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emz2002龍騰精選--論經濟

元朝滅宋，那是冷兵器為主的時代。工業革命之後的戰爭決定勝負的主要是工業，尤其是重工業產值。

鴉片戰爭的時候，清朝的GDP雖然比英國多，但工業產值只有英國的一個零頭，現代工業更是是微乎其微。即便是洋務運動之後，和列強相比，中國的重工業仍然可以忽略不計。

甲午戰爭的時候，中國的GDP雖然比日本多，但現代工業遠遠落後於日本。當時的鋼鐵產量、鐵路裏程、發電量等指標，即便是比總量，日本也高於清朝，更不用說人均了。而且那時候，滿清也實在是太腐敗了。北洋艦隊買炮彈和燃料的錢都可以被貪汙大半。艦隊很多年都沒有操演過就倉促應戰。

中國今天再怎麼樣，也不會腐敗到滿清的程度吧。好歹派了這麼多批艦隊去印度洋護航，沒出過什麼大紕漏。說明軍艦的質量和兵員的訓練程度還是相當不錯的。

今天中國一國的重工業幾乎占全球的一半。小打小鬧的局部摩擦不好說，如果真打成世界大戰，我還真看不出哪國拼常規戰爭能拼得過中國的國力呢。

大陸出手救希臘也不是送錢給人家，而是去抄底，收購希臘的國有資產。而且歐豬四國的國債只要歐盟肯承擔違約風險，還是值得買的，畢竟利率很高。而且歐元相對於人民幣和美元是在升值的。

而且從國家利益上考慮，中國也不能讓歐元區這麼快就掛掉。歐元掛了，人民幣就成了首當其沖了。歐元必須再給人民幣當十年擋箭牌才能完成歷史使命。

人民幣取代和超過歐元並不是什麼很難以想象的事情。畢竟歐元區可能解體，或者大幅縮小。當然，從中國大陸的立場上看，不能讓歐元這麼快就崩潰。

人民幣一下子想取代美元地位固然不容易，但很大程度上削弱美元的統治地位還是有可能的。比如迫使美債提高舉債成本，壓縮美債市場等等。

拿工業為主的國家和服務業為主的國家比單位GDP能耗本身就不公平。

發達國家就不用說了，人家GDP的7成都是服務業。印度的服務業比重也比中國大陸高。中國大陸還不到50％，印度是55％。而且印度的工業產值只占GDP的四分之一左右。其中制造業不到15％。而且制造業中輕工業比重比中國大陸高。第一產業則接近20％。第一第三產業比重比中國大陸高，制造業比重只有中國大陸的不到一半。而且電力覆蓋率和人均汽車擁有量等指標也落後於中國大陸。單位GDP的能耗當然低了。

全球一半的鋼鐵、65％的鋁和銅都是在中國大陸生產出來的。光憑這三項，能源消耗就低不了。

中美人均GDP恐怕不是三五十年能扯平的，但經濟總量扯平應該不是很久遠的事情。

技術創新這東西，做多了自然就會有創新。現在全球專利申請數前三名企業有兩個是中國企業（中興第一，華為第三）。

人口紅利只是對工業化的初期有些作用。而且只要勞動生產率的提高速度大於勞動人口減少的速度，就不算什麼大問題。

基本上中國大陸的比較優勢至少還會維持幾十年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中國在當今世界的影響力已經遠非當年的前蘇聯能相比。而且蘇聯當年是要改變規則。而中國今天是用你的規則和你玩。




國進民退也比外進民退強。

石油、電力、鋼鐵這些基礎產業如果被外資控制，中國就會成為某街的提款機零件。


石化、電力、鋼鐵掌握在國企和掌握在外資手裏，結果大不一樣。中國歷史上就有過電力、鋼鐵、煤炭等基幹產業大部分掌握在外資手裏（主要是日本的幾大財閥企業）。其結果是日本人用中國產的鐵礦、煤炭煉出鋼造武器來屠殺中國人。

