什麽埃庫蕾爾在安慰拉芙塔莉雅?發生了什麽嗎?

「啦呋~?」

「好~,那麽誰去把在隔壁鎮跟梅爾蒂黏在一起的菲蘿帶回來。准備出發去消滅魔物順便剿匪了哦!」

按照我的指示,大家麻利的開始行動。

~~~~~~~~~~~~~

「漂亮的動作,簡直像換了個人呢」

拜老太太的教育所賜,莉希亞率先屠戮魔物。

如果被認識以前的莉希亞的人看到的話,肯定會有看到幻覺那樣的感覺吧。

其實,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武器是飛刀……輕羽長劍和鞭子。

投擲飛刀的同時用鞭子纏住對手,飛刀命中的同時拉過來用輕羽長劍刺穿。

這一套連招,好像是變幻無雙流中名爲縛突的攻擊。

名字過于簡單反而更有中二病的感覺,除此以外是高評價。

而且,手法很娴熟。

原來的莉希亞只有在感情高漲時才會變強,現在的她看起來已經超越過去變得更強了。

飛刀也是刀無虛發,似乎還摻雜了防禦貫通一類的效果。

看來我也該認真修行了。

在這方面,由于跟拉爾庫他們構築了友好關系,所以我認爲不是當務之急……但考慮到今後的敵人,保不齊會有類似的破甲攻擊。

順帶一提,莉希亞的Lv現在是70。

跨越了漫長的69,終于到70了。

升到71級所需的經驗值雖然沒有69到70的程度,但也很多呢……這是開花了嗎?可是升到70之後能力值也沒多大變化。

不過她那跟能力值不相匹配的高強實力,老實說我非常驚訝。

如果樹看到如今的莉希亞,大概會說「給我回來」之類的吧。

但那家夥的自尊心比正常人高一倍,就算心裏那麽想嘴上也未必會那麽說。

「是嗎?我倒是,沒什麽實感呢……」

沒有自覺嗎?就算變強了,本質也沒變呢。

在我如此感慨時,埃庫蕾爾也用劍刺倒了一群魔物。

這邊的本領也不比莉希亞差,確實變得比以前更強了。

「埃庫蕾爾姐好厲害啊」

拉芙塔莉雅佩服的誇獎埃庫蕾爾。

「比不上拉芙塔莉雅呢。不過,學了變幻無雙流後我確實向前邁進了一步。能快點追上你就好了」

「嗯嗯,絕對要追上啊」

感覺拉芙塔莉雅和埃庫蕾爾之間構築了很深的友情,該說是親如姐妹嗎。

不顧那種情景,阿朵拉靠過來對我說。

「請看好了,尚文大人」

「啊啊」

阿朵拉究竟能做出些什麽呢,好期待。

估計比哥哥更強吧?

「阿朵拉!那家夥我來——」

「兄長大人。礙事」

「嗚哇!」

被阿朵拉一撞,弗烏魯向前摔了個狗吃屎。

阿朵拉踩著那樣的弗烏魯的後背,直面猛沖而來的巨型野豬銀大爺,從正面用一只手制止了銀大爺的突進。

仔細一看,阿朵拉只是用一根手指按在銀大爺的鼻子上,銀大爺雖然在拼命奔跑,但連一步也無法前進。

怎麽回事?阿朵拉不像那種怪力系的女孩啊?

「對不起」

咻。

阿朵拉跳起來用手指戳向銀大爺的額頭。

僅此而已……銀大爺就翻著白眼,嘔吐白沫的倒下了。

哈?這就死了嗎?

EXP70獲得。

……得到經驗值了。

簡直就是暗殺啊。無視護甲和血量什麽的直接秒殺,單就傷害來說比普通的打倒還要厲害哦。

(准准:讓我想起了玩蘭斯8時用鈴女三殺我是鐵壁的快感……)

雖然看起來只是普通的一戳,但銀大爺的腦子已經被打成漿糊了吧?

「做到了!」

「是、是嗎……」

天才真可怕。看起來遠比女騎士或莉希亞要強。

而且還是徒手。

回想一下,我從沒見她拿過武器。

當初應該是和其他的奴隸一起把武器發給她了,但她從來不用。

魔物的平均Lv是……40左右。在這些成員面前太小兒科了。

我蹲下戳了戳被阿朵拉踩著的弗烏魯,求哥哥此時此刻的心理陰影面積。

「打~!」

菲蘿保持菲洛鹈鸸女王的姿態,精神滿滿的踹飛了魔物。依舊是個善戰的家夥呢。

我連使用盾牌的必要都沒有,魔物們就被打倒了。

我也做點什麽比較好吧,不然我的存在意義就……

大家都變強了,稍微有點被疏遠的感覺。

「尚文大人,您怎麽了?」

「不?」

「拉芙塔莉雅,帶些能讓岩谷殿活躍的魔物來吧。不然岩谷殿或許會被莎迪娜殿奪走哦」

「是!」

「我才沒在期待那種事啊!拉芙塔莉雅也別跟著起哄!」

埃庫蕾爾這家夥在說什麽呢,究竟要發生什麽我才會和那個女酒鬼走到一起啊!

「也罷。既然這麽順利就用這個吧,嘲諷!」

總之用嘲諷把附近的魔物都叫過來,打完後再去有更強的魔物的地方吧。

就這樣一路向深山前進,不久後出現的魔物中有龍混在裏面了。

啊啊,說起來龍是棲息在邊境的。

錯過盜賊出沒的地區了嗎。

嘛,確認一下這麽一直走下去能走到哪裏也不錯吧。

把素材吸入盾牌能提升不少能力值。

然而不知爲什麽,龍系的盾牌就是不解鎖。

在魔龍之盾解鎖前,我一直以爲是自己等級不夠,但現在看來恐怕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岩谷殿!」

「尚文大人!拜托了!」

「哦!終于輪到我出場了」

不愧是我,一出場就制住了魔物,其他同伴們趁機攻擊。

然後再把弱的魔物各個擊破。

這一波打完後,大家都升級了,有一個家夥成長的很驚人。

從70升到71的瞬間,全屬性急劇增長。

她的名字是莉希亞·埃比雷德。

修行的成果嗎?

不,肉體強化和能力值魔法應該沒有關系,就算天天鍛煉,升級時能力值該漲多少就是多少。

這一天,我們沒遇到盜賊,一直在跟魔物戰鬥。傍晚時莉希亞升到了72級。果然,這次升級她的全屬性也上升了三成左右。

莉希亞現在的平均能力值,已經有被眷屬器選中之前的拉芙塔莉雅的一半了。

原來可是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哦,照這樣成長下去,75級左右就能追上當初的拉芙塔莉雅了吧。

看來莉希亞的才能會在71級以後開花,似乎終于能期待莉希亞作爲戰力的大活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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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11 am

第十一卷 十五話 假面之男
「好!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裏吧,明天開始認真的搜索盜賊,把寶貝都奪過來!」

把危險的魔物消滅的差不多後,我如此說道。

「給我等一下!你打算把贓物怎麽著!?」

「難道你想把不知道所有者是誰的物品返還給失主嗎?」

我的反問讓埃庫蕾爾啞口無言。

靈龜那時也有過類似的對話呢。

「能證明的話就還。可是,有誰能證明嗎?」

不久後,埃庫蕾爾放棄般的深深歎了口氣。

「唉……如果不像岩谷殿這樣肆意妄爲的話就當不了領主嗎?」

「拉芙塔莉雅,奪走盜賊的財寶是壞事嗎?」

「欸?是壞事嗎?壞的應該是搶奪他人財物的那些人吧?」

「拉、拉芙塔莉雅?」

「呼姆……就反應來看,感覺埃庫蕾爾那邊更正確」

嘛,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改了。

「不過,盜賊的財寶是我的東西。正好充當複興資金」

就像之前的奴隸購買一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急需一大筆錢。

錢什麽的有多少都不嫌多哦。

「……這也是領主必須要做的事嗎?我……怎麽辦才好啊……」

埃庫蕾爾似乎非常苦惱哦?怎麽了?

還以爲她會更頑固些……嘛,不費事輕松最好。

「唉……」

「啦呋?」

哦?拉芙塔莉雅和小拉芙歪頭的樣子一模一樣啊。

這個可以有!總覺得興奮起來了!

「比起我管理的城鎮,反而是岩谷殿的村子先好起來了,感覺心裏不是滋味」

「這山望著那山高。別在意」

有梅爾蒂和其他貴族幫忙,埃庫蕾爾管理的城鎮多少,複興也在進行著。

我的村子還有些人手不足呢。

房子和田地也沒有完善,離城鎮化還差很遠。

「不……這樣下去,早晚……」

「既然那麽在意,就別老是修行,多去幫幫梅爾蒂吧!」

真是的,滿腦子肌肉卻羨慕我是鬧哪樣。

選擇武術還是選擇政治,無論選那邊都行。

「總之,魔物退治某種程度上算是完事了。接下來是剿匪」

那之後,我們在盜賊老巢附近的城鎮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向著盜賊老巢所在的山溝進軍。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盜賊最多也就Lv40,像平常那樣就行了」

晉階只有國家信得過的人才能做。因此盜賊的等級不可能升得更高。

當然,或許會有在澤爾托布魯晉階的流亡者。

很久以前在行商時遭遇過一次,只有那一次而已。

估計是在競技場混不下去了吧。

但是要說靠競技場賺錢的家夥成了盜賊,總覺得有些微妙。

嘛,雖然我不是特別了解。

「首先,兩人一組搜索盜賊的據點。關于老大的情報還很不充足,抓到喽啰的話先收集情報」

要找盜賊的據點,抓個盜賊直接問是最快的手段。

起手先抓幾個再說。

那麽,人員分配就按……關系比較好的,或者說平衡性互補性比較好的,這樣分組吧。

「弗烏魯和阿朵拉,拉芙塔莉雅和埃庫蕾爾,菲蘿和莉希亞,按這個分組進行搜索。不喜歡的話你們自己再商量吧」

說完,我就抱著小拉芙走了起來。

「小拉芙和我一起。來,小拉芙,撫摸哦」

「啦呋~」

「爲什麽啊!」

拉芙塔莉雅馬上提出異議。

「因爲一大群人聚在一起集體行動會嚇跑獵物。我要按照那個老大的習性,裝成看起來只有一個人的獵物,和小拉芙一起試著把他引出來。一旦發生什麽,小拉芙也會向拉芙塔莉雅傳達的,對吧,小拉芙?」

「啦呋!啦呋啦呋!」

小拉芙是使魔,它似乎能向拉芙塔莉雅發送緊急信號。

所以我希望作爲戰鬥力很出色的拉芙塔莉雅能自由行動。

小拉芙看起來也幹勁十足。

嘛,與魔物發生沖突的話只有我確實很耐對付,但逃跑還是沒問題的。

大不了,呼喚賽茵的話她就會來吧。

「原來如此,確實很合理。我們走吧,拉芙塔莉雅」

「……知道了」

看埃庫蕾爾也這麽說,拉芙塔莉雅似乎接受了。

「阿朵拉,你的感知能力很高,靠你了哦,給我把盜賊的老巢找出來」

「請交給我吧。來!走吧兄長大人!」

「可……」

弗烏魯依舊對我懷有很強的敵意。

不過,好歹是被妹妹拖走開始搜索盜賊了。

「那,我們也走了」

「主人,菲蘿也去了啊~」

莉希亞也變穩重了嗎,和菲蘿一起開始搜索。

「接下來……」

我和小拉芙也開始搜索盜賊的那個老巢。

嘛,我的話就算被盜賊偷襲應該也不會受傷,這個委托太輕松了。

以散步那樣的感覺,我和小拉芙一邊嬉戲一邊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然後不知過了多久。

「啦呋嗚嗚嗚嗚嗚嗚!」

小拉芙報警般的大叫著指向我身後。

怎麽了?我回頭一看,什麽人也沒有哦。

可是,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我不由得向前架起盾牌。

「暗殺劍!」

「什麽!?」

盾牌激烈的飛散出火花。相當沈猛的沖擊,僅僅瞬間的交手,就能明白來襲的敵人比野生的龍還要厲害。

我以外的人受到這一擊的話,大概會死吧?

「突然搞什麽!」

我揮動盾牌,橫掃偷襲我的混蛋,確認來者何人。

「堂堂正正一決勝負……!」

「什——」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瞬間說不出話了。

雖然那人戴著奇怪的骸骨模樣的假面,但是那體型、聲音還有武器的樣子,假面之人的素顔浮現在我的腦海。

天木煉。劍之勇者手握純黑色的不詳之劍跟我拉開距離。

「嘁!」

心理作用嗎,煉的裝備看上去比上次見到時更寒酸了,從假面的眼洞看到的眼神也是毫無生氣的樣子,感覺很奇怪。

嘛,上周見到的煉也很奇怪,但現在的煉已經超越奇怪的等級了。

在精神的意義上壞掉了嗎,瞳孔擴張的就像死人一樣。

「你是、煉!?」

「……隱形……劍」

悠的一下,煉如煙霭般消失了。

怎麽?難道他用了什麽幻覺魔法,讓我看到奇怪的幻覺了嗎?

聽名字似乎是用了隱形技能,逃了嗎?還是打算再次偷襲我?

總之我也進入交戰狀態。

「啦呋——!」

可惜,擅長幻覺魔法的小拉芙會告訴我你躲在哪裏。

話說他明明叽叽歪歪的說著要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卻突然從背後斬過來什麽的,使用技能隱身什麽的,犯神經了嗎?

打算說在遊戲裏這就叫堂堂正正嗎?

即便如此也,格外沒有霸氣的聲音呢。

算了,先把他擺平再說。

「嘲諷!」

這個用來吸引魔物的技能,其實還有隱藏效果,當初在卡爾米拉島時就發現了。

嘲諷能破除輕度的潛伏魔法並讓隱形的對手顯形。

拉芙塔莉雅放出幻影劍後,我使用嘲諷,拉芙塔莉雅的潛伏效果就被解除了。

所以隱形在我面前毫無意義。

煉又打算迂回到我背後嗎,他正位于我的左後方移動中。

稍微有些愚蠢的景象,反而讓我不爽。

既然能用那種技能,這時就該一度撤退哦。

嘛,雖然對拉芙塔莉雅或小拉芙無效就是了。

「這……」

「你……是煉吧?你這是怎麽了?」

「………………」

這要是幻覺該有多好啊,再怎麽說潛伏在這種地方也……

難道婊婊子連盜賊頭子都幹?

……超合適啊。

那家夥不是能當女王的料。

非要說的話,當海賊或盜賊更合適。

「羅刹·流星劍!」

煉以流星劍的動作向我揮劍。

于是,星星般的黑色粒子從劍尖向我飛來。

我用盾牌抵擋。

……似乎並不是那麽有威脅。

還是老樣子啊……真心希望他能學會我教他的強化方法。

在我分析時,煉也沒有趁機逃跑。

「鎖鏈束縛!鎖鏈針!」

突然從地面出現的鐵鏈綁住了我的身體,而且鎖鏈還變成帶刺的刺進了我的皮膚。

咕……即便有盾擋著,還是能感覺到些微的鈍痛。

雖然並非保護不了小拉芙,但是不妙啊,這個攻擊模式難道是——

『吾決定向那愚蠢的罪人降下裁決,罰之名爲斬首之刑也。叫之不暇,死之不覺,墜入身首異處的絕望吧!』

「斷頭台!」

帶有巨大斜刃的處刑具出現在我的頭上。

果然……恐怕是和憤怒之盾的鐵處女同系統的攻擊。

這個……我能承受住嗎。

「別開玩笑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強行抽出一只手頂住飛降而下的凶刃。

好疼啊,出血了不是嗎。

終于突破我的防禦了嗎?

靠著沒共享強化方法的技能的性能……才終于讓我受了些皮肉傷,可悲啊。

……這下他的SP沒了不少吧。

「煉……胡鬧也要適可而止哦?在我真心發怒前停止戰鬥吧」

「尚文大人!」

聽到小拉芙的警報,拉芙塔莉雅火速趕來,向煉砍了過去。

很好,就這樣壓制住煉!

「轉移劍!」

「擦,你小子!別逃!」

比被我抓住更早,煉用轉移技能折躍消失了。

可惡!又被他逃了!爲什麽放完大招還有SP用傳送啊!

不過話說回來,幸虧他不會老太太那樣的防禦比例攻擊,不然的話,配合隱身狀態下放出的暗殺劍,我會很不妙吧。

從技能名來推測,暗殺劍是在進入隱形狀態、隱身、隱匿之後才能放出的必殺攻擊。

某些遊戲裏也存在類似的技能,但是有職業限制,不同于正統派的劍士和騎士,感覺是暗殺者、忍者、盜賊一類的職業使用的技能。

跟煉以前的風格截然不同哦?

如果沒有小拉芙報警,或許我在一開始就被從身後莫名其妙的幹掉了。遊戲裏的暗殺技能就是那麽逆天。

而且,那把看著就像詛咒系列的不詳黑劍也讓我很在意。

不過……搞偷襲什麽的……那家夥是在模仿網遊中的PK嗎。

……難道盜賊的首領就是煉?

他的行動模式跟事先收集到的情報完全一致……

嘛,畢竟那家夥是VRMMO那種奇怪的遊戲出身呢。

最後那個疑似詛咒技能的攻擊,不是我的話絕對會當場死亡吧,真的會被切成兩截哦。

實在是令人作嘔。

「沒事嗎?」

「啊啊……但是」

「是啊,末將也看到了」

趕來的埃庫蕾爾渾身釋放著殺氣。

「到底是怎麽回事……」

總之,爲了治療受傷的手臂,我對自己詠唱回複魔法。

啊啊,順帶一提,由于是詛咒攻擊,那個斷頭台砍的我非常疼,而且傷口恢複的很慢……

開始搜索盜賊僅僅過了三十分鍾就發生這樣的事,我對這次任務的前景感到十分不安啊。

~~~~~~~~~~~~~~~~~~

那之後,我們雖然發現了盜賊的據點,但果然沒找到煉。

如同盜賊們說的那樣,只會采取各個擊破的卑鄙戰術。

「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沒想到劍之勇者就是那個首領……」

「恐怕背後是婊婊子吧」

「原王女嗎……那個人究竟要胡鬧到什麽地步才肯罷休……」

婊婊子也不在盜賊的老巢。恐怕是潛伏在其他地方吧。

先讓盜賊把情報……嗯?

「那個啊」

我靠近那個管理據點的盜賊,仔細端詳盜賊的臉。

這張臉我有印象啊。

而且是最近才見過的……沒錯,他不就是一周前被煉抓住的盜賊嗎。

爲什麽在這種地方?

「你……不是被捕了嗎?」

我用菲蘿恐嚇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盜賊總是在場。

「啦~呋~呋」

小拉芙露出邪惡的奸笑,在這方面它真的很會配合我呢,希望拉芙塔莉雅也能學著點。

「那麽菲蘿,用餐——」

「投降!」

這是盜賊至今爲止投降最快的一次。

其他的家夥也不例外,但有幾個不識趣的新人「害怕個毛啊!」像這樣罵那些投降的盜賊。

當然,我馬上就讓他們用身體記住了什麽叫恐懼。

「岩谷殿,難道您和這些盜賊是熟人的關系嗎?」

「孽緣啊。第一次遭遇要追溯到我還被冤枉的時候,當時沒把他們送交自警團,只是奪取了贓物。第二次相遇是梅爾蒂誘拐嫌疑的時候,把他們的據點作爲過夜的旅店利用了一下」

「抓捕與沒被抓捕的關系嗎」

「誰知道呢。第三次再會是一周前左右煉把他們抓住的時候,今天這是第四次」

「……那些盜賊爲什麽會在這裏啊?」

「我也正想問呢」

還想繼續打的盜賊都被我的部下們放倒了。

這次我手下的人很多,所以非常輕松。

「這、這些家夥什麽來頭!簡直是怪物啊!」

「就、就是啊。這些家夥和首領,不對,是比首領還要強的怪物」

「就算誇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哦。倒不如快把錢交出來」

「爲什麽是在請求啊!」

拉芙塔莉雅的吐槽越來越犀利了。

感覺就像在上演小品一樣。

「嗚……」

「好啦,你們,是那時被捕的盜賊吧?」

仔細一想,這家夥存在于此真的很奇怪,他們應該正被收押在監獄之類的地方才對。

「說的是啊,那之後發生了什麽嗎?」

「……押送的馬車被盜賊襲擊,我們就逃出來了」

「呵呵~……」

解釋的還真敷衍呢。

襲擊押送時的馬車……是有同夥前來搭救嗎?

這個國家的警備也意外的不可靠呢。

有時間提醒一下女王爲好吧。

「來的人正是首領」

「煉———————!」

我不禁大呼煉的名字。

那個笨蛋,營救盜賊是怎麽個意思啊!

或者說,自己營救自己抓住的盜賊,這是在鬧那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導自演……意義不明呢。

「唉……那個人究竟……」

拉芙塔莉雅的歎息很沈重。庫蕾爾差點沒摔一跤。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呃……大約一周前」

就是說分別後立刻就去襲擊囚車了嗎。

……婊婊子那家夥,誘惑煉之後立刻就建立了盜賊組織嗎?

「這樣啊。那麽,煉……不對。和你等首領一起的那個花哨的紅發女人在哪?」

「嘛……雖然關于尚文大人的說明有很多需要指摘的地方,但那個人的特征確實是那樣」

「女人?首領一直是一個人啊」

「沒錯,那家夥總是一個人。和同伴也有距離感呢」

煉的風格用遊戲用語來說就是solo玩家。

「怎麽辦啊。那個人也真可憐……」

連拉芙塔莉雅也開始同情那個孤零零的煉了。本以爲現在婊婊子在他身邊。

可是盜賊不像在隱瞞婊婊子的事的樣子。

感覺他們是真不知道,連見都沒見過。

那樣的話,婊婊子沒和煉在一起嗎?

說起來煉的裝備變得相當寒酸呢。

既然在襲擊冒險者,經濟情況應該還不錯,賣裝備應該不是爲了補足生活費。

全都進貢給那個揮霍無度的婊婊子了?

唔嗯~,相比而言,盜賊們積攢的財寶更多呢。

「那些人到底在做些什麽呢?」

婊婊子是不在人前現身的幕後黑手嗎,還是說煉已經被抛棄了?

要弄清楚這些事,等把煉抓住後也不遲。

眼下捕獲煉是最優先的。

「煉拿著的劍是詛咒系列。貿然接近很危險,大家都要注意」

「說的是呢……」

「但是,說是詛咒,究竟是什麽詛咒呢?」

從技能的構成或威力來看,毫無疑問是詛咒系列。

問題是什麽的詛咒。

我的是憤怒……如果還有別的種類,能聯想到的就是七宗罪。

而且那家夥使用的技能……斷頭台嗎。

有著拷問具、或者說是處刑具那樣的共通點,但不是一樣的技能。

假如除了憤怒以外還有別的,即便武器的效果不同也不奇怪。

「我的暴怒之盾……原本叫做憤怒之盾,憤怒是七宗罪之一。這個世界有七宗罪嗎?」

拉芙塔莉雅是小村子出身,這種事就該問莉希亞或埃庫蕾爾。

「啊啊,聽說在勇者留下的傳承中確實存在罪」

埃庫蕾爾如此說道。

像我們一樣的勇者們把自己世界的知識傳播給異世界了吧。

嘛,從異世界被召喚的勇者大概都喜歡那樣的要素。

「姑且確認一下,七宗罪是指傲慢、嫉妒、憤怒、怠惰、貪婪、暴食、色欲對嗎?」

埃庫蕾爾點了點頭。

「岩谷殿說的沒錯」

當初我對婊婊子、垃圾以及這個世界的人感到憤怒後,憤怒就出現了。

煉的情況是……好像不是色欲啊。

剩下五項也很難確定是哪項。

「話說,爲什麽煉成了盜賊的老大,卻沒人認出來呢?」

「戴著面具的緣故吧?」

「這麽說確實在理……」

畢竟,盜賊的老大是劍之勇者,這種離奇的事不親眼看到是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而且只要不讓劍變化,一般人也很難確定他是劍之勇者。

「喂,你們之中就沒有人從聲音聽出他是劍之勇者嗎?」

「說的話就殺,我也被這樣威脅了。而且已經有人被殺了!」

……煉也有秘密癖呢。

帶著假面的原因也是那個吧。

「老實說,在這裏被捕我也安心了,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啊啊,你也辛苦了……」

煉究竟是怎麽了?

我一邊思考,一邊把盜賊們綁起來,奪取戰利品。

「真是的,勇者都是這樣的嗎?」

「不知道。還有這些,這些,也都帶走」

「岩谷殿……這也是作爲領主必須要做的事嗎?」

「又是這個嗎。無論要我回答幾次都是不知道。就沒聽別人說過你的父親做過些什麽嗎?」

「父上也有如此黑暗的一面……嗎?」

埃庫蕾爾似乎又在煩惱些什麽。

之後拜托拉芙塔莉雅和莎迪娜開導她吧。

「總之,現在是煉的問題。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話,會出現被害者自不用說,還有可能會出現盯上勇者性命的家夥。所以想方設法也要盡快抓住煉」

永遠沈浸在遊戲的感覺裏,形勢不好就只相信對自己說甜言蜜語的家夥,這樣的煉,我真恨不得踹他兩腳。

對我說甜言蜜語的家夥不論是誰我都會懷疑,那種人是最可疑的。

不確認背後關系的話,什麽時候被陰了都不知道。

爲了不讓煉死,我們必須抓住他。

「不過……僅僅是抓住手持詛咒系列鬧騰的家夥難度就很高了,更別提還是能用傳送逃跑的勇者了」

「確實是個難題。如果僅僅打倒就行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問題是不能讓他死了」

「今天我被他偷襲的時候,他可是毫不留情哦,感覺是把我當成經驗值了」

「那還真恐怖啊……」

沒錯,在這個世界殺人也能獲取經驗值。

「如果貪圖經驗值也算『暴食』,那或許就是暴食」

喜歡升級的家夥都有那方面的傾向,煉也是如此。

假如他的那份感情暴走,帶著小拉芙獨自行走的我在他看來就是一只肥鴨吧。

「也有可能是『貪婪』……想要所有的一切,甚至利用盜賊聚集財寶,因此貪婪也有可能」

其實我想說貪婪是我的專利特許,但我沒解鎖貪婪啊。

「您是不是在想什麽自虐的事?」

「真虧你能看出來啊」

「因爲和您相處很久了」

拉芙塔莉雅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她那看穿我心思的能力讓我甘拜下風。我的表情就那麽好懂嗎?

總而言之,如果武器會出現不同的詛咒系列,能猜到的也就那麽幾種。

最後是『傲慢』嗎?

認爲Lv即是一切,蔑視低Lv的對象,這樣的家夥在網遊裏也屢見不鮮。

煉的自尊心很高,或者說是裝出孤高的樣子來表現他的自尊心。

不過,自尊心最高的人是樹呢。

「埃庫蕾爾。除了七宗罪以外,也有可能是八樞要罪」

「啊,印象中有聽過,但詳細的就……」

莉希亞戰戰兢兢的舉起手說道。

這邊也有嗎……過去的勇者是有多喜歡大罪系列啊。

中二病嗎?