哪國人不對馬上能變成錢的東西感興趣啊。米國不也是大量人才和資金向看起來容易賺錢的虛擬經濟（金融、證券、保險、期貨）集中麼。米國的GDP有一半都是這樣的虛擬經濟。

我說的是中國歷史上就比較擅長應用科學方面的研究。工業革命之前，全球的主要發明中差不多有一半是中國人想出來的。絕大部分都是應用科學方面的發明。



郎教授說的產業鏈分工問題實際上是個假命題。

一臺iPhone從制造到零售，我們的企業的確只賺到個零頭。可問題是我們只是做制造業。而iPhone的價值鏈中大部分是第三產業（流通、零售、廣告）產生的價值。除非中國企業把流通、零售、廣告等環節做到國外去，否則不可能吃到整個價值鏈的大頭。

可中國企業在國外建立流通、零售、廣告，基本上沒有什麼競爭力。因為人家已經做了很多年了，中國企業現在去，幾乎要從零開始。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可操作性。

郎教授經常舉類似的經濟學白癡例子來證明自己的觀點。比如從廣東運到米國的海運成本比從廣東運到北京還便宜之類的。從神戶運到東京的陸路運輸成本也比從廣東運到米國貴。海運的成本比陸運便宜，這很奇怪麼？

我還記得他居然連核電站的燃料需要更換都不知道，就敢大談特談東京電力公司的財務問題。

我就不明白郎教授的書是怎麼讀的。還有他的“充分調研”到底是什麼程度的“調研”。


郎教授現在搞的是低成本的民粹經濟學。就像臺灣流行的民粹政治學一樣。

在群眾中找平均值或者最大公約數就是了，大家愛聽什麼，就講什麼。這種政治經濟學有明顯的比較優勢。基本上不用準備和積累，可以隨口就來。

我總說郎教授象鐵掌水上漂裘千仞他哥裘千丈。可人家裘千丈好歹還要準備水下打樁、發煙盒、金剛鉆之類的道具。郎教授連GDP增長率是扣除了物價上漲因素這麼基本的問題都沒有做好功課。連裘千丈都不如。

問題是商品的成本主要是服務業成本。制造商不可能去掌握人家國家的流通、零售、廣告等環節的定價權。除非自己做產品，自己跑到全世界各國去建立流通、零售和廣告網絡。

中國企業中，象華為、中興這樣有跨國網絡和價格發言權的企業也不可能去掌握人家市場上的零售和廣告業。比如華為在日本，也是通過EMobile等當地企業來零售和營銷的。讓華為自己去做零售，開廣告公司推銷自己，肯定要賠錢。因為即便華為有技術和產能優勢，那是可以在中國研發和生產而體現出來的優勢。零售和廣告必須在當地，雇傭當地人來做。中國企業短時間還很難做到這一點。

即便是蘋果等米國的跨國公司，也不是在哪都能成功的。蘋果從一個米國企業發展到跨國營銷的國際企業，整整用了將近30年。即便如此，蘋果在米國以外的國家營銷，還是主要通過當地電信商。蘋果在海外開的零售店，賣的還是其它電信上的捆綁契約。實際上蘋果在其中賺的也是小頭。因為一臺iPhone的毛利潤也不過一百美元左右，扣除人工，剩不了幾十美元。可電信商賣出一個捆綁契約，一年就能賺幾百美元（至少兩三百）。算起來，還是那些電信商在賺大頭。



所以有些電信商，幹脆免費贈送終端，甚至電腦來吸引客戶簽約。因為只要能簽一兩年的長期契約，筆記本電腦那幾百美元都不算什麼。

郎教授說的產業鏈分工，其中流通、營銷等環節都是中國企業很難打入西方的成熟市場的。我們先天不足，而且人家是以逸待勞。強攻是沒有什麼勝算的。

在專利權方面，很多高端的中國企業已經趕上來了。比如去年全球申請專利最多的前三名裏，兩個是中國企業（中興和華為）。知識產權這東西，沒有什麼特別的，做多了自然就有積累了。中國現在是世界頭號工業大國（這還是按照匯率產值計算），工業上的東西，做多了，自然就會有一大堆知識產權的。

郎教授勸大家不買房我同意。不過他的根據不對。如果是為了避免房地產泡沫，倡導大家不買房是適得其反。因為只有讓需要房子的人都買到房子，才能讓讓房地產市場進入調整期。中國的房地產市場有強勁的剛性需求，有這個需求背景，價格就很難下去。中國最近的城市化率才剛剛過50％，而日本鬧泡沫經濟的時候，城市化率是66％。米國兩房危機的時候是83％。相比之下，中國鬧房地產泡沫的時機還不成熟。泡沫是沒有需求的時候用資金流入硬吹出來的。有剛性需求，即便有點泡沫，也無大礙。