不過,七宗罪是被後人重新修訂過的罪,古代被稱爲八樞要罪。

暴食、色欲、貪婪、憂郁、憤怒、怠惰、虛飾、傲慢。

沒有嫉妒,多了憂郁和虛飾。

後人把憂郁歸入怠惰,虛飾歸爲傲慢,並追加了嫉妒,具體經過就不清楚了。

「如果連古代的八樞要罪都算上,『虛飾』……沒有實質性的東西,虛僞浮誇只注重表象,那樣的罪」

「是那樣嗎?不太明白呢……」

「劍之勇者很拘泥于外表嗎?作爲理由稍微有些牽強吧」

莉希亞和埃庫蕾爾都對我推導出的可能性感到懷疑。

「嘛,我說的外在並不是指外表,這是異世界人獨有的感性呢。通俗易懂的說就是,那個……埃庫蕾爾,莉希亞,這個世界有模擬和魔物戰鬥之類的卡牌……桌遊一類的遊戲嗎?」

「啊,有的。指導學生與魔物戰鬥變強的教材」

「教材嗎……也好,簡單來說,我和煉這樣的異世界人經常用那種教材玩。可是,僅僅用教材玩是不會真正變強的對吧?」

以莉希亞爲首的衆人連連點頭。

莉希亞對此應該最熟悉不過。

「那種教材……在這個世界只有少數人能用吧,但在勇者的世界,那種教材是可以和全世界的人一起玩的,我們稱其爲網絡遊戲」

「呼诶诶……能和那麽多的人一起玩嗎!」

「嘛,樹的情況或許有些不同,但大致上沒錯啦」

樹玩的是家用電玩。

由于我沒刨根問底的問過,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玩的跟網遊有多少相似的要素。

「最重要的是,勇者們玩的遊戲,從故事背景到事件的發展,幾乎和這個世界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難怪勇者殿們會如此了解這個世界」

在線上遊戲到手的實力實際上是虛假的實力,沈浸在那種虛假的實力中不就是虛飾嗎。

當然,在線上遊戲中學到的知識並非虛假,構築的人脈也有價值吧。

在原來的世界,我有個在網上認識的朋友邀請我,等我大學畢業後就成爲他們公司的正式員工。

在線下聚會時也見過那家夥。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但對我說『我很欣賞你那不膽怯的性格和擔任會長時的領袖魅力,我們公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著實讓我心情不錯。

現在想來,那家夥是認爲隨便誇我兩句,就能把我當成隨意驅使的廉價勞動力了吧。

但是,考慮到煉的性格和交際圈,我不認爲會有人跟他構築起那種滿懷期待的關系。

充其量也就是個拿著Boss掉落的稀有道具自以爲是的獨行玩家,那種事不難想象。

另外,對國家來說,個人擁有過強的戰力並不是什麽好事。因持有超稀有裝備而驕傲自大的話,只會無意義的惹人生厭,被公會管理的更加嚴格。

但是,就是有那種喜歡在網遊裏充錢裝逼的家夥,某種意義上,運營公司就是靠那種玩家賺錢的。

「如果,認爲那微不足道的實力是正確的,對內在的成長不當一回事……那毫無疑問就是虛飾的實力吧?」

話雖如此,如果真有虛飾的話,煉是最符合的嗎?

樹更符合吧。

「不過,詛咒系列的發動條件至今還是個迷,因此不能一概而論。我也不清楚做到什麽地步才算犯罪……經常若無其事的犯罪吧」

「呼姆……在岩谷殿犯罪的過程中沒出現別的詛咒系列,這正是那個說法的反證呢。是有什麽特定的條件嗎?」

是啊……如果單論做壞人幹的事,我至今犯下的罪可多了去了。

然而真正發動的僅有憤怒。

最近我已經能好好克制憤怒了,因爲有值得信賴的同伴在身邊,所以詛咒系列並不可怕。

如果發動條件是行動模式,恐怕我最該發動的是貪婪。我也明白我自己有多貪婪。

難道發動條件是心碎程度的感情爆發嗎?

總覺得……如果不搞明白正確的發動條件,我也會很危險呢。

說到貪婪,就是對金錢的欲望吧?

看到身後的寶山,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欲望的聚合體。

到最後就是沒有界限的欲望嗎。

可是,我沒被侵蝕。既然如此就應該有什麽理由。

總之,汙染煉的詛咒系列很有可能是暴食、貪婪、傲慢、虛飾等等。

從盜賊們的證詞來看,煉這一周一直在使用詛咒系列,過度維持暴走狀態是很危險的。

詛咒系列的技能都必須支付代價。

雖然不知道煉支付的代價是什麽,但還是盡快制止他的暴走爲妙。

「……?」

「啦呋?」

拉芙塔莉雅和小拉芙看著我的後方,向盜賊據點的入口處眨了眨眼。

「怎麽了?」

「那個……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麽隱形的東西」

拉芙塔莉雅和小拉芙很擅長使用幻覺魔法,因此對隱蔽技能或隱身魔法有一定程度的耐性。

之前小拉芙也發現了打算偷襲我的煉。

最近受變強的影響,或許她們是發現了爲了監視我而隱形的影吧。

「有什麽在那裏嗎?」

「不太清楚。隱藏的很巧妙……被我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逃跑了……」

「煉嗎?越來越麻煩了」

「劍之勇者的話我應該能認出來。大概,是別的什麽人……」

躲在暗處看著我們擊潰盜賊的據點嗎?

既然逃跑了就沒轍了。

「岩谷殿,末將以爲,今天發生的事最好向國家報告」

「報告了女王就會派人來詠唱儀式魔法妨礙煉逃走嗎?」

「嗯」

合理的戰術。

每次都用傳送技能逃跑我可受不了。

下次在哪裏發現的話,必須在他逃跑前把傳送封印。

真的,只是打倒的話輕而易舉,但要活捉就難如登天了。

突然,我靈光一現,想起了在澤爾托布魯發生的事。

「賽茵」

我呼喚瘋狂小醜——賽茵的名字。

既然她一直在監視我,只要我一叫她就會來吧?

轉瞬間,賽茵出現在我的面前。

「何事?——」

依舊是個在物理性的意義上難以交流的家夥,不過,某種程度上她似乎能聽懂我在說什麽,這就足夠了。問題是我不太想信任她。

「突、突然出現!?」

說來還沒跟埃庫蕾爾說明過呢。

「我也能用傳送移動對吧。別大驚小怪了。這家夥也……把她當成我專用的影就好」

異世界的勇者雲雲,說明起來也很麻煩,所以就這樣就行了。

「尚文大人,您那種說法太失禮了。埃庫蕾爾姐,這位似乎不是敵人,不用警戒也沒關系」

拉芙塔莉雅向埃庫蕾爾介紹了賽茵是個怎樣的人物。

嘛,雖然不清楚賽茵是否值得信任,但她確實救了基爾一命,這一周也沒做什麽奇怪的事。

因此稍微信任一下也沒關系吧。

嗯?賽茵的周圍飄著兩只布偶。

一只是跟小拉芙等身大的小拉芙布偶。

另一只看起來是以獸人形態的莎迪娜爲原型制作的布偶。

我好奇的盯著布偶看,賽茵疑惑的指著布偶,似乎是在問「這個?」。

「對。以後也給我來一個小拉芙布偶吧」

「您在說什麽啊!」

「啦呋~」

拉芙塔莉雅大聲吐槽,似乎連小拉芙也在吐槽哦。

挺好的不是嗎。睡覺時放在枕邊會很治愈呢。

「我是賽——大人的使魔——。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說著,小拉芙的布偶向我鞠了一躬。

……不對哇~

小拉芙的可愛之處就在于它只會啦呋啦呋的叫哦。

「駁回。你根本不理解小拉芙的可愛。會說人話的小拉芙不是小拉芙,是邪道啊」

「嗯。那不說話就——了」

賽茵擺弄了什麽後,小拉芙的布偶就不動了。

「爲什麽在責備賽茵小姐制作的布偶啊!」

說來也是,我幹嘛要跟布偶較真呢。回到原本的話題。

「你,擁有可以妨礙對手使用技能的技能吧?」

「嗯。用技能封——就能封印」

「反正你一直在監視我,知道我叫你過來想幹什麽吧?」

賽茵肯定的點了點頭。

「抓到逃跑的——就行嗎?」

「對。可以拜托你嗎?」

被我拜托的賽茵拼命點頭。

「別殺喲?就算他拿著詛咒武器也遠比現在的我們要弱,下手太重的話估計會死」

「……有那——弱嗎?」

賽茵感到不可思議的歪著頭,我不禁和她錯開了視線。

「說來慚愧,但確實如此……」

雖然不清楚被那招偷襲的必殺技打中會怎樣,但鐵處女等級的攻擊外加詛咒的影響也只有讓我感到疼的程度。

琉璃當初跟我們戰鬥時的心情,現在我多少有些明白了。

即便如此,弱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爲了不讓他死,就必須把他活捉,爲了活捉他,就必須封印傳送,麻煩死了。

這簡直就像某個育成RPG一樣,讓怪獸變弱後扔精靈球生擒,某些特殊怪獸見面就逃跑,連扔精靈球的機會都不給你,老實說累死人啊。

「那麽——來?」

「啊啊,拜托了。那家夥喜歡偷襲,我一個人走路的話他就會來偷襲我吧。沒問題嗎?」

「嗯」

說完,賽茵輕快的走出盜賊的據點……但她走到入口立馬又回來了。

「怎麽了?」

「那個——!」

我看向焦急的賽茵指著的方向。

「爲什麽你還活著!?」

沒錯,被賽茵捅死的小矬子若無其事的帶著同伴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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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Empty 回復: 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12 am

第十一卷 十六話 侵略異世界的好處
幽靈還是什麽?不對,看起來是活著的。

與賽茵戰鬥時死掉的是替身什麽的嗎?用魔法生出的分身嗎。

不妙,聞到了一股超級大麻煩的臭味。

「你是盾之勇者!咿嘿嘿,那時被殺的怨恨,這次就一並算清吧!」

「呵呵~……聽說四聖之流在這一帶鬼混,看來是中獎了」

同伴是個手持巨大鎖鐮的大塊頭男人,跟那個小矬子站在一起,看上去特別滑稽。

從台詞來推測,恐怕他們是爲了殺煉而來搜索盜賊的據點,結果偶然撞上了我們。

話說那個小矬子,你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恨就恨你自己垃圾吧!

「尚文大人!」

阿朵拉表情緊張的叫道。

「敵人嗎!?」

弗烏魯也讀懂了現場的氣氛,立刻進入臨戰態勢,可是阿朵拉就像在攔著弗烏魯似的伸手讓弗烏魯退下。

「兄長大人,不行。實力的差距太大了!現在的我們不是敵人的對手!」

「可、可是——」

「沖上去也只會拖尚文大人的後腿」

哦哦,阿朵拉雖然目不視物,但別的感官相當敏銳呢。

老實說他們是連我也要苦戰的強敵,上次要不是小矬子失誤解除了拉芙塔莉雅的詛咒,結果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阿朵拉她們在這種情況下貿然上前也只會拖我的後腿。

「兄長大人和我保護被抓到的盜賊們別受到波及,拉開距離才是上策」

「明智的選擇。沒錯,你們退下吧。我們來做這些家夥的對手」

「是!」

「啦呋~!」

拉芙塔莉雅拔刀,小拉芙騎到我肩上。

「是岩谷殿提到過的敵人嗎!?」

「呼诶诶诶……」

埃庫蕾爾和莉希亞也是隨時都能開始戰鬥的樣子。

「雖然不是目標對象,咿嘿嘿,但這種程度的人員能搞定」

現在,我身邊有拉芙塔莉雅、菲蘿、小拉芙、埃庫蕾爾、莉希亞和賽茵。

阿朵拉和弗烏魯冷靜的看清敵我形勢,老實的退下了。

對面的敵人有兩人……我們這邊的戰力更多。

可是,敵人能使用威力格外高的魔法。

雖然上次那個小矬子被拉芙塔莉雅壓制著沒再放出大招,但這次是兩人……

能像上次一樣把敵人擊退就好了。

「你們的目的是殺四聖嗎?」

「咿嘿嘿,正是」

「是因爲你們世界的傳承之類的……或是什麽的嗎?」

話能說通的話,或許就能回避戰鬥。

可以組成像絆那樣的不期望世界之間的戰爭、不幹涉的同盟……嗎?

「啊~……原來如此,看來你並不是一無所知呢」

「這家夥——說不通!」

賽茵一轉巨型剪刀,刺向大塊頭那邊。

「哼!」

大塊頭的敵人擋住賽茵的剪刀後毆打般的揮下鎖鐮。

賽茵向後方退了一步避開,可是對方扔出的鎖鏈纏住了她的剪刀。

「不好意思,這個世界四聖的死已經是決定事項了」

「……爲了給世界延命嗎?」

在絆的世界,琉璃曾相信傳承,打算殺了我們。

這些家夥的目的,一定也是那種事吧。

雖然不知道對方會怎麽回答,但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應該先試著說服吧。

再不濟,也應該能問出什麽情報。

「延命?我們的世界活到最後是理所當然的吧?你們不知道嗎?」

小矬子豆大的眼睛閃著亮光,非常自信的回答道。

「咿嘿嘿,不過,反正你們馬上就會被殺,告訴你們也無妨。毀滅其他世界後,不僅能得到超多的經驗值,還能學會一大把技能哦?我家的眷屬器大人爲此還給了我們獎勵呢」

……人渣一樣的理由呢。因爲那種理由就來毀滅世界嗎。

不過,他說了一點讓我在意的事。

「由于那個獎勵,就算死了也沒問題嗎?」

「咿嘿嘿,當然的吧!」

「跟他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反正這些家夥也只是在玩朋友遊戲吧?」

「是啊是啊。四聖都是一路貨色。咿嘿嘿」

才不是那樣哦。

在我思考之際,二人組面露自信滿滿的表情,斬釘截鐵的說道。

「「最強的世界是我們的世界!」」

「什、什麽?最強的世界?這又是在說什麽?」

埃庫蕾爾似乎沒能理解這些家夥在說什麽,拉芙塔莉雅和莉希亞也一樣。

可是我明白了,這些家夥是爲了自己的私欲,故意毀滅其他世界的人渣。

毀滅其他世界能得到龐大的獎勵。

但,這些家夥既非四聖也非眷屬器的持有者。

……仔細一想,這些家夥說的話埃庫蕾爾她們能聽懂,或許也是某種獎勵。

從賽茵充滿緊迫感的表情來看,她的世界恐怕就是被這些家夥毀滅的。

如果真是如此,和解就是不可能的了。

殺過一次人的家夥對殺人的罪惡感會變得稀薄,毀滅過世界的人也是如此。

不過話說回來,作爲報酬就連死亡回歸都能做到嗎,完全就是網遊一樣的環境呢。

這邊死了就真的死了,對手就算被殺也能複活,太特麽不講理了!

簡直就是僵屍攻擊,被就算死了也沒問題的家夥襲擊還讓我們怎麽玩!

不過,從遊戲知識和經驗來推測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恐怕在某處有儲存點性質的設施,只要破壞那個,僵屍攻擊就會停止。

確實是比京還要麻煩的敵人。

……話說,在絆的世界,京或其他拿眷屬器的,還有那個自稱天才的,似乎都打做類似的事。

毀滅其他世界就能學會複活一類的技能……真好啊。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嘛,就算我不想那麽做,考慮到今後的事,或許應該把這一點納入考量。

條件是到浪潮平息爲止。

「……」

賽茵凝視著我。

我可不打算效仿那些人渣哦?賽茵之所以會漂流在各個世界,就是因爲某些人渣爲了那種理由把她的世界毀滅了。

這種人就不該被生下來!絆絕對會這麽說吧,我也同意。

「咿嘿嘿,看招!」

拿出半月刀的小矬子飛速向我沖來。

「受死吧!」

半月刀以我的喉嚨爲目標突進。

但在此期間,拉芙塔莉雅的刀切入戰場,埃庫蕾爾的短劍也刺向小矬子。

「我躲!」

以一紙之隔避開的小矬子單手結印。

雖然我在第一時間抓住那只手想打斷施法,但小矬子讓魔法即刻生效。

「爆裂彈!」

以小矬子爲中心卷起爆炸。

恐怕這魔法跟缇麗絲的魔法一樣,有術者不會受傷之類的方便效果。

「咿呀啊啊啊啊!」

「咕嗚……」

爆炸的沖擊波迎面襲來,我不由得放手,身後的拉芙塔莉雅和埃庫蕾爾也被向後炸飛了數米。

幸運的是,由于我吸收了大部分傷害,她們只受了些輕傷。

僅僅瞬間的戰鬥,就能明白對方是相當的好手。

「打~!」

「呔!縛突!」

另一邊,菲蘿、莉希亞和賽茵三人在圍攻大塊頭。

由于對手身材高大,菲蘿現在是菲洛鹈鸸女王的樣子。

「爆裂加速~!」

出現了,菲蘿的必殺技神速八連踢。

好!這次給她援護魔法。

「中級·靈氣!」

我出手提升菲蘿的能力值。

于是菲蘿的速度大幅上升。

「啦呋~!」

小拉芙也展開幻覺魔法支援菲蘿,讓菲蘿看起來就像是分裂成了好幾個。

哪個才是實體,能特定嗎?

「哦?喂!」

大塊頭招呼小矬子。

「把援護魔法無效化!」

「咿嘿嘿……不行啊,無效化對這些家夥來說是PowerUp喲」

上次戰鬥時小矬子對拉芙塔莉雅用了一次援護魔法無效化,結果把詛咒也一並無效化了。這次果然長記性了嗎。

順帶一提,拉芙塔莉雅的能力值當天就跌回去了。跟我分析的一樣,無效化只能暫時無效詛咒的減益效果,詛咒本身並沒有被消除。

「嚯……有那種能力嗎。有趣!那這招怎樣!」

在菲蘿的踢擊命中之前,空氣變得宛如水波一般,似乎有防壁什麽的東西擋下了菲蘿的八連踢。

「什、神馬?和主人的不同……踢海時的感覺一樣」

「攻擊明明有手感,卻……這是什麽啊!」

菲蘿和莉希亞喊出各自的感想。

那種防禦方法是什麽!?

賽茵和使魔的攻擊似乎也被無效化了。

其實我一直想吐槽那個使魔,競技場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偶如今變成莎迪娜和小拉芙了嗎?

煞費苦心的變化呢。

酷似小拉芙的布偶試圖用尾巴敲擊,用爪子撓,但都失敗了。

莎迪娜的玩偶似乎是在空中遊泳反複沖鋒的類型。

「連被什麽擋住的都不知道,真可悲啊。這是絕對防禦,你們的攻擊都被吸收了」

「诶~?」

見鬼,這些家夥還真是有著各種各樣方便的能力呢。

正在用攻擊吸收系的防禦壁守護自己嗎。自己的攻擊暢通無阻,敵人的攻擊打不進來……升級版的流星盾嗎。

「你在看哪裏啊!」

小矬子手持半月刀一邊旋轉一邊向我突擊,宛如菲蘿的特技——螺旋鑽。

可惡……真特麽要命啊!

雖然最終被我防住了,但半月刀還是勉勉強強突破了我的防禦。

「咿嘿!該說不愧是防禦系的四聖嗎。真硬啊!」

「這次輪到我了」

我現在裝備的依舊是魔龍之盾。

受到近身攻擊後會觸發反擊效果,向敵人射出魔彈。

因爲小矬子像電風扇似的接連砍中我的盾牌,所以我的盾牌也回敬以相應數量的魔彈。

黑色的魔彈嘭嘭的命中小矬子。

「疼疼疼!該死!多段攻擊對我不利嗎?」

比被我抓住更早,小矬子奸笑著跟我拉開了距離。

「別逃!哈!」

拉芙塔莉雅以袈裟斬的要領揮刀。

「咿嘿……又是你。真要命啊」

「末將被忘記可是會困擾的!」

埃庫蕾爾的刺戳略過小矬子的臉頰。

「明明很弱卻功夫了得嗎……不可輕視呢。盾之勇者也預料之外的硬,果然應該把那家夥叫來嗎?」

「咿嘿嘿,帶對防禦系勇者的家夥來比較好吧」

「有破綻!」

埃庫蕾爾瞄准對方一瞬間的破綻……什麽啊?威力遠比至今爲止的攻擊要高的一刺噗的命中小矬子。

「哦!有一手啊!」

肩膀被刺穿讓小矬子痛苦的扭曲了面容……本應如此,但被捅的部分卻如霧霭般消散又複原,小矬子趁機歪向一旁把劍躲開了。

死亡回歸體質的應用嗎?

麻煩至極。

「打~!」

菲蘿使出渾身解數總算命中了大塊頭的面門。

「哼,身手不錯。可惜贏的是我」

大塊頭反擊般的揮舞鎖鐮,菲蘿靠本能避開那個。

「唰啦唰啦~!」

然後,把藏在羽毛中的流星錘扔了出去。

那是我們在澤爾托布魯入手的菲蘿的玩具,命中後會産生火柱。

話說你究竟是把流星錘藏哪了!?那玩意兒貼身很危險吧!

最近一直沒看見,還以爲是被菲蘿弄丟了,原來是藏在羽毛裏嗎。

不過,奇策也是事實。飛馳而去的流星錘激起了很大的波紋,噴發的火柱在波紋中心開了個洞。

「打啊!」

「上了!」

穿過開起的風穴,菲蘿的飛踢和莉希亞的飛刀命中了。

「突破我的絕對防禦了嗎。比想象中能幹嘛。好久沒遇到能讓我如此愉悅的對手了」

「是啊。剛才說你們弱,看來有必要訂正了」

搞毛啊?既不會死也不會疼,以玩遊戲的感覺向我們挑戰……似乎也不完全是這麽回事。

實際上對方也明白是在互相厮殺,但他們似乎相當從容。

享受戰鬥,確信勝利的會是自己,這樣的感覺。

「咿嘿嘿……嘛,這樣下去會越來越不利呢。說真的,好像有些人手不足」

「別——逃——」

「再被殺一次我可受不了啊」

賽茵從線球射出絲追擊的同時,小矬子也開始吟唱魔法。

「那麽,接下來我就給全員施加援護魔法吧」

那個號稱絕對防禦的護盾確實很麻煩,可是,攻擊並非絕對無法通過。

目前我的夥伴中拉芙塔莉雅的攻擊力是最高的。

如果用我的攻擊支援配合她最強的技能,或許能幹掉那個大塊頭。

「中級·靈氣!」

先給拉芙塔莉雅施加援護魔法,再集中意識多次詠唱。

對手也在分析這邊的情況吧。

如果不在實力被完全測算出來之前幹掉他們,對我們不利。

原本就沒的商量,因爲這些家夥是爲了變強而殺四聖,不惜毀滅異世界的人渣。

「拉芙塔莉雅,明白吧?我要用攻擊支援了」

「是」

拉芙塔莉雅點頭並收刀回鞘。

爲了提升速度,用強力的技能一決勝負。

「菲蘿,莉希亞。不要分散戰力,按我的指示,用最強的攻擊集火一邊。埃庫蕾爾跟著拉芙塔莉雅,賽茵也,明白吧?」

「好~」

「我、我明白了」

「了解」

「——嗯」

憑這點人員沒必要分散戰力。

對手擁有麻煩的能力,半吊子的攻擊根本沒有效果。

而且這些家夥對痛覺的反應很遲鈍,好像有著煙一樣的特征,不知道是不是像琉璃那樣的異世界亞人。

虧得賽茵能殺掉這家夥一次呢。

雖然不知道哪裏是要害,但肯定是能殺掉的。

說實話,我對殺人還有些抵觸,但對手也打算殺了我們,這樣就扯平了。

「咿嘿嘿,下次絕對會殺了你。盾之勇者!」

小矬子一邊吟唱魔法一邊向大塊頭的身邊跳躍。

「休想!」

「看招!」

我投擲的攻擊支援撞上守護大塊頭的水波般的障壁。

「唰啦唰啦~!」

「哈!」

不知什麽時候被菲蘿重新拾起的流星錘和莉希亞投擲的飛刀貫通波紋。

「瞬刀·霞一文字!」

噗呲!拉芙塔莉雅的刀通過波紋的風穴命中小矬子……之前,被大塊頭擋了一刀。

從大塊頭的手臂飛散出鮮血。

「好鋒利的刀刃……那個是眷屬器!」

「咿嘿嘿,貌似是呢。不愧是勇者團隊的連攜——」

「別想逃!閃光十字!」

埃庫蕾爾用發光的短劍放出斬擊,貫穿再生中的波紋之壁再次命中二人!

可是,判斷沒必要避開的二人再次用肉身硬抗,生生吃下了傷害。

可惡……要命啊。

「再見了!轉位——」

「休——想!」

就在此時,賽茵的技能封印……從線球伸出的絲纏住了二人的身體。

「被、被妨礙了嗎?」

「這種程度的絲,一拉就斷」

「我明白了」

賽茵看向我。

是讓我在對方逃跑前幹掉他們吧。

「攻擊支援!」

二度目的投擲,只要打到一個就行!

很好!攻擊支援命中大塊頭了!

「哈!」

拉芙塔莉雅使出二刀流。

「三連突!」

讓刀在瞬間連突三次的技能,雙手同時出招。波紋之壁瞬間被打出六道風穴。

順利的話就好了。

「哼!」

大塊頭操縱鐮刀組成十字擺出防禦的架勢。

铿!火花飛散,拉芙塔莉雅的攻擊被偏移了。

「哈!」

賽茵張開的絲線一下子被扯斷。

「咿嘿,稍微有點小緊張呢。轉位光!」

小矬子話音剛落,二人的身影就在一瞬間消失了。

可惡……余味不佳!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遭遇!

「到底是什麽啊?那些人」

「從賽茵說的和那些家夥的問答來推測,恐怕是來自異世界的刺客。而且懷揣惡意打算毀滅這個世界」

毀滅世界就能得到恩惠……琉璃她們還沒能毀滅世界,所以不知道吧。

變得能複活什麽的……簡直就像硬逼著世界之間戰鬥似的。

「浪潮是不同世界互相碰撞産生的現象。也就是說不同世界的勇者可以靠浪潮互相殘殺。那些家夥想證明他們才是最強的吧」

非常無聊的理由。

而且既不是眷屬器也不是四聖的勇者,換句話說就像是我的夥伴……菲蘿或莉希亞這樣的人闖到異世界去獵殺四聖。

對方的老大率領著如此強大的一幫家夥……由于四聖不能侵略異世界,所以是拿眷屬器的吧,那種家夥們來了可怎麽辦?