制造業是國家命脈。

米國目前的困境，就是因為資金、人才向虛擬經濟（金融、保險、證券、期貨）傾斜造成的。這些虛擬經濟就是硬盤上的幾個數字而已，只能移動價值，幾乎不能創造任何新的價值。本質上就是高科技賭博業。一個國家的經濟有一半是靠高科技賭博來充門面的（比如米國），不鬧貿易和財政雙赤字才有鬼呢。




我反倒認為現在的M2規模不是問題。因為中國的GDP可能是被嚴重低估的。而且還在高速增長和國際收支巨額黑字狀態。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民幣在海外流通。M2大一些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事實也是現在的銀根顯得偏緊了些，說明M2並沒有真的過量。

我可以把我通常研究中美經濟的方法告訴您。

研究米國經濟，我喜歡看資金流向(即“某街現在做什麼最賺錢”)。研究中國經濟，我比較關心政策走向（“中央下一兩步想幹什麼”）。

米國經濟可能面臨下一次打擊，不過對中國大概影響不大。米國經濟受挫，可能會導致全球大宗商品下挫，可以緩解中國的CPI壓力，刺激內需。現在對中國來說，內需市場比外貿市場重要得多。

而且，中國生產和出口的大多是必需品，歐美日經濟再怎麼受挫，基本的需求還是有的。比如日本經濟受東日本大地震的影響，受打擊最大的還是日本國內廠商，進口影響不大。地震引起的衰退，引起了戰後第一次貿易赤字。說明衰退對進口的影響比對出口小。

通常中低端產品受經濟景氣影響比較小。而中國的出口恰好是中低端產品占主導地位。

實際上中國最近的產品未必都很中低段，只不過比較便宜就是了。比較明顯的例子是華為和中興的通訊設備，一點也不比歐美幾家廠商低端，搞不好性能還有優勢，可價格很便宜。我估計經濟二次探底，世界電信市場縮水，華為中興的市場份額反而能提高。

yinianshichuan

···郎鹹平說2013年中國金融海嘯···

leemz2002

金融海嘯的條件是資本的泡沫化和導致泡沫化不可持續的因素。

這兩個條件在中國都不具備。所以.....




MChaosF

···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leemz2002

任何經濟體的利益分配結構都是個香檳塔。上面一層滿了，溢出到下一層。所以總地來說，還是維持高成長，底層受益比較多一些。因為一旦經濟出問題，首當其沖的肯定是底層的普通老百姓（尤其是弱勢群體）。

我對溫州不是很熟悉，只能從各種媒體中了解。不過憑公開的信息和我的直覺判斷，我認為溫州的問題的根源是經濟的虛擬化。資金和人才向各種利潤率比較高的虛擬經濟（炒房、高利貸等）傾斜，導致了制造業因為失血而衰退。這和米國最近十幾年的經濟虛擬化導致貿易和財政雙赤字的模式很相似。

解決的辦法只有用稅制優惠、金融定向寬松和降低流通成本等方法。打房、抑制股市等雖然也有一點效果，但只是揚湯止沸。

設法讓制造也得到足夠的資金和人才，進行產業升級才是根本的解決方法。

中國的人均占有固定資產額只有發達國家的一個零頭。比如中國的鐵路和公路總開通裏程還沒有米國多呢。中國的鐵路總裏程只有不到10萬公裏。米國是26萬公裏。米國有四百多萬公裏公路，中國只有三百多萬。米國有10萬公裏高速公路，中國現在只有八萬多公裏。城市化率等指標相差也相當大。

不修路修橋，蓋房子，中國人的人均占有社會資產量就永遠趕不上發達國家。

中國的經濟結構只是投資對增長的貢獻稍微大了一些，還在合理的範圍之內。中國的經濟結構好歹還是以制造業等實體經濟為主的。

米國的GDP有一半是虛擬經濟（金融、保險、證券、期貨）。這才是不合理的經濟結構呢。這些虛擬經濟本質上就是高科技賭博。因為虛擬經濟只是價值的移動，並不創造什麼新的價值。一個國家的GDP一半都是這樣的高科技博彩業，不造成嚴重的貿易和財政雙赤字才見鬼呢。