不過毫無疑問,憑我的實力肯定不會被殺。

「總之,如今有那種人在這個世界橫行,更不能放著煉不管了。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他」

我一邊給受傷的同伴做應急處理一邊說道。

「末將也聽說過浪潮究竟爲何物,沒想到還存在那樣的敵人……」

「別想互相理解,而且就算殺掉也能複活」

「直截了當的說,強的像怪物一樣。那種怪物竟然是不死身……岩谷殿,我們應該盡快尋找對策。至少也要弄清楚複活的原理」

「我明白。可是,在那之前要先找到勇者們」

「是啊。必須盡快保護那三位四聖勇者」

拉芙塔莉雅的意見我也同意。

「真的很強喲。但是啊,對手也還Lv上升沒有,菲蘿是這麽想的~」

確實,有那種可能。

受跨越世界的影響,那些家夥必定會變成Lv1,感覺就像是在升級的過程中向我們挑戰似的。

是該盡快解析死亡回歸的原理並把他們找出來殺掉,還是該優先保護勇者們呢……頭疼啊。

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我和拉芙塔莉雅和菲蘿由于詛咒能力值還處于低下狀態,離痊愈還早得很……

賽茵是輔助,並沒有那麽強。埃庫蕾爾能否學會變幻無雙流還是未知數。

莉希亞還在成長中,不用等到Lv100就能出山真是值得期待。

分析敵人的死亡回歸,但即便搞明白了能確實弄死他們的方法,也不知道能否做得到。

無論那邊,保護勇者都是先決條件。

如果他們能代替我變強的話,我的不安也能稍有緩解,如果再能召集七星勇者就穩了。

「尚文大人」

「啊啊,阿朵拉嗎」

阿朵拉判斷已經安全後向這邊靠近。

「我……對自己的弱小感到痛心疾首。向變得更強」

「阿朵拉真的不用做那種事也可以的!我來做!」

「兄長大人,請看清現實吧」

阿朵拉皺著眉頭,質問弗烏魯似的提醒道。

「我們太弱了,現在的我們根本沒辦法跟尚文大人一起戰鬥。或許這話不該由我來說,但憑現在的兄長大人只會拖累尚文大人……請認真考慮怎樣才能變得更強吧」

「阿、阿朵拉……!?我……我必須變得更強啊!」

阿朵拉的說教激起了弗烏魯的幹勁。

白虎種是亞人中的上位種,只要想變強就能變強吧。

考慮到今後的事,希望他們能快些成長也是事實。

「岩谷殿,末將也會努力成爲您的力量。怎麽能讓那樣的宵小之輩毀滅我們的世界!」

「啊啊,說得對。總之當前的課題是盡快把煉保護起來。賽茵,按照當初的預定把煉——」

就在我做出指示的時候,感覺有什麽嗖的從身體穿過。

真是的……這樣接連不斷的發生問題簡直煩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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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Empty 回復: 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12 am

第十一卷 十七話 誘惑
「這次又是什麽鬼!」

剛才的那些家夥又回來了嗎?還是煉?

「嗚……怎、怎麽回事?」

拉芙塔莉雅甩了甩頭,一邊扶著額頭一邊環視周圍。

「嗯~?總覺得小腹有奇怪的感覺——!」

菲蘿也察覺到了嗎。

「嗚……」

雖然感覺有類似沖擊的東西穿過,但並沒有傷害。

然而,有些家夥出現了奇怪的反應。

「阿朵拉~!」

「尚文大人~!兄長大人,請放開我!放手啊!」

「阿朵拉阿朵拉阿朵拉!」

「呼诶诶诶诶诶诶……」

「身、身體好奇怪……啊、哈、這種感覺是什麽」

回頭一看,大家多少都變奇怪了。

呃,無視白虎兄妹吧。

幫助弗烏魯很麻煩,幫助阿朵拉更麻煩。

我……搞不懂。

莉希亞和埃庫蕾爾的症狀較輕,即便如此也眼神恍惚,面泛紅潮。

一定發生了什麽,但即便想要應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無從下手。

「主人……哈啊~哈啊~」

菲蘿這家夥……正用充血的眼睛盯著我……該逃跑嗎?

從菲蘿和弗烏魯的反應來看,難道是陷入了狀態異常?

「啦呋——!」

小拉芙用尾巴給了菲蘿一耳光。于是菲蘿眨了眨眼,變回了平時的樣子。

「咦?腫麽了?」

「啦呋!」

接著,小拉芙趴到菲蘿頭上做了些什麽。

一定是在構築什麽防禦結界吧。

真不愧是我的小拉芙,有著非常好用的技能呢。

「啊,那——」

賽茵指著外面,她似乎沒什麽變化。

「有什麽?」

「去確——下比較——」

那個方向飄起滾滾塵埃。

「岩谷殿」

「尚文大人!」

「是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應該過去看看」

爲了確認那個,我們跑出了盜賊的據點。

「兄長大人!放手!」

「阿朵拉~!」

呃……嗯。把這倆貨留這兒吧。感覺接下來還會發生戰鬥。

敵人的目的是獵殺勇者,既然如此,不跟著我們反而更安全。

~~~~~~~~~~~~

「嘿呀啊啊阿啊啊啊啊!哈!弱!弱爆了哦!」

「咳……可惡!」

我們到達那裏後,看到的人竟然是——

「元康!?」

「啊,嶽父大人!我會加油的~!」

言辭越來越奇怪的元康正跟煉短兵相接,還不時向我揮手,顯得相當有余裕。

煩人啊。爲什麽是嶽父。別在戰鬥中揮手!

「你在幹嘛?」

「聽聞嶽父大人想活捉煉,我就把他引出來了,這次可不會讓他逃了哦!」

「尚文大人!或許剛才藏在盜賊的據點偷看我們的人是槍之勇者……」

「恐怕是吧」

聽到我們的問答,就擅自搶先展開行動了嗎!

話說回來,元康你也是逮捕對象吧!

頭疼起來了。

「轉移劍!」

啊,煉注意到我們後立刻打算逃跑!

「……」

沈默漂浮在我和煉之間。

煉的轉移技能始終沒能發動,什麽都沒發生。

我瞟了一眼賽茵,賽茵搖了搖頭。

難道是剛才那穿過身體的奇怪玩意兒妨礙了轉移?

「哈哈哈!由于我的誘惑之力,你已經逃不掉了!」

果然是因爲元康嗎。

不過……元康的槍看上去就像打了黑色的馬賽克……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從技能名和剛才弗烏魯的反應來推測……是讓人陷入魅惑狀態的技能嗎?而且還是大範圍無差別攻擊?

真像元康呢。

咦?什麽啊?

元康看起來更英俊了,周圍金光閃閃,欻欻的自帶閃光效果,背景也染上了桃紅色。

啊……超級大帥哥……如此英俊的男人,就算讓我當受也……

「……受你個大頭鬼啊!」

我啪啪的拍拍臉保持清醒。

危險危險。差點就無可挽回了。

這究竟是生成了多麽強力的異常狀態結界啊。

「沒事嗎!?」

「啊、嗯」

對拉芙塔莉雅似乎沒什麽影響。

嘛,因爲她對幻覺之類的耐性很高,所以同屬幻覺類的魅惑對她也沒什麽用吧。

要是連拉芙塔莉雅都中了元康的異常狀態,我就要認輸了。

太好了,拉芙塔莉雅持有幻覺耐性。

在騙人狸的意義上,浣熊種萬萬歲。

「唔、唔姆」

我對埃庫蕾爾的反應有點在意。應該沒問題吧。

「我、我的心只屬于樹大人!那種事不可以!」

莉希亞的反應有些微妙。由于魅惑技能的效果,莉希亞正把元康和樹放在天平上衡量吧。

「菲蘿也沒問題!」

「啦呋~!」

菲蘿,你是因爲小拉芙在你頭上才沒問題吧。

剛才你明顯打算對我做什麽哦。

賽茵……

「——沒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這個引發異常狀態的結界有點惡心,但也不能就這麽放走元康創造的好機會。

「啊~……總之,煉。抓鬼遊戲結束了哦」

煉一臉懵逼的樣子,不知該如何是好嗎?對我們來說是正好呢。

元康如果是爲了我們而行動,這次就寬大處理吧。

「菲蘿炭~!」

「不——!」

啊,菲蘿看到元康後立刻大步流星的逃跑了。

「喂,菲蘿。你打算到哪去!」

「啦呋嗚嗚嗚嗚——」

「啊,把小拉芙給我留下!」

騎在菲蘿身上的小拉芙就那麽……

這是鬧哪樣。感覺成員在一個個脫隊。

現在,我身旁還有拉芙塔莉雅、埃庫蕾爾、莉希亞和賽茵……

靠這些成員……能同時活捉煉和元康嗎?

「你遭報應的時候到了!煉」

「報應?那是我的台詞」

元康和煉擅自聊上了。

嘛,元康現在姑且是在協助我們,煉的捕獲難度下降了一大截吧?不過,煉似乎依然在逃避現實。

「不抱團就什麽也做不到的家夥能奈我何!」

「真能說啊,你這混蛋小子。別告訴我你把之前的事忘了」

我反過來挖苦令人火大的煉。

「我才不會輸給只會以多欺少的卑鄙小人!」

「隱身後用必殺技偷襲不具備攻擊能力的對手就不卑鄙嗎?」

「是察覺不到的錯」

「別廢話,我察覺到了哦。和孤零零的你不同,我有可靠的夥伴!」

煉的言行越來越奇怪了,深層意識在表層浮現出來了嗎。

簡直就像偶爾在網絡遊戲中出沒的最強廚一樣。

說實話,我真想對他說「能用的手牌太少就是你的敗因」,可似乎沒人會聽啊。

「上了!」

「聽我把話——」

比我開口更早,煉把元康撞飛,向我沖了過來。

「啊,給我等一下!」

總之先接招,然後依照遊戲中抓怪的要領把煉活捉。

察覺到我的意圖,拉芙塔莉雅和埃庫蕾爾立刻退下。

賽茵也以我爲盾。

莉希亞是……別不知所措啊!

雖然有不安,但應該能順利組成連攜陣型,拖到煉累趴下就是我們的勝利。

煉把劍向我——不對,沖鋒的目標改成了莉希亞。

喂……現在的煉果然很奇怪。

沒有一慣性,或者說欠缺方向性。

「呼诶!?」

看到煉的攻擊方向突變,莉希亞發出尖叫。

這家夥,是打算盯著看起來最弱的人物攻擊嗎……

雖然先打脆皮是團戰的基本戰略,但剛說的堂堂正正呢?

而且,你搞錯了一件事。

現在的莉希亞……

「呔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煉大吼著掄起劍斬向莉希亞。

「呼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可是,莉希亞立刻屈身似的改變姿勢,用鞭子纏住附近的樹木嗖的一下高速拉開距離。

拉開距離的同時,還從鬥篷下向煉扔出四個什麽,鐵釺子一樣的東西。

「嚇我一跳」

「我才嚇一跳好嗎」

什麽啊,那個高速回避。真的是在一瞬間哦。

只有這家夥正在另一個世界戰鬥嗎?

嘛,看起來還不到不能防禦的程度。

「莉希亞小姐真的變強了」

是啊。只看反應速度的話,都趕上拉芙塔莉雅了哦。

說起來那些鐵釺子是跟哪兒拿著的?變幻無雙流還有隱藏武器的技巧?

「庫……」

雖然沒被刺中,但不順心的煉還是發出惱火的哼鳴。

「別忘了還有我啊!嶽父大人!請看我的大活躍!」

「可以的話真想把你忘掉」

總覺得不想被元康上壘。

可以的話希望他能靠邊站。

趁煉逃不了的現在,我有各種各樣的事想問他。

關于煉背後的家夥。

可不是元康的事哦。

「喂。婊婊子沒來嗎?」

「……」

我這麽一問,煉的表情扭曲了。從劍溢出的不詳之力進一步增強。

「好像說錯話了哦,岩谷殿」

姆……胡亂逼問只會起反效果嗎。不好搞呢。

至少想問出那家夥現在在哪兒。

「總之煉,我不是你的敵人。就算在那個臭婊子之下當盜賊老大也什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還沒說完,煉就激昂的高舉黑劍襲擊過來。

「自封勇者的惡魔。和我一決勝負!」

已經看不清現實了嗎?陷入絕境的是你啊!

「醒來吧!我的力量!我會、在戰鬥中變強!」

好疼!疼得不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中二病也給我有個大概啊!

「殺了你!」

「別殺!」

正打算向煉放大招的元康被我一聲恫嚇停在原地。

咣!煉的劍與我的盾牌相碰。

哼……攻擊力果然沒有多高。

大概,現在的我徒手就能握住煉的劍。

怎麽辦?如果明白實力的差距煉會投降嗎?

「我會、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對……我的欲望是無限的……我將在此覺醒、變得更強、打到你……我的欲望是無限的!以欲望爲糧食變強。覺醒力量、取得勝利、整頓裝備、聚集金錢、提高實力、我要成爲所有世界中最強的人,讓所有世界都渴求我!」

……頭,沒問題嗎?這家夥。

同樣的事要說多少遍。欲望欲望的吵死了。

覺醒力量?已經是劍之勇者了還覺醒個屁……

被詛咒侵蝕後會精神失常到這種地步嗎?

已經只是個讓人頭疼的家夥了。

由于之前那一戰,我對謀求成爲所有世界中最強這件事湧起一股厭惡。

……總覺得,明白煉正在被什麽詛咒侵蝕了。

——貪婪。

但是爲什麽呢,感覺是非常悲慘且渺小的貪婪。

甚至將其稱呼爲貪婪都很勉強。

所謂貪婪,既是無底的欲望。

無論什麽都想要,無限的欲望。

而煉僅僅集中在想變強這一點上。

當然,也不能說那不是欲望。

可是,真正被欲望驅使的家夥要更加醜陋、更加貪得無厭、無論得到什麽都不會滿足。

說到底不過是拘泥于實力……啊啊,原來如此,知道是爲什麽了。

硬要說的話就是把過程當做目的了吧。

所謂欲望,就是想要之後得到。雖然得到了,但還想要別的。這樣的感覺。

但煉的情況是,以變強爲目的,想變強並不是想要得到什麽。

結果和過程弄反了。

而這也成了他贏不了我的憤怒的理由。

我也有類似的經曆,所以能明白。

以前,我在經商的時候……明明是爲了購買裝備而賺錢,不知不覺卻把賺錢當做目的了。

這種程度的貪婪也會被詛咒系列侵蝕嗎。

如果煉只是一味追求強大,那麽就算他再怎麽增幅詛咒之力也贏不了我的憤怒。

不過,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貪婪,那個武器也確實是詛咒系列。

恐怕,詛咒系列的發動應該有特定的理由。

我當初是在和元康的決鬥中被婊婊子妨礙,以那件事爲契機解鎖了詛咒系列。

雖然當時沒立刻發動,但後來我以爲在和僵屍龍的戰鬥中菲蘿死掉時,憤怒之盾初次顯現。

元康手裏的武器似乎也是詛咒系列……哎呀,難道傳說武器的使用者的精神被逼入絕境時詛咒系列就會發動嗎?

不論是我還是元康,都有過非常糟糕的經曆呢。

已經到了就算自殺也不奇怪的程度,精神上被逼入死胡同。

可是,對這個世界來說勇者是不能死的。

勇者死掉的話世界就有可能會毀滅。

因此必須排除自殺這條路。

……或許詛咒系列是某種保護措施,在勇者的精神瀕臨崩潰之際啓動的防衛本能。

說起來……如果這個假設正確,那麽究竟是什麽把煉逼到如此地步呢?

至少最後一次見面時他還能平靜的說話。

嘛,雖然只會找些不像樣的借口,說同伴死掉是因爲弱什麽的。

「我是拯救世界最強的勇者!」

……煉那令人火大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考。

只對無聊的事有興趣的家夥!給我適可而止啊!

詛咒的原因什麽的怎樣都好。現在我只想讓這家夥閉嘴。

「拯救世界?救你個大白癡啊!在這種地方當盜賊頭子拯救不了世界吧!」

最強?拯救世界?

在這種地方當盜賊頭子,偷襲看不順眼的人,雖勝尤敗吧?

如果幹這種事就能拯救這個腐朽的世界,那無論如何我也會跟著一起幹!

可是,靠那種行爲是無法拯救世界的,浪潮也不會結束。

「我已經受夠你的最強講談了!在這麽小的地方以山大王自居的家夥,我可不打算奉陪!」

「還沒完!還沒結束!吃我最強的一擊!」

煉的劍再一段變化。

成長嗎?

確實,憤怒之盾也變成暴怒之盾了。

看起來毫無疑問是跟那個同等的狀態。

因此煉的劍變成更上位的劍的可能性很高。

「沒錯。新的技能閃現了!羅刹·流星劍!」

這不是跟我戰鬥時用過一次的技能嗎!

明明是早就在用的技能,卻用那種危急時刻覺醒一樣的說法。

就算在王道漫畫裏,一度使用過的技能也是行不通的哦。

總覺得吧,真是——

『吾決定向那愚蠢的罪人降下裁決!罰之名爲神之名下的壓潰!用那身體承受以吾之財産爲糧食放出的神之一擊啊!』

「黃金反叛!」

煉把劍高舉向天,不知從哪裏招來的金銀財寶,在上空聚集成人的形狀。

不詳的造型,超級惡趣味的巨大黃金塑像。

正面中招的話似乎不會只是疼一下就完事兒……看看四周,還有沒能逃開的夥伴。唉,我不得不承受這種無聊的技能嗎!

心好累。剛才大喊的羅刹·流星劍是鬧哪樣?怎麽看這都是別的技能不是嗎。

手段越來越卑劣了,該說這也是爲了取勝的貪婪嗎。

那個……大概,是和血祭同等的技能吧。

恐怕應該有什麽代價……啊啊,這就是煉的裝備變寒酸的原因嗎?

「接招!」

「你們都退下!」

「啊、好的!」

「尚文大人沒問題嗎?現在的能力值……」

「逃不掉吧……」

如果有會飛天的同伴說不定能逃掉,但遺憾的是沒有。

在絆的世界那邊菲蘿會飛……回到這個世界後就只會在地上跑了。

這樣想著,我承受了降落的巨像的一擊。

咚嗞!沖擊傳遍全身,五髒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

咳……果然有點勉強嗎,全身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

「拉芙塔莉雅!」

「是!」

拉芙塔莉雅沈腰收腹擺出居合斬的架勢,沖向被我頂住的黃金巨像。

「瞬刀·霞一文字!」

伴隨著華麗的音效,拉芙塔莉雅拔刀、起跳、落地、收刀回鞘。

發出锵的一聲,一文字的劍光一閃,魔像隨之崩解。

真是的……希望煉能給我差不多一點啊。

「岩谷殿……」

「啊~,不管我再怎麽結實也有限度呢」

埃庫蕾爾她們似乎順利逃脫了魔像的攻擊,或者說有些回避過度了。

話雖如此,這也是沒有辦法。

越是有組織性,越會欠缺適應性。

真希望,她們的行動能再稍微快一點啊。

同爲勇者爲何要互相傷害?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聊聊嗎!

唉,如果換個角度來看,當初我們和拉爾庫他們也是在一場激戰後才成爲朋友的。

……這次是煉嗎。

「可惡……還沒完,我還能變得更強……更強,即使犧牲所有的一切也要贏得勝利!」

「給我適可而止啊!」

煉掄起劍想要把我斬殺,上段、軀幹、袈裟斬……陸續放出多種多樣的斬擊。

我把那些全部擋住、避開、卸掉。

不想陪他玩了。

只相信對自己阿谀奉承的家夥,不相信我,在這種地方濫用詛咒武器變強。

浪潮的時候也好靈龜的時候也好,一直打算把那些當成遊戲。

吃不了修行的苦就逃跑,堅信不可能共享強化方法。

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幹脆把他的四肢砍掉,在死不了的程度監禁起來,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畢竟死掉就麻煩了。

「不殺掉嗎?」

「說過不能殺掉了吧!」

元康想殺煉想的不得了,你特麽就只能想到這種方案嗎。

話說,你擺什麽友軍架子啊?

「賽茵,想辦法讓煉用不出技能。然後全員一起上把他弄昏押走。如果這樣還鬧騰的話……」

我的話語就此打住,不過,我想傳達什麽,在場的全員似乎都明白了。

「那也是無奈之舉呢……」

拉芙塔莉雅也遺憾的點頭同意。

「不,希望諸位能稍等片刻」

僅有一人對我提出異議。

「岩谷殿……讓劍之勇者和末將單挑可以嗎?」

「你說什麽?」

「您還記得上次在城堡末將與劍之勇者決鬥的事嗎?說不定,末將可以通過劍術與劍之勇者對話」

「說了很肌肉腦的事呢,你有自覺嗎?」

「……啊啊。而且,末將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想打醒一意孤行的劍之勇者。請讓我跟他一對一的決鬥」

「雖然你說的不錯,但判斷有危險的話我會立刻介入,可以嗎?」