去年中國的GDP是6.98847兆美元，米國是15.06482兆美元。中國經濟的規模是米國的46.39%，或者說米國經濟是中國經濟的2.156倍。如果計算增長的絕對值，中國增長了9.47%,相當於米國增長4.39%絕對值。可去年米國的增長率只有1.53％，遠遠低於4.39%。米國08和09兩年都是負增長。最近十年最高也不過04年的3.47％，2000年之後超過3％的也只有3年(04,05和10)。10年的反彈還是因為前一年－3.49%的大幅衰退。可最近十年，中國增長率最差的也有8.29%(2001),最近20年最低也只有7.60%(1999)。即便米國能恢復90年代末那幾年的高增長，也不過4％多而已。被中國追上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中國的GDP是被嚴重低估的。中國的大宗商品消耗占全球的將近一半，但工業產值只有全球的四分之一，明顯偏低。第三產業占GDP比重也偏低。而且中國的統計方法上也有很多漏洞。實際的經濟規模比現在的數字高三到五成都不奇怪。

中國是發展中國家，所以道路等基礎設施都比發達國家落後很多。這是個剛性需求。

比如鐵路，中國的人均鐵路裏程只有歐美國家的8分之一左右。春運等高峰時期不擠才有鬼呢。

公路的翻修周期要看鋪裝材質、車流量、地質和氣象條件，沒有個一定的數字。比如日本就規定瀝青鋪裝的耐用年數是10年。您說的30年可能是混凝土鋪裝吧。混凝土鋪裝達到四十年也問題不大。只是翻修的成本比瀝青高一些，施工周期也比較長(普通的混凝土固化需要兩周的養護)，而且混凝土施工受氣候限制比較多，太冷太熱都不能施工。

而且翻修有很多種，比較常見的只是表面鋪裝的翻修。連路基一起翻修的相對比較少。路基至少可以使用60到100年，經過維修後，可以使用得更長。表面鋪裝很少有能超過15年。

簡單地說，中國新增公路和鐵路裏程要遠遠高於歐美日等國家。因為中國的人均占有量比這些國家相差還是很懸殊的。有這個剛性需求，短期內一年新增7、8萬公裏公路和1萬多公裏鐵路的這個速度是很難停下來的。



中國的老齡化可沒有“幾十年的問題”，最近幾年才剛剛開始。80年代出生的獨生子父母現在也不過剛剛五十多歲，仍然是勞動人口。而且中國大陸的出生率仍然有1.6,比日本的1.3，臺灣的1.0還是高多了。中國的老齡化問題還沒有嚴重到日本這樣無藥可救的地步。比如勞動力不足問題，可以被勞動生產率提到吸收掉。必要的時候還可以適當提高退休年齡。提高5歲，就等於增加了10％的勞動人口供應。不過現在中國退休後繼續就業或者再就業是很普遍的現象。就業年限延長，對提高勞動生產率有好處。（註：“可以被勞動生產率提到吸收掉”可能是“可以被勞動生產率提高吸收掉”）

您說的“中國很多錢花在修路上，而不是建路”恐怕解釋不了每年新增的幾萬公裏公路。去年中國新增了7萬公裏公路，其中1萬多是高速公路。這個數字已經超過了歐盟或者米國之和了。比城鐵新增，中國的新增裏程也比歐美日加起來多啊。

怎麼到您這裏中國這些長處都變成短處了呢？

60年代出生的人要超過65歲至少是2025年之後的事情了。

中國的人口政策面臨的選擇是踩剎車還是踩油門闖過去的問題。我看還是踩油門闖過去比較好。只要勞動生產率的提高速度高於勞動人口減少的速度，經濟上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中國周邊有很多人口結構比較年輕的國家，實在不行還可以引進外勞麼。


推遲退休年齡也不是中國的發明，很多國家都在推遲退休年齡。比如日本很多公司就把退休年齡推遲到了65歲。有些縣市還立法規定退休年齡為65歲。現在的男60、女55的退休年齡還是中國的平均壽命只有四十多歲的年代定的。現在的中國人平均壽命都超過孔子往生的年齡了。城市人口工作到65歲不算什麼很難的事情吧。事實上很多人退休後還是以各種方式繼續工作的。太早停止工作，對壽命也不利。