或許不符合埃庫蕾爾的騎士道精神,但失去戰力……失去夥伴是不可以的。真不像我呢。

到世界和平爲止不讓任何人犧牲什麽的,雖然不打算說這種漂亮話,但在這種胡鬧的狀況下喪失同伴什麽的我絕不允許。

還有……終歸是以勇者爲對手,即便是武藝高強的埃庫蕾爾,我也有點不放心。

「勇者的武器有加成,因此我也要給你施加援護魔法。不同意的話我就不允許你決鬥。因爲不公平啊」

「……那樣就好。感謝您的關懷,請盡可能確保公平」

我對埃庫蕾爾詠唱中級·靈氣。

莎迪娜在的話,我甚至想對埃庫蕾爾施加合唱魔法的雷神降臨。

現在這就是極限了。

畢竟……不可能對埃庫蕾爾施加獻祭·靈氣嘛。

接受我的魔法,埃庫蕾爾向煉架起短劍。

不過煉又打算沖向莉希亞,但這次他被埃庫蕾爾攔住了。

「劍之勇者,天木殿喲。與閣下的戰鬥,這是第二次了」

唰的一下把短劍指向煉。

「想和岩谷殿或槍之勇者的北村殿戰鬥的話,就先贏過我!」

「哼!無論什麽人,都敵不過我!」

「上次決鬥時不清不楚的結果,今天就在這裏做個了斷吧!劍之勇者喲。末將的名字是埃庫蕾爾·賽亞特!爲矯正你那耍賴撒嬌的根性,揮動女王賜予我的這把劍!」

埃庫蕾爾做出宣言的同時,決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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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Empty 回復: 盾之勇者成名錄 第十一卷

發表 由 lung 周二 7月 12, 2016 12:12 am

第十一卷 十八話 閃光
這一話的標題一語雙關,埃庫蕾爾即爲閃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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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兩劍相交之際拉開距離,觀看兩人的決鬥。

……元康似乎打算伺機從後方刺殺煉。

「元康,別礙事」

「我明白了哦!」

姑且是在協助我們……之後還必須想辦法說服這家夥。

嘛,雖然他比煉更聽我的話,但看著他總會讓我有一種想逃跑的沖動。

埃庫蕾爾的銳突命中煉的肩膀。

雖然沒刺進去,但也算先下一城。

「哼,就這種程度?動作比上次還要遲鈍哦」

被埃庫蕾爾挑釁的煉睜大眼睛,用力握緊劍。

「我是……不輸。我、最強、那個、強大、爲了得到、把一切、得到、吃!」

煉嘴裏發出的聲音已經不成句子,拿著的劍……從不詳的單手劍,變化爲一把漆黑色的雙手大劍。

而且,噴發出的黑色氣場也比剛才更爲強烈。

埃庫蕾爾那家夥,不要緊嗎?

那把劍的攻擊力,就算已經提升到超越我的防禦力也沒什麽不可思議的哦?

仔細看的話,劍柄的裝飾也更豐富了。

護手的部分是類似狗的生物……狐狸嗎?除此之外還有豬的花紋。

不過……隨著劍的變化,煉的言詞也變奇怪了。

把一切得到「吃」嗎。

如果「吃」是「吃我一招」的意思,那麽煉有可能連『暴食』也覺醒了。

「我、會成爲最強!現在、就連這個瞬間也在成長、以永恒爲單位變強、變、打倒你們、被吃的經驗值!」

煉舉起大劍跑了起來。

動作很生硬,但速度很快。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煉開始不顧一切的揮舞大劍。連最起碼的戰鬥之型也不見了。

埃庫蕾爾時而彎腰,時而側身,持續回避煉的亂砍。

「劍法太單調了。即使能力值多少有所提高,也不可能打中現在的我!」

哦哦……雖然煉的動作變快了,但是毫無技術可言呢。

埃庫蕾爾能輕松避開那把超過一米的大劍。

感覺跟拉芙塔莉雅和莎迪娜的那場戰鬥有點像。

當時莎迪娜完全看穿了拉芙塔莉雅的刀法,總是以一紙之隔避開。

那樣的絕技,埃庫蕾爾也能做到嗎。

「庫……給我中啊!我的攻擊、應該是無論什麽都能破壞的最強一擊啊!」

能力方面是煉更勝一籌,但技術方面就是埃庫蕾爾遙遙領先了。

「爲什麽、爲什麽打不中!?」

「理所當然的吧。那種沒有力量的劍,毫無章法的攻擊,等同于沒有要打中的意思」

「閉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是拉芙塔莉雅或菲蘿,會以怎樣的風格閃避呢?

應該做不到那種以毫厘之差避開,而是單純以速度回避吧。

是因爲總是跟我一起戰鬥嗎,拉芙塔莉雅的風格更傾向于攻擊,也可以說這是沒辦法的事。

與其躲閃,還不如把我當成牆壁,無論有多麽強烈的攻擊打過來,都可以毫無顧慮的全力戰鬥。

我們或許也到了該重新修煉的時期了。

爲了當做參考,試著問問同門弟子的莉希亞吧。

「喂莉希亞,在你看來如何?」

「呼诶?呃、也是呢,劍之勇者大人的攻擊太單調了。我想只要是習慣戰鬥的人,無論是誰都能避開」

「呼姆……」

好像是這樣啊。雖然有速度,但就算是我也能避開吧。

像那樣,單調的來回揮劍。

基本上,只有縱切和橫掃。偶爾,也會有直角拐彎斬,但拐彎的瞬間一覽無遺。

技術方面拉爾庫或琉璃要遙遙領先吧。

跟那些家夥比起來,煉的攻擊只有孩子耍木棍的程度。

靠詛咒之力變強的只有能力值吧?

這樣看來,反而是被詛咒寢室之前、有章法的攻擊更強不是嗎?

「喂喂,你的認真只有這種程度嗎?那麽該輪到我出招了」

「咕……還沒完!我是、壓倒性的獲勝!」

好厲害的台詞。不允許對手反擊,進攻才是一切嗎?

啊~說起來,在煉玩的VRMMO裏,盾職只有死路一條呢。

正因如此,要在對手反擊前將其打倒,是這個意思嗎?

回避前提什麽的……總覺得好奇怪哦。

自古以來的網遊大都存在防禦職業,有防禦職業就意味著有對人戰,或者Boss具有能碾壓其他職業的高輸出。

元康、煉、樹,這仨人在我看來在對人戰方面都是大外行。

當然,他們各自的那一套在自己玩的遊戲裏很實用吧,但在這個世界行不通。

只有這一點我敢說肯定。

「吃我這招!」

煉無謀的揮下大劍。

劍尖觸碰地面的瞬間,伴隨著地鳴出現一道地裂。

哦~足以斬裂大地的一擊嗎。威力很高呢。

「有破綻!」

埃庫蕾爾瞄准煉的肩膀,放出比剛才更爲銳利的一刺。

可是,短劍刺中煉的肩膀後發出铿的一聲被彈開。

防禦力似乎也比剛才上升了不少。

「庫庫庫……現在我用的劍附帶自動回複(大)。你那貧弱的攻擊毫無意義。老實認輸吧」

煉邪惡的笑著,目露寒光。

啊啊,明白埃庫蕾爾打不出決定性一擊,所以笑了呢。

但是,爲什麽要說明呢?

我從以前就覺得奇怪,爲什麽漫畫或動畫中的大反派總是喜歡把自己爲何牛逼的原因告訴主角呢?不說不是更好嗎?

嘛,雖說我以前穿著的铠甲也有自動回複效果就是了。

「哼……雖然比起岩谷殿來要柔軟許多,但刺中的地方會當場恢複嗎。真麻煩」

埃庫蕾爾看著劍尖嘟哝道。

還很有余力嗎,埃庫蕾爾的額頭上連一滴汗都沒有。

「老實認輸成爲經驗值!羅刹·流星劍!」

又是那個嗎!

因爲是大劍,黑星飛散的範圍也變大了。

埃庫蕾爾將那些全部避開……連身影都變得有些模糊。

「啊,那個是變幻無雙流、回避之型之一、陽炎!」

……嗯。埃庫蕾爾的中二病率又上升了。

「莉希亞,拜托你不要擔當解說角色。就算你那麽說,也只會讓我想說『什麽!?那個是!』」

「嘛……確實如此呢。不過,看過莉希亞小姐和埃庫蕾爾姐的技術後,不禁讓我覺得我們也必須開始修行了呢」

拉芙塔莉雅這麽說是當然的。

感覺在技術層面上輸給埃庫蕾爾她們了。

明明不久之前還沒多大差距,吧。

「是啊……感覺必須要認真學習了」

如果能做到像那樣的動作,最好優先記住。

由于勇者武器的關系,總覺得學起來沒那麽順利,不過記住也沒壞處。

離鳳凰複活還有兩個半月,拿出一個月在山裏閉關修行也可以吧?爲了今後能活下來。

「還沒完!鎖鏈束縛!」

「哼!」

煉叫出的鎖鏈飛向埃庫蕾爾,埃庫蕾爾一揮劍,鎖鏈便破碎四散。

「什麽!?」

「果然如此嗎……只要活用『點』,就連堅固的鎖鏈也能輕易弄碎」

「還沒完!吃我的必殺技!隱形劍!」

煉的身影一晃消失在暗中。

你……攻擊就一種模式嗎。百劍、雷鳴劍之類的技能呢?

不過就算有無數的攻擊手段,沒有技術也是贏不了埃庫蕾爾的哦。

「半吊子。根本比不上拉芙塔莉雅在眼前消失……」

埃庫蕾爾用劍橫掃。

僅此而已,煉的隱蔽技能就被破除,現身了。

哦哦……厲害啊。

「雖然埃庫蕾爾那麽說,但實際如何?」

「那是……我的得意魔法……」

嘛,輸在得意魔法上的話會後悔吧。

我也是,輸在防禦力上的話肯定會不開心。

「接下來,輪到我出招了吧」

放低重心的埃庫蕾爾一個箭步向煉刺出短劍。

煉那家夥也,認爲沒有防禦的必要……不,立刻大幅後退。

「徒勞」

比後退的煉更快,埃庫蕾爾沖進煉的門戶。

「閃光十字!」

發光的短劍飛快的做出十字斬。

那就是魔法劍之技。不同于技能和魔法的劍技。

對剛才的敵人也用過。

「呼……」

埃庫蕾爾的攻擊命中煉。

看著似乎有光一樣的東西刺穿了煉的身體。

但是造成的傷害當場就痊愈了。煉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露出笑容。

「我就算被你的攻擊打中也是不痛不癢。稍微認真點做你的對手吧」

……說什麽呢?

煉這家夥,想說他之前的苦戰都是演技嗎?

大概是吧。如果我們認真起來,要打倒你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哦。

話說詛咒系列的詛咒對煉無效嗎?

打了這麽久了還能自由活動。

因爲他之前說過詛咒會成爲我的力量,所以我也沒硬要吐槽。

「您可真會說笑啊。在實戰中放水什麽的,失禮也該有個限度。別裝從容了,愚蠢之徒!」

啊~……煉又惹埃庫蕾爾生氣了。

相性很差吧,這兩個人。

不管怎麽說,埃庫蕾爾完全看透了煉。

雖然有速度,但只有速度仍會被看穿。這樣的速度沒有意義。

但是,埃庫蕾爾的攻擊力是硬傷。

憑借優秀的劍術,普通人在埃庫蕾爾面前撐不過幾個回合吧,怎奈對手是被詛咒侵蝕的勇者,基礎能力差太多了。

老太太親傳的防禦比例攻擊也,對手不是像我這樣防禦力極端高的就起不了什麽作用。

大體上,那招就像是專門用來對付盾之勇者的一樣,很不自然。

不清楚變幻無雙流的發源地在哪裏,如果是在梅洛馬格,那變幻無雙流的祖師爺或許正是爲了對付敵國的盾之勇者,才創作了這門武藝。

「我的攻擊吞噬一切。沒錯,連你丫的經驗值也!」

「無論是多麽強力的攻擊,打不中的話就沒有意義!」

戰況陷入焦灼。

攻擊打不中的煉和攻擊不起作用的埃庫蕾爾。

陷入持久戰的話對埃庫蕾爾不利。

打不中並不意味著沒有威力。

這場決鬥,目前是煉的勝率較高。

「埃庫蕾爾怎麽辦?這樣下去會越來越不利,會輸吧?」

「岩谷殿,請再給末將一些時間!還差一點就能聽到劍之勇者的心聲了」

心聲啊……或許是只能用盾的我無法理解的世界。

在我這樣考慮時,埃庫蕾爾開始問煉。

「那麽劍之勇者。你的目的是什麽?岩谷殿的目的是回到原來的世界,你呢?」

「別拿我的事當話題!」

我會被一心只求最強的煉盯上吧!

真是的……哎呦?煉有點驚慌失措了。

欸?難道這是說服的突破口嗎?

「我、我是……」

「目的。你想變強,究竟是所爲何事!」

喂喂。那種問法只有笨蛋才會回答吧。

煉的眼神很奇怪,那是已經停止思考的眼神。

「我受不了我不是最強!在所有的世界、在所有的時間、在所有的時空,我會成爲最強!正因如此我的貪婪是、索求吞噬一切經驗值的暴食!」

如此斷言的煉噴出漆黑的氣場。

感覺他又要用什麽。

「所以,你也、成爲讓我變強的經驗值!」

『吾決定向那愚蠢的罪人降下裁決!罰之名爲神之名下的捕食!犧牲吾之所得大地之力放出腐敗刻于此身、被吃即可!』

「強喰!」

煉用力握緊拳頭,從全身飄出螢火般的什麽,消失于地面。

隆隆隆……周圍開始搖晃,埃庫蕾爾的腳下突然裂開。

啊啊,剛才引起地裂的攻擊的派生技能嗎?不過詠唱和血祭有點像。

地裂而成的龜裂處生出獠牙,宛如來自深淵的巨口,打算吞噬埃庫蕾爾。

「那招的延遲太高了!會被打中的只有岩谷殿哦!」

「別拿我當比較對象!煉會盯上我的!」

「尚文大人,請安靜的看著」

「可是……」

「沒問題的。感覺似乎很順利。請相信埃庫蕾爾姐」

是那樣嗎?所謂習武之人的感性?

既然拉芙塔莉雅都這麽說,我就老實相信吧。

順帶一提,煉的攻擊被避開了。

……簡直和血祭一模一樣嘛。

啊,但是稍微有點不同。

從地面噴出了什麽,灰色的釋放著異臭的物體。

就算堅挺如我,碰到那個也會很不妙吧。

剛才的黃金巨像也是這樣,感覺好惡心。

雖然沒打中埃庫蕾爾,但那招恐怕和血祭一樣,就算沒打中也要支付代價。

我當初用完血祭,外表可是慘不忍睹哦。

嗯。如果下次又遇到必須使用血祭的情況,絕對要在必定能打中的情況下使用。

教皇那時要不是女王凍住了教皇的腳,血祭也未必能打中吧。我將這件事銘刻在心。

「呼、呼诶诶诶诶……那個是什麽啊!?」

「天知道。不過千萬別碰哦,感覺很危險」

姑且,我們離著有段距離所以沒問題,不過那邊的地面已經溶解,變得黏黏糊糊的。

深淵巨口的周圍開始長出蘑菇啦黴菌啦什麽的,放出強烈的惡臭。

在那腐敗的大地上……腐海漸漸彙聚成蒼蠅怪物一樣的生物。

詛咒技能大遊行。

目標看來是埃庫蕾爾。

不久後蒼蠅怪物飛向埃庫蕾爾。

「沒有定好的目標,攻擊的覺悟也不足。岩谷殿爲了不浪費嵎夷殿寄托的希望而放出的一擊才真正,有分量。我認爲他們那一刻的意志才是真正的強大」

說罷,埃庫蕾爾面對蒼蠅怪物的侵食攻擊……從正面飛躍,站在煉的面前。

迷失去處的蒼蠅怪物就那樣一路沖下去,不久後崩落消失。

啊~……感覺這一帶,遭到了嚴重的汙染不是嗎?

無論到哪裏都是個給人帶來危害的家夥。

「那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成爲最強之後,你期望著什麽?」

「最強之……後……!?」

「沒錯。你要成爲最強吧?但你要用那份力量做什麽?」

「咕……」

說不出話了。

啊啊,果然如此嗎。煉的『貪婪』之所以很弱,不僅是因爲他把過程和目的弄反了,作爲前提……煉並不貪婪。

我沒覺醒貪婪的理由或許也是那個。

我既貪財又喜歡賺錢。

可是對我來說,取得這個世界的金錢完全只是爲了在浪潮中幸存下來而已,沒有更進一步的興趣。

反正要回去,最多也就是在回去之前,付給拉芙塔莉雅陪我一路走來的報酬。

當然,說真心話我也想過得稍微滋潤點,有那些錢就能充實裝備或投資于建設。

『暴食』也是如此。

因想變強而衍生的覺醒,然而把對手作爲經驗值吃掉之後就沒有然後了。

成爲最強後就會滿足。肚子飽了就會滿足,這種程度的暴食才不是暴食。

所謂『暴食』應該是無限的饑餓,無論怎麽吃怎麽吃都無法滿足的饑餓。

我的詛咒是『憤怒』。

對那不講理的一切感到瘋狂的憤怒寄宿在這副身體裏。

其矛尖指向的,是以婊婊子爲首的這個世界的一切。

當然,回到原來的世界後,我的憤怒也許會消失……不過,現實恐怕是就算我回去也會遇到很多讓我憤怒的事。到時就只能忍耐了。

持續被無窮無盡的憤怒吞噬,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最強,究竟是那一方承受的痛苦更強烈呢。

……難道說,最近我之所以變得能承受憤怒,是因爲我對婊婊子和垃圾進行了某種程度的報複嗎?或許感情的波動幅度會影響詛咒系列的性能。

「我、我是……成爲最強……後、拯救世界!」

「別在這種時候說被他人給予的使命!我不想聽借口!」

埃庫蕾爾一針見血的否定了煉的回答。

煉的眼神和話語都變得含糊不清。

「不想承認的話,就由我來親自告訴你吧。你所期望的是什麽」

「什麽!?」

煉那家夥,徹底動搖了。

「你並非想變強。只是想取回失去的東西而已!」

「唔……」

「你只是想把由于你那愚蠢而又欠缺考慮的冒進失去的同伴、失去的人民、失去的信賴,把失去的一切全部取回罷了。希望成爲最強,也只不過是想要肉眼可見的力量而已!」

「閉、閉嘴!」

「那種事別說勇者,就算是神也做不到。你現在必須要做的,真的是成爲最強嗎!?」

「閉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煉發瘋般的向埃庫蕾爾掄起大劍。

介入比較好嗎?

我向前踏出一步,埃庫蕾爾就像在說別來礙事般向我們擺了擺手,並且看穿煉的攻擊,以一紙之隔將之全部避開。

……厲害啊。

「其實你很清楚。沒時間在這種地方腐朽下去!」

「吵、吵死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別對我有意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盡管如此煉仍不停止,持續斬向埃庫蕾爾。

「我要代替直到最後都相信你、逝去的那些人,揮劍!」

在胸前舉起劍的埃庫蕾爾向煉放出武技。

「變幻無雙流劍技!多層崩擊!」

埃庫蕾爾的連擊,如疾風驟雨般向煉傾注而下。

魔力的流動……那就是氣嗎?不太明白。

能看到攻擊特效,大概是那樣吧。

而且,光一樣的東西正在煉的體內膨脹。

簡直就像是從內部展開破壞的武技。

這是老太太很擅長的防禦比例攻擊啊。跟以前多次把我打趴下的招數很像。

不過這招明顯是升級版,如果是不擅長防禦比例攻擊的我吃了這一招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嘎哈!」

「劍之勇者喲,你很弱。正因如此,接受自身的弱小才會變得更強大」

如此宣告的埃庫蕾爾把劍收入鞘中。

「失去的人不會回來。不過,今後連同那些人的份,活著戰鬥下去就行了。我也會盡力幫忙」

耍帥嗎?實際上煉似乎沒受什麽傷。

就算腐爛了也是勇者,還出現了兩種詛咒系列。

對埃庫蕾爾來說也是相當的激戰吧。

假如吃了煉的一擊,絕對會當場死亡哦?

「嗚……咕哈……」

那之後,煉昏倒了。

哦哦,像動漫一樣被打倒了呢。明明還有體力的。

「不要逃避罪責。今後我會站在你面前擋住你的退路。爲了你那些死去的同伴」

「嗚……」

倒地的煉從眼角留下兩行淚水。

無意識嗎?除此之外就一動不動了。

大劍也變回了普通的劍,不再是剛才那不詳的樣子。

不久後,我對回過頭來的埃庫蕾爾說道。

「精神攻擊啊,你也想當能幹不是嗎」

絕贊的扮演了我的角色不是嗎。

這種說法很妥當。

「討厭的說法呢……」

埃庫蕾爾歎氣般的回答我。

實際上也並非是在物裏的意義上打倒的吧。

「明明應該是以劍交心和解的感動場面,全被尚文大人糟蹋了」

爲什麽拉芙塔莉雅要半眯著眼睛看我啊。

「是嗎?」

其實就跟精神攻擊一樣吧?

「……哦~做到了不是嗎。咿嘿嘿!」

這時……在最壞的時機,剛才逃跑的二人組朦胧的現身了。

爲什麽你們會在這裏啊!

一般來說應該逃之夭夭才對吧!給我逃啊!

「看到有奇怪的煙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有意外收獲呢。那裏的就是剩下的勇者嗎?」

「這……」

不妙。元康和煉都不能跟我相提並論的弱。

而且煉還昏厥了不能動。

「誰啊?」

元康呆然的站在埃庫蕾爾和煉旁邊,沒能跟上事態的發展。

「剛才的戰鬥和技能的連打,從威力來看……和盾之勇者不同,很弱不是嗎」

「沒道理放過這個好機會。盡快殺掉吧」

「休想!」

埃庫蕾爾向二人組架起短劍,保護著煉。

我也不能讓煉和元康輕易被殺,不然我的負擔又要倍增了。

「去死吧!四聖勇者!」

小矬子詠唱魔法,大塊頭一邊揮舞鎖鐮一邊沖向煉。

「想的美!」

「不讓!」

「來得及!」

我和拉芙塔莉雅急忙跑了起來,莉希亞一邊投擲飛刀一邊抽出鞭子。

應該用攻擊支援嗎?有點超出空氣盾的射程了。

大塊頭轉眼間逼近倒地的煉,埃庫蕾爾就算出手妨礙也攔不住大塊頭吧。

「庫……雖然、那一招還沒練成,但只能用了!」

埃庫蕾爾放低重心,打算做什麽?

「岩谷殿,用完這一招後我會戰鬥不能。劍之勇者就拜托了!」

「明白!」

是有什麽王牌吧。

只要能爭取到幾秒鍾的時間讓我們跑過去就行了。

「我也會努力!無雙……」

莉希亞也開始集中意識。

真希望你能再早點兒用王牌沖過去啊,但現在就只能這樣了。

「嶽父的敵人嗎?那我不會輸!」

元康跳出來站在埃庫蕾爾身邊。

「元康、退下!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雖然此次他確實有功,但老實說,冒然行動只會給我添麻煩。

元康要是死在這裏的話,我可怎麽辦才好!

「變幻無雙流表奧義——」

「這次是我們的勝利!」

大塊頭笑呵呵的向煉和元康揮下鐮刀,小矬子召喚的隕石也出現在上空。

埃庫蕾爾和莉希亞的攻擊給我趕上啊!

我爲了給包括拉芙塔莉雅在內的全員施加援護魔法,一邊集中精神一邊奔跑。

很好!進入能保護煉和元康的射程了。

「空氣盾!二之盾!」

我讓盾牌出現在煉和元康身前。

憑這應該能略微爭取些時間吧。

「吃我一招!」

元康從出現的盾側面用槍刺向大塊頭的男人。

那家夥有迷之波紋障壁。你的攻擊打不到的!

就算用的是詛咒武器,和倒下的煉一樣,你的攻擊力——

啪咻!空氣爆裂般的聲音響徹四方。

比菲蘿或莉希亞破壞那面障壁時的聲音還要大。

「——嘎哈!?」

元康的槍……輕易貫穿障壁,刺入了大塊頭的胸口。

槍頭貫穿大塊頭的身體,元康把敵人挑起來,呼呼的來回揮著,被戳起的大塊頭簡直就像玩具一樣。

「什、麽?」

比起大塊頭的男人,小矬子那邊更爲驚愕。

「嗚……咕……住手、見鬼!」

空中的大塊頭掙紮著想把槍拔出自己的身體。

「隕石要掉下來了。沒必要勞煩嶽父大人動手」

元康仰望天空,凝視著眼看就要落下來的隕石。

「……你想永遠賴在我的槍上嗎?礙事哦!」

明明是元康自己刺過去的,他卻用宛如看到垃圾的眼神看著大塊頭。

「別、別開玩笑了!咳吼……」

被刺的一方拼命擠出聲音抵抗著,一邊說話一邊吐血。

還差一點就能把槍拔出來了。

「看來你們似乎是嶽父的敵人啊。敵人就要!去死!」

元康緊緊握住槍。

「爆裂槍!」

元康的槍頭開始發出紅光。

「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刺的男人一邊發出慘叫,一邊試著從槍頭逃脫,可是……

嘭!以元康的槍頭爲中心發生爆炸,沖擊波引爆了上空的隕石,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山谷間回蕩。

「咿呀啊啊啊——」

被元康戳起的大塊頭在我們眼前爆散。

幸好沒有血肉飛散等血腥的場景,爆炸直接讓男人灰飛煙滅了。

「什、什……騙人的吧!?」

小矬子徹底驚呆了。

但是他馬上重振精神,露出下作的笑容開口道。

「咿嘿嘿嘿……沒想到那家夥會被殺呢。複活起來很麻煩啊」

同伴死了也只是呵呵一笑嗎……真正的遊戲腦。

性質比煉還惡劣。

「轉位光……看來是想用也用不了呢。變成麻煩事了呀」

「下一個就是你哦」

「做得到的話就試試看啊!」

小矬子取出半月刀應戰,邁步向元康跑——但在他那一步邁出去之前,元康已經站在小矬子眼前了。

什麽時候!?

就算由于詛咒的影響,我的動態視力多少有所下降,但這也太快了吧。

「尚、尚文大人!?槍之勇者難道……」

「槍之勇者殿!?」

「呼诶诶诶诶诶诶……」

元康的表情帶著些許瘋狂,輕易爆殺一人後又若無其事的打算殺掉第二個。

對了。元康也在用詛咒系列啊。

因爲元康很聽我話,所以一時間忘記了,這家夥目前也處于某種扭曲的狀態。

「看招!」

「慢了哦!嶽父的敵人啊,必須死!」

元康用槍橫掃,小矬子舉刀格擋,然而小矬子的半月刀連同脖子一並……被砍斷了。

「什……」

鮮血迸濺,大部分都噴到了元康身上。

雖然他原本就喜歡紅色,但現在的元康沐浴鮮血後被染得更紅了。

我認爲是強敵的兩人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的秒殺,在場全員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元康……你……怎麽這麽強?」

「嶽父大人的教導是絕對正確的哦」

「就是說你把我教的那些強化方法?」

我這麽一問,元康理所當然般的點了點頭。

就是說元康已經把四聖勇者的強化方法全部實踐了嗎,而且連詛咒武器也被強化了。

和我的暴怒之盾一樣是Ⅳ,也許是Ⅴ?

當初和京戰鬥的時候,暴怒之盾可是幫大忙了。

雖然是面既凶惡又難控制的盾牌,但性能方面無可挑剔。元康的詛咒之槍又如何呢?

恐怕具有不尋常的攻擊力……就是說現在的元康強的像個怪物一樣。

跟煉那種半吊子的實力截然不同。

該說是有出息了還是變可靠了呢。

厲害啊。把讓我陷入苦戰的對手那麽……輕易淒慘的幹掉了。

「敵人全都被幹掉了」

「是啊」

雖然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敵人,但多虧元康,勉強是能保護煉了。

太過意外的結果讓我有些動搖,但現在不是動搖的時候。

「總之先把煉帶走」

「明白」

瞥了一眼橫屍就地的小矬子,我和埃庫蕾爾抱起煉。

「坐馬車帶回村子吧」

「啊啊,馬車停在盜賊的據點旁邊了」

「好,接下來只要把菲蘿叫回來就行了」

「呼诶诶诶诶诶诶……周圍變成這樣子可怎麽辦啊啊啊啊」

事到如今,莉希亞才看著周圍的慘狀發出尖叫。

受到影響的我也開始環顧四周。

被斬首的屍體,腐爛的大地……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激戰才會變成這樣,要一口氣說明確實很難。

說起來沒變成光呢,這具屍體。

發生了什麽嗎?

如果能得到阻止死亡回歸的線索就好了……

「那麽元康,你也一起——」

我看向元康所在的方向,但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這時從遠處傳來哔——!的一聲,我連忙看向那邊,是元康在吹口哨。

「元康!」

我打算叫住他,可是元康轉頭對我說道。

「這裏是那個啊嶽父大人,英雄解決事件後會立刻從現場離開哦!」

「什麽立刻離開啊,別給我開玩笑!」

你跑了我就困擾了!而且你用的是詛咒武器吧,雖然不知道其代價是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我開口之前……有什麽從元康後方高速接近。

那個是……菲蘿的馬車……嗎?

「啊~!菲蘿的馬車~!」

哦?菲蘿從遠處的草叢裏蹦出來了。

「「「咕啊!」」」

拉著菲蘿的馬車的是……什麽啊?

三匹……紅色、藍色和綠色的菲洛鹈鸸。

「那麽,就此別過了哦!」

飛身乘上疾馳的馬車,元康手扶車轅揚長而去。

「菲蘿炭!嶽父大人!當你們陷入絕境時,我必定會火速趕到哦~!」

「把菲蘿的馬車還來——!」

激怒的菲蘿鼓著臉,飛奔著去追元康了。

嘛~……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理所當然般的使用,肯定會生氣啊。心情我懂。

「啦呋~!」

擦身而過之際,小拉芙從菲蘿頭上跳下來坐到我肩上。

「歡迎回來,小拉芙」

不知被菲蘿帶到哪裏去了,很辛苦吧。

元康那邊有菲蘿在追趕,順利的話或許能把他抓回來。

不過,照這個樣子來看很難吧。

「啦呋!啦呋啦呋!」

不知爲何小拉芙……就像指出京的魂魄那時一樣,一邊指著什麽一邊騎到我頭上。然後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那個二人組的魂魄。

「啊?盾之勇者,好像看到我們了哦?咿嘿嘿」

「呵~……也罷。這次是我們被做掉了,但下次被殺的就是你們!竟然讓我們遭這種罪,必須報複你們呢」

……?

我怎麽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賽茵,那裏的似乎是那些家夥的魂魄哦」

「……對。魂魄在複活——」

由于跳音,仍然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麽。

可是!我知道對這種對手有效的攻擊!

沒錯……現在跟打倒京時的狀況完全一致。

「拉芙塔莉雅,用靈刀把在那裏的幽靈……斬裂」

「啊、是!」

「什、什麽!?」

二人組的聲音高了一個八度。

這倆貨該不會天真的以爲魂魄無法被幹涉吧?殘念。

對于打算殺害勇者毀滅世界的敵人,沒有同情的余地。

放虎歸山的話,他們遲早還會來複仇。

所以就該趁現在防患于未然。

殺掉就賺了。不過,在遊戲裏死掉後應該會在複活點複活吧?爲什麽他們的魂魄會滯留在這裏呢?

想到這裏,我想起了剛才在這裏發生的事。

原來如此,由于煉和元康的所作所爲,這裏的磁場啦地脈啦暫時都紊亂了吧。

和用不了傳送是一個道理,魂魄也被束縛在這裏了。

「嗚噫!別、別靠過來!」

「對、對了!放過我們的話,特別放你們——」

「不湊巧,我最不信任的就是口吐那類台詞的家夥。動手吧,拉芙塔莉雅」

「是。靈刀、魂斷!」

用、以魂食爲素材解鎖的靈刀,拉芙塔莉雅斬裂我指著的地方。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承受拉芙塔莉雅那斬裂魂魄的技能,二人組在字面意義上魂飛魄散。

這要是還能複活,那可真厲害了。

再次確認屍體,無論過多久也沒變成光消失。

這次確確實實……死掉了吧?

「……贏了——獲勝……?這種方法——」

賽茵一邊發出噪音一邊放心的嘟哝著。

雖然不太明白她想表達什麽,但那份心情我能理解。

終于打倒了即便殺掉也能複活的敵人,因而安心了吧。

「結果還是不得不奪走性命。余味不佳呢」

收刀回鞘的拉芙塔莉雅小聲嘟哝著。

「這就是妄自尊大目空一切的下場。不同于琉璃她們那種使命感,這些家夥的存在令人發指。沒必要同情」

沒有能交涉的迹象。感覺就像以大孩子這種人爲對手。

對這些家夥來說,死鬥即是遊戲。

正是因爲死掉也沒問題,所以才會在戰鬥中笑呵呵的喋喋不休吧。

我們的命只有一條,而這些家夥的命卻有無數條……這還怎麽玩。

爲什麽會在這裏?怎麽潛入這個世界的?什麽時候潛入的?還有其他同夥嗎?雖然想問的問題有一大堆……但現在,應該坦率的爲勝利而感到高興吧。

「不要放松警惕,或許那些家夥還有其他同夥。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

「我明白了」

就這樣,我們等菲蘿回來後,在太陽落山前回到了村子。

順帶一提,菲蘿雖然去追元康了,但由于體力耗盡,最終還是讓元康給逃了。

真是的……元康也是個淨給人添麻煩的家夥。

不過,爲了我而采取行動嗎,這也算變化的表現。

有那麽強的話,不會簡單就挂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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