問題的關鍵是一個國家的經濟應不應該一半靠金融、保險、證券、期貨這些虛擬經濟。就像一個人的收入一半應該不應該靠賭博一樣。米國08年的經濟危機，就是經濟虛擬化造成的。資金和人才都去玩虛擬經濟了，制造業自然會萎縮，導致貿易赤字和財政赤字。可習慣了虛擬經濟一年幾十%的利潤率，誰還願意回去做一年幾%的制造業啊。

您說的“用錢去買其它國家國債而不內消，讓自己國家人民受苦”是什麼意思？莫非您也認為外匯儲備可以用來消費？外匯儲備的本質是外匯存款和用人民幣結匯交換來的外匯。兩者都是不能用來消費的。前者相當於客戶的存款，後者相當於抵押物。企業和個人的外匯存款不能隨便花掉這比較容易理解。結匯產生的外匯也不能花的。因為用來交換這些外匯的人民幣(外匯占款)已經被外貿企業拿去以支付工資、原材料費、水電費、運輸費等形式消費過一遍了。把外匯儲備再拿出來花，等於一女嫁二夫一樣。

我也懷疑國家統計局的GDP數字，不過我不是懷疑他們誇大，而是懷疑偏小。因為中國的進出口、大宗原材料消耗、發電量這些指標相對於GDP規模都顯得偏大。所以我認為中國的GDP是被低估了的。

其它數字可以編，進出口數據是沒法作假的。因為貿易都是雙邊的。進出口數據要和其它國家的數據大致吻合。原材料進口也是沒法作假的。在期貨交易市場上都有交易記錄。

日本泡沫經濟時代，城市化率是66％，米國兩房危機的時候，城市化率是83％。城市化運動告一段落，才有可能爆發房地產泡沫。否則不斷流入的城市人口造成的剛性需求會支撐房地產價格。


所謂泡沫，無非就是股市泡沫和樓市泡沫。現在的股市怎麼看都不像泡沫。樓市前幾年雖然漲得稍微快了一些，但現在基本上被控制著了。而且中國的城市化率剛過50％，還沒有鬧房地產泡沫的基礎。房地產泡沫至少要在城市化率達到65％之後才可能。否則價格上漲有持續的剛性需求支撐，就不叫泡沫了。除非定義一個有中國特色的實心泡沫經濟。

中國也不都是勞動密集型產業。中國的支柱產業是鋼鐵、冶金、機械、交通等資金、技術密集型產業。紡織、輕工、消費類電子等產業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發達國家勞動生產率高的主要原因是資本密度高。主要表現在一個工人身上可以投入的設備投資和教育投資比較高。

關於GDP統計的問題，沒什麼好爭的。GPD統計可能有問題，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從長期看，中國GDP數字和電力、能源以及進出口等不大容易造假的數字基本上是吻合的。而且GDP規模同能源（煤、油、氣、電等）、原材料（鐵、鋁、銅等）消耗等指標相比還顯得有些偏小。

GDP是一個反映一個經濟體占有全球資源比重的指標。中國的GDP占全球比重提高，說明中國獲取全球資源的能力在提高。

至於基尼系數，發展不均衡的大國當然會偏高一些。雖然中國的基尼系數是稍微高了一點（CIA版超過0.5）,但尚且在可接受的範圍。因為中國是個領土很大的大國。沿海和內陸本來就有幾倍的所得差距。把各省市單獨拿出來算基尼系數，未必能高到哪裏去。中國歷史上基尼系數接近或超過0.7的時候也不少，現在這0.5嚇不死什麼人的。（我特意查了一下，2007年CIA的數據是0.415，2008年世界銀行的數據是0.474，,2008年國家統計局的數據是0.491，僅供參考。）

Bi Robert

我的看法比較激進一點。如果您一定要就“資不抵債”來討論的話，那教授的話已經很清楚了啊。超發20多萬億貨幣，稅收8萬億。印出來的鈔票也都投在沒效益的建設上了。而且從GDP占比來看也不會下降(不進一步擴大就不錯了)。好！開銷擺在那了，而且是長期的。收入呢？您覺得在目前制造業蕭條的情況下，可能進一步擴大稅收麼？賣地呢？債券呢？教授的邏輯至少是清楚的，這個符合“資不抵債”的情況啊。不然為什麼要開印鈔機呢？我對希臘情況不了解。就國內來說，如果真像您所說的變賣國有資產就可以度過難關。那為什麼政府不這麼做呢？



leemz2002

您這個“超發”和“沒效益”都值得商榷。

全球經濟低迷的時候，中國的出口能增長20％，制造業應該蕭條不到哪裏去。

而且反經濟周期的財政政策在原則上也沒有錯。蕭條的時候政府應該用積極財政來刺激內需。不然怎麼辦？經濟不景氣的時候，政府也跟著緊縮財政？

郎教授不是邏輯的問題，他的問題出在論據上。他在談論他沒有調查研究過的東西。

不過您這個“資不抵債”是邏輯問題。能可能沒弄清楚“資”和“債”都指的是什麼。您似乎把貨幣發行量當政府的債務了。貨幣是銀行券，是央行發行的，不是政府的債務。如果政府想直接用，必須向央行借債（就像米國政府向美聯儲借債一樣）。

希臘要變賣國有資產，是因為他們有債務違約風險。中國還遠沒有到這個份上吧。而且希臘是歐元區國家，不能自行決定貨幣發行量，所以不能象米國那樣用量化寬松的方式印鈔發債。中國可是有獨立的央行和貨幣的。

如果您邏輯清楚，您會發現您的這個“有中國特色的資不抵債”很牽強。

如果您邏輯不清楚，我跟您說什麼也沒用。

中國的GDP暫時不能跌，非但不能跌，而且增長率不能低於5％。否則會造成嚴重的失業率，從而產生社會動蕩。

中國經濟基本上是在CPI和失業率之間艱難地維持平衡的一架飛機。飛太高或者太低都不行。最近三十年除了90年前後稍微有些低落之外，其余大部分時間，中國經濟還算相對比較平穩的。幾次國際上的大危機，中國基本上都有驚無險地逢兇化吉了。說明老共還是有人的。而且這些人還不是一般的人，夠得上天龍八部裏少林寺的那個掃地僧的修為。

相比之下，郎教授只能算射雕英雄傳裏的裘千丈（鐵掌水上漂裘千仞的雙胞胎哥哥）。

我對其它的都不是太在乎，我比較在乎中國的工業產值和國際礦產資源占有量。這兩個指標是扭轉價值體系的關鍵。我很欣賞老共的鄭州商品交易所，把什麼都關起門來炒的做法。很多商品（比如棉花等），歐美的交易市場都被鄭州給邊緣化了。可那些國際炒家只能幹瞪眼。不管這算陰謀還是陽謀，反正西方能應對的辦法不多。等什麼時候石油、天然氣、鐵礦、有色金屬都主要在中國境內交易了。時候就差不多了。

到時候，不用解釋什麼，大家都會明白的。




期貨交易是個零和遊戲，鄭州期貨交易所關門交易，就像A股關門交易一樣，就是不讓國際炒家一起玩。因為93年交易所剛成立的時候，規模只有CTB的一個零頭，而且當時國內資金嚴重缺乏，輕易就能讓人家控制住。讓國企壟斷也比讓某國某街的資本壟斷強。（註：“CTB”是什麼？筆誤？）



“你能有demand，肯出得了價錢，supply自然往你那裏跑。”自己交易和經人家手交易大不一樣。自己建交易平臺，自己就可以掌握定價權。定價權這東西可不會“自然往你那裏跑”，要靠自己爭奪的。

（註：“demand supply”分別是“銷路 物資”的意思）

日本是世界第三大石油市場，可日本的加油站差不多有一半都冠上洋名了。而且日本對國際原油幾乎毫無影響力。價值體系上的東西，光有錢有需求是沒用的。必須參與制定遊戲規則。人家不帶我們玩，我們就關起門來自己玩，自己制定一套遊戲規則。等我們做大了，我們的遊戲規則就自然成了全世界的遊戲規則。最近在上海要開油氣交易所也是同樣的思路。

遊戲規則的制定權人家是不會拱手相讓的。必須自己動手去爭奪。日本的例子就說明，在別人的交易所裏當跟班當六十多年，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最後還是給人家當提款機而已。